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久之前有一次老八拉我去喝花酒,那时候遇见的佑劫。”
“喝花酒?”我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
“哎呀我说过的,就那次认识的卿酒酒。”
我一想,好像真有过这么回事“就那一次?”
“保证就那一次。”
季陆态度诚恳,我又念在他之前曾经跟我交代过这件事,也就没怎么介意。况且我了解季陆的性子。就算让他来真格的他自己都未必能同意。
“然后呢?”
“然后就算认识了,那段时间我正失意,每天浑浑噩噩,好在有他和老七老八整天在我身边烦来犯去。”
这倒是正符合陆佑劫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正行,但该细心地时候还算细心,人也仗义,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季陆一句话就千里迢迢的从东海赶来。
“那长公主和慎虚呢。一个人一个鬼,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季陆的眼中深沉了一下,这大概是个说起来比较复杂的故事。
“听过戏吗?”
“二人转算吗?马前泼水,包公铡陈世美……”
季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被我这一句话大笑,斜眼看了我一下,又赶紧正色言归正传“戏里唱过的,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聊斋吗,人鬼恋。”
“嗯,不过情况比人鬼恋更糟糕一点。也许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行当叫做猎鬼师,道士负责收妖,和尚负责超度亡魂,猎鬼师所针对的,就是鬼族。”
话刚至此,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一个悲剧收场的基调……
那长公主名唤重媚,是老鬼王的第一个女儿。
自小性子骄纵,不服管教。之前在井下她曾提起的厄煞疆域,就是鬼族人的地盘。重媚长到千岁,正当人类十七八的年纪。对厄煞疆域外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但无奈老鬼王再三明令禁止她不得轻易出疆,所以便一直困顿其中。
那日趁鬼族族内大典,庆祝鬼王次子重楼接任鬼尊之位。重媚便趁这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停停走走,便走到了云南的某个偏僻的山区。
路上不巧遇见了几个山林匪徒劫路,就在重媚被缠的烦躁,正准备动手之际。一个披着袈裟的小和尚优哉游哉的从山下走了上来。
“佛门重地,禁止调戏女施主。”小和尚一本正经的道。
几个匪徒不吃这一套,掂量着手里的铁管凶神恶煞的对那小和尚骂道“佛门个卵,这山上就一被烧剩了半截的破塔。”
“呃……心中有佛,哪里都是庙。”
“滚犊子,你下山找个女澡堂子自己念经去,没空搭理你。”这人说完上去就推了小和尚一把,和尚就势来了个美人侧卧,躺在了这几个人面前。
“秃驴你要干什么。”
小和尚蹬了蹬腿“没事,秃驴我得躺着跟你唠会了。”
后面一个看起来带着点书生气的人凑过来,对前面这个凶神恶煞道“大哥。这是要碰瓷吧。”
“你给我躲开,这穷乡僻壤的碰他奶奶个腿。”
不料这大汉话音刚落,地上的小和尚突然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嚎“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杀和尚啦!”
面前那人被他嚎的一蒙,反应过来以后在地上啐了一口,说着就要扬手朝地上的揍去“沙和尚?还他妈白龙马呢。”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无数手拿着铁锹钉耙的村民,把这几个人团团围住。
重媚不惊不恼,端着手笑看这和尚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这几个人一看来这这么多人,四拳难敌众手,想都没想就扔下了手里的铁棍“老乡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哥几个外地来的,就打算问个路,没别的意思。”
几个老乡怒不可遏“那大师怎么倒这了!你们一看面相就不像好人!”
为首的那个百口莫辩“我们也不知道他咋就躺下了,给我还造一毛楞,这姑娘能作证!”
这时候那人响起了重媚,村民们纷纷看向她,重媚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我不敢说。”
“没事,姑娘你放心说,有我们呢。”
“这些人想要劫财,大师路过相救,争执之下他们就把大师推到在地,还拳脚相加。”重媚说的可怜,演技让地上躺着的和尚都自愧不如。
几个村民怒火中烧,挥舞着钉耙就要开揍,小和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拦在面前“哎哎哎,几位乡亲听我一句劝,用暴力来制止暴力,换的来还是暴利,冤冤相暴何时了啊。”
“那大师说,用什么?”
小和尚故作为难的思考了许久“用钱吧。”
故事的结局就是,那几个劫匪一分钱没抢到,还倒找了小和尚几两银子,息事宁人后灰溜溜的下山了。
重媚无处可去,又觉得这小和尚是个挺有趣的人,便跟着他来到了镇上的集市。
重媚看着桌子上的烧鸡烧鹅,还有大快朵颐的小和尚,冷冷问道“你真是和尚?”
“是啊,用我给你念段经吗?”
“什么?”重媚一时之间没听懂。
“没什么,喝酒吗?”小和尚把酒碗推过来,含混不清的说着。
重媚狐疑的端起来小酌了一下,辛辣刺激的味道从嗓子眼灌下去,辣的她直流眼泪。小和尚看了哈哈的笑,重媚折了面子擦擦嘴转移话题“刚才那些村民是你的托儿?”
“别把人想的都像我这么坏,那个村子的人世代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