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真的啊,”
慎虚一脸愁容的叹了口气“灵山派交到你这种智商的徒弟手上,我死了之后都闭不上眼睛,”
我听出来他在损我,兴致缺缺的翻了个白眼“切,你不是死不了吗,”
慎虚没应我,只是拍拍手站了起来“这种事,生死有命,谁能说的准,”
慎虚的一句话突然说的我心里没底,忙站起来跟过去“啥意思,别吓我,”
慎虚被我认真的表情逗笑“你怕我死,”
“当然,你是我师父,”我回答的不假思索,理直气壮,
慎虚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没白认个徒弟,”
他说完继续朝前走,把我落在后面,我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铜钱,摸了两下抬头看向慎虚背着手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点不理解这个徒弟的意义对于慎虚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灵山派现在只有一个空壳子,猎鬼师这个名头也在慢慢没落,导致慎虚现在要考打着道士的幌子才能养活自己,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亦或是放不下什么,
而后来,我也在许多事中理解了慎虚的执念,一如季陆千年辗转也一定要找到我,一如当初在贵州山村那些阴魂拉住我让我不要走一样,我们都有一些明可以放下却怎么都放不下的东西,
季陆说服不了自己,我说服不了自己的心,慎虚呢,也一定有他说服不了的东西,
所以我们几个人能一直不问结果的走到今天,或许就是因为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
“老子撒尿都回来了,你还跟这杵着干嘛呢,”陆佑劫两手拎着裤子,走到我旁边撞了我一下,
哦,我忘了,还有这么个异类,我始终都看不懂陆佑劫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或许基于对季陆的崇拜,还是龙宫生活的无聊,看着陆佑劫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有些懒得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