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陆进屋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瞬间皱起了鼻子,转头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是降到了冰点。
我随手抹了一把,这才想起刚才脑袋好像被撞了一下。季陆的表情不妙,两步冲过来就要捡起旁边的匕首砍断手铐。
“下次就算你再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再让你多管闲事。”季陆说着就要砍断手铐,我连忙拉住他“别。先别急,我有个办法。”
季陆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但我并未察觉“这家人去找那个什么半仙了,我估计就是之前给周子瑜打针的那个瞎子。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会他们来了之后你先看他下蛊的顺序…;…;”
“别说了。”
“到时候知道了蛊毒的种类和下蛊的顺序,没准就有解蛊的办法了,然后…;…;”
“闭嘴!”季陆突然吼我,我吓了一跳,愣在原地看他。
他有些愠怒的看着我头上的伤。转而问道“不疼是吧。”
“还好。”我见他情绪不对,连忙回答。
“你不疼我疼。”他说着扬起手里的匕首砍断我的手铐,一把拉着我站起来。
“不想让我再杀人的话。就别受伤。”季陆看着我的眼睛强势的说道。我知道我的莽撞让他愤怒,一直无底线迁就我的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
我想到接下来的事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毒蛊的事…;…;”
“有我呢。”季陆说完捡起地上被砍断的手铐转身对周子瑜说“如果你想离开这,就按照我说的做。”
周子瑜点了点头“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季陆看了一眼我之前坐着的地方,转头对我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可我不放心。”
“祖宗,我更不放心你。”我一想也是,自己在这帮不上什么忙不说,没准一不小心就成了季陆的把柄,只好交代了两句没用的麻溜回了之前借住的那家。
好在那家关着周子瑜的地方离住家不近,恰好现在又是饭点,忙忙碌碌的听不见什么动静,我才得以成功脱身。
按说季陆一个人对付那些刁民我是不害怕的,只是不知道关于这个蛊毒,到底有没有把握掌握解毒的办法。
我按着印象走了回去,那女人穿了一件随意的开衫正坐在门口嗑瓜子,表情扭曲的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话家常。话题也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家男人去年赚了多少,孩子期末考了多少。
我心里惦记着季陆那边的事,又一心想把自己藏起来。也没有心思细听便匆匆的上了楼。
我本以为一直到晚上季陆那边才会有消息,可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季陆就带着周子瑜回来了。两人还没等走到二楼,我便蹬蹬蹬的跑出去接。
我从季陆的手里接过虚弱的周子瑜,惊讶的问“这么快就解决了?”说完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那家就这么轻易的让你把人带回来了?”
我额头上的伤在季陆眼睛里始终是个问题,他伸手帮我擦了一把流下来的血“收拾收拾,下午就走。早点回北京给她把身上的蛊解了。然后你也给我老实的消停两天。”季陆的最后一句话还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我本来就已经累到极致,巴不得早点回去,便连忙答应,但是难题又来了。
“咱们怎么回去啊。”
季陆转身去楼下打水“叫佑劫过来。”
我这才想起之前陆佑劫留给我的白色骨哨,现在风平浪静,不用担心拖他下水,便放心的推开窗户,对着半空中吹响。
哨子的声音特别,有些像海螺,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我吹过之后关上窗户,转身看周子瑜失神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我看着她的满身伤痕,心里不落忍。对于她刚才以怨报德的事也暂抛在脑后,坐在她旁边小声安慰道“别想了,你现在安全了。”
她对于我的触碰十分抵触。身子缩到了一边。
我见她对我警惕,只好转身出去,让她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季陆把毛巾在水里沾湿又拧干。见我走过去朝我伸伸手。我被他拉到面前,季陆小心的拿着毛巾的一角,擦着我的额头上的伤口周围流出的血。
纤维刮过伤口,有些嘶嘶拉拉的疼。我缩了一下脖子,季陆把我再次拉回去“现在知道疼了?”
他嘴里虽然说着苛责的话,但是眼神却心疼的不得了。轻轻的呼出风减轻痛感。
“人到底是怎么救出来的,我们现在在这安全吗?”
季陆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拦不住我操心的性子,只好如实对我说了。
原来我走之后季陆也随着离开了屋子,走之前不忘交代周子瑜----如果问起我去了哪,就让周子瑜回答变成蛇爬走了。
好在周子瑜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对于季陆的话都是相信的。那一家人带着所谓的半仙进屋的时候,只有周子瑜一个人。便按照季陆的话问之前被拷在一边的我去了哪,周子瑜乖乖回答说变成蛇爬走了。
季陆只见那半仙的表情一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黄粉在地上洒了一圈,很显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半仙带着圆圆的茶色眼睛,转身对那一家人说周子瑜说谎。
傻子爹见周子瑜驯不服,打也懒得打,直接对那半仙说再给这蹄子加一重蛊。半仙沉吟了一会道。天蚕蛊从头而入已经足够控制住她,没必要再多加一重。
傻子爹不满意,对那半仙道“这蹄子时清楚时糊涂。天天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