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一飞又看见南南说着还抱住玉蓉的脖子哭,小手手抚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又抽泣的说:“外婆,头头疼疼。 ”
“南南不哭了,不哭就不疼了。”玉蓉把南南的小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嘴上亲了一口,抱起南南往楼上走去。
“外婆,叔叔是爸爸吗?”楼梯上,南南抱着玉蓉的脖子抽泣着问。
那句话腾一飞也听见了,可是,他却没有听见玉蓉给南南的回答。他就坐在原地,仿若被世界遗弃.
南南小童鞋因为头被打破了,所以又待在家不能去幼儿园了。
这次南南受伤,林姿对南南大有改变,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拒绝和南南说话,而是,只要南南开口,她都会回答,甚至也会主动和他说一两句话。
尤其大夫每天来家给南南换药的时候,林姿也会和玉蓉一起哄南南,也会加入鼓励南南的队伍里去。
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纵然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也会爱自己的孩子,何况,林姿,还没有那么坏。
腾一飞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见林姿坐在轮椅上,南南就在她的附近草坪上爬着玩,有时候在玩他送的那辆车,有时候不知道玩什么,却能在地上爬那么长时间不起来。
孝子的世界,大人总是不懂,但是,孝子的世界却是一个宽大的世界。
就比如,南南小童鞋对他这个坏爸爸,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他好像能原谅他的过错。
南南在知道了腾一飞是父亲后,不但对他没有敌意,反而有时候,总是想靠近他,在南南的世界里,他需要一个爸爸,而腾一飞的表现,似乎又符合一个做好爸爸的条件。
“南南,你玩什么?起来了,爬在地上那么长时间,会冷的。”林姿叫南南起来。
“噢。”南南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他告诉林姿,“妈妈,我在捉小虫子。”
“脏死了。”林姿看见南南的小手小脸上都是土,“哪里来的小虫子?快回去,让外婆给你洗洗脸,都成楔猫了。”
“噢。”南南转身时对林姿说:“妈妈,等我洗干净手手来推你啊。”
“好。”林姿响响亮亮的应了南南一声,见南南跑了,她叮嘱,“慢点儿跑,别摔着。”
南南刚走不一会儿,院子里进来一辆车,是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八年前,二十岁的林姿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也拥有一辆和这款车一模一样的,不过是黄色的,那个时候,林建东还在位,她在国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林建东给的。
车“刺!”的一声停在林姿的身边,林姿吓的都发抖了,出过一次车祸,看见车朝她开来,她整个人都傻了一般,那种就连灵魂都飞了感觉,是整个人都空了的感觉。
楼上阳台上,正看着女人发呆的腾一飞看见这一幕,直接打开窗子跳了下来。
三层楼,对一个练家子来说,就跟玩似的。他站稳脚大步朝林姿跑过去。
“你是谁?”车上下来的女人,穿着妖娆的红色短裙短衫,长长的大波浪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在她的肩头和后背跳跃,她拿下脸上的大墨镜,斜倚在车身上看着轮椅上的林姿。
林姿面色早已惨白,刚刚那声刹车声还在眼前久久挥之不去,她的身体也在颤抖,不得不说,上次的车祸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后遗症。
别说亲眼看见车靠近在她身边刹车,就是在电视上看见有撞车或者车祸,她都能吓上一跳。
那女人看见林姿不说话,而且在瑟瑟发抖,脸色也就像白纸一样,她走近林姿,居高临下看着林姿,“你怕我?你就是这段时间霸着一飞的女人!你既然知道你不要脸,为什么还霸着他不离开!”
“啪!”一只大手远远的就伸过来在那女人的脸上打响了。
那女人生生被打的转了两个圈才停下来,她转的自己头昏眼花,半边脸更是发胀发麻,她捂着脸看清打她的人时,简直不敢相信。
“一飞!你!你打我!”女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腾总。”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过来几个黑衣人来。
“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让她在地球上消失。”腾一飞的话一点儿温度都没有,脸上也是冷漠极致,“以前给她的东西,你们弟兄们都分了。”
“是。”那几个黑衣人把那个女人抓着就走。
“一飞!你干嘛?我是你的萍萍啊!一飞,别这样对我!一飞……”
“万秀,少说一句吧。”一个黑衣人把万萍的嘴给封上带走了。
腾一飞半蹲在林姿的轮椅前,他抓着她的手,轻轻的哄慰,“林姿,别怕,没事,有我在。”
林姿看向腾一飞,她连着吞了几口口水,才颤颤的说:“就是因为有你在。”
“对不起,我错了,我在改,你没有看见吗?”腾一飞在林姿的面前深深的忏悔,“我怎么样才能弥补对你犯下的错?”
“你去死!你死了,我就放心了。”
腾一飞抬眸,看见林姿惨白的脸上都是泪珠,水汪汪的眸子里全部都是决心和恨意。
几天后,林姿的情绪缓过一点儿来,前两天连门也不敢出去的她,突然说自己想到外面走走。
这回,玉蓉寸步不离,腾一飞看见她们母女小心翼翼的很累,就过去对玉蓉说:“这里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
“安全?”玉蓉看着腾一飞冷嗤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在你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