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身高应该不是老校长,难不成这村子里还有活人?
“有人吗?”他这一出声我才听出来,原来是刚才我在车上遇见的那个二世祖。
我和季陆从后院绕过去,正看见他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
“哎!”我故意大喊了一声。
他吓得一激灵,警惕的跳到一边“哎呦我槽,吓我一跳。”
“你怎么来这了,你不是要去学校报到吗?”我问。
“甭提了,我巴巴走了一圈也没瞧见那学校在哪。想打听个道儿一个人也瞧不见。”
我心里犯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看见后院的惨状,但是怎么能劝说他离开这是个问题。
没等我说话,季陆开口轻飘飘的说“我们正要去学校,顺路一起。”
从虎牙家出来,直接朝学校方向走。二世祖边走边回头,可能也是觉得虎牙家那院子有些奇怪。时不时的问季陆两句,季陆也不应,只好作罢。
村里的路一直不太好走,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也是走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这二世祖大概养尊处优惯了,走两步就哎呦哎呦的哼哼。我和季陆没人理他,他自己也怪尴尬。
学校的大门紧闭着,季陆把面挂着的铁链子哗啦一声摘掉。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班上的学生一半都被挂在了虎牙家后院的那棵树上,但是没有女孩。
做那事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奔着活死人去的。
二世祖刚进学校的第一反应和我当时一样,啧啧称奇“这地儿绝了,这是学校?哎我这楼,跟古迹一样,明朝时候建的吧?”他围着升旗台转圈圈,似乎不太理解这杆子没电是怎么把旗升上去的。
季陆给我使了个眼色就奔着老白楼去了,我就留在这负责拖住这个二世祖。
“我住哪啊?”他看够了转过来问我。
“啊,这边。”我带他去了我之前住的屋子。
门一推开他直接变了脸,本来还是一脸不能接受现在变成了生无可恋,好像下一秒就要和面前跑过的耗子同归于尽。
“妹妹,别和我开玩笑。”他直勾勾的说。
我随手一指“你就住那床,之前我住,现在换你。”
他进屋逛了一圈,看看墙上挂的车轱辘,拨弄拨弄袋子里的粮食,最后盯着屋角的一只干死的蜘蛛发了呆。
季陆这时候回来,冲我摇摇头。
那些孩子都不见了……男童被杀了挂在树上,活着的女童却消失不见。做这一切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二世主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带“校长呢?”
我没心思应付他,只摇了摇头。
“太好了,你们就假装从来没见过我啊,我得走了。”他说着就往门口钻,却被季陆一把拉住了背包带。
“你来之前和这边的人有过联系吗?”季陆面无表情的问。
二世主咧着嘴想了一会“通过电话,前两天吧。”
“男的女的?”
“女的,说话好听着呢,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季陆问到这松了手,那人麻溜的顺着门缝就钻了出去,一点留恋都没有。
“女的?我怎么不记得学校里还有女的?”那人吊儿郎当的,看起来也没点谱,不会是记错了吧?
“那天在盘龙洞口,还记得吗?”
季陆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俩在草丛里,好像真的看见老校长身边跟着一个女的,而且那女人是生面孔,我从来没在学校或者村子里见到过!
被带到了盘龙洞,应该不会是老校长准备阴童婚的鬼新娘,那这个女人的身份是什么?
我和季陆没过多猜测,或者说季陆没给我胡思乱想的时间,直接就上了山。天色已经渐黑了,走之前我还特意从宿舍带上了手电筒。
洞里依旧是那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洞口的杂草被人拨开扔到一边,好像是上次之后又有人进去过一样。季陆把我拉到他身后,身子一低迈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刚才洞口的那点味道简直就是毛毛雨,和这洞里头的味压根没法比。要是用我的话来形容,大概就是泡了两年的酸菜坛子在臭豆腐缸里炸了。
季陆好像味觉失灵了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不爱说话的人,味觉也比较冷淡?
洞里湿冷,我穿的又少,没走一会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没想到外面看起来洞口不大,里面的空间倒不小。我和季陆两个人并排走完全不成问题。
走进去大概十几米的时候,洞里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我摆弄着手里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打开,头顶突然有个东西飞快的掠过!
季陆摁着我的脑袋蹲下来,那东西还是抓到了我的头发。我被往后一拖,摔在地上。季陆捡起地上的石子,腕间发力朝上一打,那东西凄厉的叫了两声就掉在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叼在嘴里,解开头绳。这一拽不要紧,头皮撕拉一下的疼。季陆扳过我脑袋一看,瞬间皱了眉。
“怎么了?”
“没事。”他吹了吹我头顶,但是听语气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不信非要自己摸,这一摸不要紧,我头顶竟然被抓掉了一块头发!拿下来一看,手上全都是血。
“啊!!我秃顶了!”我看着手里的血大叫。
季陆本来还一脸心疼,听我喊突然笑了一下“就指甲那么大,不至于。”
头皮疼的扎不了头发,我把头绳一扔,拿起手电筒去照地上的那东西。
那东西身子很小,翅膀占了整体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