那为首纹着狼头的胡人看到闫三儿,顿时怒吼一声:“是你?”
闫三儿虽然嘴里说着势均力敌,可心中却明白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小孩子,若真的站到这两个胡人面前,只会给李剑和卫霍添乱。他站的远远的喊道:“不错,就是你小爷我。敢来大秦撒野,今天就遭报应了吧!”
胡人大汉眼睛一转,以为李剑和卫霍二人是闫三儿找来报仇的高手。他们此次来大秦所图极大,涉及到自己所属部落将来归属的问题,所以这胡人不想节外生枝。
看着几人,胡人大笑一声,反倒把刀收了起来,向着李剑和卫霍一拱手说道:“我们是末支小部的族人,此番来大秦国是做生意。今日在嗅香楼对这位小哥多有得罪,钱财,你们统统拿去。只求放我二人一个生路,把这些同伴的骨灰带回大草原。”
说着,这领头的胡人带着仅存的同伴,向着三人深深施礼。
就在他们弯腰施礼的瞬间,只听绷簧响声中,两个胡人背背花装弩被他们触动机关。
只听咯嘣一声轻响,两道弩箭如同两条划破夜色的毒蛇芯子一般,直取李剑和卫霍。
李剑和卫霍虽然不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能在小小年纪就并称王贲麾下两大先锋官,自然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听到绷簧响的一瞬间,二人顿觉不妙,身形爆闪,同时长枪短剑挥舞,在躲过花装弩的近距离偷袭射杀之后,几乎同时制住了两个胡人。
这两个胡人原本武力不弱,但遇到李剑和卫霍,也是合该他们倒霉,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就被擒住。
卫霍更是手快,短剑一刺而下,把其中一个胡人的衣服从脖领割裂到屁股,露出了这胡人贴身暗藏的花装弩。
“这花装弩造的精巧,倒是杀人的良器。”卫霍一把扯下那胡人背背的花装弩,翻来覆去的看着。
李剑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所涉猎的古书甚多,更有专门的师傅给他讲解天下学派。此刻他一眼看到卫霍手中的花装弩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墨’自字。
“这是墨家的机关术?”李剑眉头一皱。
卫霍则笑了笑说道:“墨家机关术应该没这么简单,看这暗杀的手段,倒有点儿蜀中唐家的意思。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听说唐家有个弃子被称为唐墨,喜欢在自己造的暗器上刻下名。”
李剑看着卫霍眼睛一亮,转头在纹身的胡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说道:“我说北方胡人造不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么。说,这东西是谁给你们的?”
胡人过着游牧生活,多以牛羊肉类为食,凶猛好战,骨头很硬。李剑这一脚下去,被控制住的两个胡人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作答。
看到这种情况,李剑眉毛一挑,掌中长枪就要刺穿那胡人头目的哽嗓咽喉。
一边的闫三儿眼珠子一转,叫道:“大哥,我来问他。”
不等李剑和卫霍发话,闫三儿蹬蹬蹬的跑到了拴马的地方。其中一匹战马刚好拉了好大一堆马粪,再加上一泡热尿浸泡,味道难闻至极。
闫三儿也不吝惜衣服,使劲儿在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捡着大块泡尿的马粪用树枝划拉到布上,包裹着跑了回来。
看着那领头的胡人,闫三儿一脸坏笑的说道:“老子今天给你开开荤。”
那胡人被李剑和卫霍制住,没法反抗。闫三儿此刻也不嫌马粪脏臭,笑嘻嘻的用手拿了一大块马粪,在胡人首领的鼻子前晃悠两下。
他眼珠转了一圈,看着卫霍笑道:“三哥,借你匕首用用。”
卫霍看他一脸坏笑,把匕首递过去说道:“我这是杀人的短剑,不要弄脏了。”
闫三儿点头借过匕首,趁着胡人首领不注意,突然狠狠一下插在了他的手背上。
胡人首领突然吃痛,张嘴欲叫。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被闫三儿顺手把马粪塞在了他的嘴中。
“呕!”胡人的惨痛呼叫变成了恶心的声音,那马粪泡尿的滋味冲头冲脑。
闫三儿笑嘻嘻的看着另一个胡人,说道:“大哥,有什么话你问他,如果不说,我就照样给他也来一份。”
很多人不怕死,却受不了这种脏。
很不幸,这个胡人也是如此。看到了首领的惨象,望着李剑连连点头,那意思是有问必答无疑。
见状,闫三儿得意的笑道:“胡人都是贱骨头,不吃马粪不通透。”
“这种花装弩,只有墨家和蜀中唐家才能制作。你们是怎么得到的。”李剑问那个胡人。
胡人看到他们首领的满嘴马粪,不敢耽搁,立刻操着生涩的语言说道:“这是我们末支小部工匠大师,贤王的贵宾好友墨唐给我们制造的装备。”
和卫霍对视一眼,李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墨唐就是蜀中的那个弃子唐墨。
“四弟,你问问那个胡人愿不愿意回答我们的问题,若不愿意就把马粪都给他吃下去,然后一刀杀了。”李剑说道。
闫三儿狠狠的一脚踹在胡人首领的腰间,怒骂道:“你奶奶的,听到没有?愿意回答就说一声,否则老子把这马粪都给你喂下去。”
胡人首领听到闫三儿的话,连连点头,他不敢开口,怕闫三儿趁这个机会把手中的马粪再次塞到他的嘴里。
“把他们分别带到两边,问问关于武灵遗宝的事儿。”李剑吩咐道。
闫三儿和卫霍点头,带着胡人向两边走去。
李剑高声补上一句话:“若他们说的不一样,就嘴里塞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