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芊闻了闻,确定没有毒药的气味,便戴在了手腕上。
侍女把小米粥与小菜放在桌上,恭敬地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一瞬,眼底精光一闪,不过,无人瞧见。
诸葛夜与上官若赶到营地时,楚芊芊已经累得睡着了。
上官若本就小产,虚弱得很,半路便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诸葛夜把她安排在楚芊芊的毡房,用油布做了个临时的门。
诸葛夜看着连衣服都没脱便睡着了的楚芊芊,心口软成一团,将她娇娇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楚芊芊正在做梦呢,就感觉唇上一阵发痒,片刻后,那搅得她发痒的东西似乎撬开她牙关闯了进来,她抗拒地“唔”了一声,它又刁起她舌尖,开始缠绵地吸允。
楚芊芊终于醒了。
却没睁开眼睛,而是抬手抱住他脖子,一点一点、同样缠绵地回应着他。
诸葛夜大受鼓舞,手掌滑入她云裳,在她毫无赘肉的小蛮腰上细细流连了起来。
楚芊芊的身子,化成了一滩只为他流淌的水。
诸葛夜的手滑到她后背,轻轻一拉,解开了肚兜。
上官若就睡在隔壁,吃肉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起码得喝点肉汤。
薄唇一勾,他将她上衣推高。
……
“儿子,你们在干什么?”
上官若蓦地出现在身后,吓得诸葛夜与楚芊芊差点儿从床上跌了下来!
诸葛夜一把拉过被子将衣不蔽体的楚芊芊裹在了怀里,随即蹙眉看向此煞风景的母后,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过来不知道敲一下门?”
上官若很无辜地道:“我敲了啊,你没听见。”
油布做的门,能听见才怪了。
诸葛夜无语地将楚芊芊放平在床上,并用身子挡住了上官若的视线:“有什么事?”
上官若很委屈地瘪了瘪嘴儿。
诸葛夜看着她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先过去,我马上来陪你。”
上官若这才有了一丝喜色,不过她人走过油布门了,又探回来一颗脑袋:“你们可以把事做完,我什么也听不到。”
听不到才有鬼了!
诸葛夜抱歉地拉开被角,亲了亲楚芊芊红得可以滴血的脸蛋道:“我母后刚刚小产,又与我父皇大吵一架,现在大君生死未卜,她心中难受得紧,我去陪陪她。”
这是楚芊芊第一次尝到吃醋的味道,酸酸的、涩涩的,漫过心扉时还有点轻微的疼痛。
可楚芊芊不是不近情理之人,睁大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看了看他后,乖巧地点头:“你去吧。对了,大君的伤是皇上弄的吗?”
诸葛夜摸着她嫩滑的脸蛋:“是的,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父皇拿着剑,剑的一端扎在大君的胸口。”
“那……皇上受伤了吗?”楚芊芊一句话抓出了重点。
诸葛夜睫羽一颤!
楚芊芊眨巴着眸子道:“你确定你看到的,一定都是事实吗?我是说,全部的真相。”
谎言并不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有所保留的真相比谎言可怕一百倍。
楚芊芊不会承认她是对大君有偏见,对皇上有好感,所以怎么都不信皇上会无缘无故地刺杀大君。
“我从前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两个仙子在人间游历,住在一家富户的家中时,富户对她们很不客气,让她们在冷冰冰的地牢住了一晚。临走时,其中一个仙子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洞,便施展法术把洞补上了。第二天,他们又到一个穷人的家中住宿。穷人夫妇待她们很好,把最好的房屋给她们住,把最好的食物给她们吃。她们走的时候,穷人夫妇家的牛死掉了,也是大仙子弄死的。但你知道吗?仙子之所以补好富商的墙壁,是因为墙壁外有一堆金子,堵上漏洞富商就发现不了了。而大仙子之所以弄死穷人的牛,是因为鬼差要勾穷人的魂魄,大仙子便让牛给代替了。小仙子一度误会于她,直到她对小仙子言明真相。可这些真相,或许连富商和穷人自己都不明白。”
顿了顿,楚芊芊握住他的手道,“你只看到皇上在刺杀大君,但在那之前呢?在你赶到那儿之前,大君有没有刺杀皇上?这件事,究竟是谁先动的手?”
诸葛夜陷入了沉思。
楚芊芊不是傻子,大君是外公,皇上是公公,孰近孰远一目了然,况且大君一心扶持上官灵上位,若叫大君赢了,她跟诸葛夜还有没有好日子了?
别说这件事她压根不信是皇帝的错,就算信,她也只能力挺皇帝到底!
“你有全力给大君救治吧?”
诸葛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楚芊芊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一本正经道:“我是大夫,你在质疑我的医德吗?”
诸葛夜摇头:“不是,我是怕……你认为大君会坏了我跟你的事……”
“所以你认为我会对大君暗下杀手?”楚芊芊拔高了音量。
诸葛夜抱歉地摸了摸她腮帮子鼓鼓
腮帮子鼓鼓的脸蛋:“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灵儿的和离书我已经拟好了,只等灵儿签字了。”
楚芊芊一脸委屈地钻进了被子。
诸葛夜隔着被子亲了亲她肩膀,去往上官若的房了。
他一走,楚芊芊拉下棉被,露出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她当然不会杀害大君了,不过……给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