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稍作停留了一会,我和季陆两个打算到楼上去看看。
二楼的房间比一楼大出许多,阴冷更甚。季陆推开一扇门,里面的温度让我感觉就像进了冰窖一样。外面虽然酷暑天,但是这面的房间在阴面,窗外还有足以遮天的树木。所以冷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季陆大步流星的走进去,我畏首畏尾的跟在身后。屋子里大概有五十平左右,地中间放着不少铺着蓝色布的床。有的床上床单落在地上,有的乱成一团。
见里面空无一物,季陆转身走出去推开了对面的一扇门。我本以为不过跟之前差不多,兴冲冲的挤在季陆前面,却差点被里面的景象吓得尖叫起来。
地中间同样的摆放着单人床,上面铺着蓝色的床单。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单人床上都分别躺着面目狰狞的干尸。有的干尸嘴巴微张,里面的牙齿已经脱落,只剩下干瘪的牙床。有的干尸已经没了眼珠。只剩下空空荡荡的眼眶。我顺着往床下看去,只见地上还有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在联想到那可能是干瘪眼球的一瞬间,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季陆好像对眼前骇人的景象视而不见。而是慢慢走了进去。
“哎!”我在后面拉他的衣角,但却没拉住。我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外也感觉有些瘆的慌,加上好奇心作祟,没绷住也跟了进去。
季陆在那些平躺的干尸之间来回查看,那淡定自若的表情就像在逛菜市场一样。好在这屋子里的都是干尸没什么异味。要不然这少说也有二十具的尸体,臭也能臭死。
季陆仔细端详着其中一具,我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不敢打扰。不知道是不是我走路不下心,我左边的那具干尸的手从床上掉了下来,横在我大腿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惊奇的发现那具干尸的指甲,足足有七八厘米长。屋里环境昏暗。为了确认不是我自己眼花看错了,我特意把腰弯的很低。
就在我看清的一瞬间,那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一翻,直接就向我伸过来!
我眼看着那双干枯的手直直伸向我的脖子,没等我发出任何声音就一把掐住,直接往床下拖去。
“季陆!”我嘶哑的喊道。
季陆下一秒就把手伸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两下这么一扯。我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季陆见我吃痛便放开手,改抓那干尸。
那干尸此时已经从穿上坐起来,浑身关节像是不会弯曲一样,直挺挺的伸着手。季陆拉过那只掐着我的胳膊,反关节用膝盖向上一顶。只听嘎嘣一声从那干尸身上传来,那只胳膊就断了一样荡了下来。
我趴在地上不停的干咳,嗓子因为刚才的压力变得呼吸都在疼。我抬眼,只见季陆把床上的那具干尸提起,朝窗外狠狠摔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满地。
他蹲下身,紧张的看了一眼我的脖子“受伤了吗?”
我清了清嗓“好像没有。”这时,季陆的身后立起来一个巨大的身影。银白色的头发散落,一直垂到肩膀,但是看脸型和身材明明就是个男人。
我指着后面的人惊慌的说“小心后面!”
季陆闻言连回头的时间都没有,向前扑倒我,在地上滚了一周直接滚到床下。那个身形巨大的干尸,空空几步走到床边,双手搭在床沿上。一阵低吼从上方传来,那张床直接被掀翻到一旁。
季陆抬手,腕间的锁魂飞一样的伸了出去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缠在了那白毛干尸的脖子上。季陆起身顺势把手往回一拉,那干尸一个没站稳就被季陆拉倒在地。
我怕自己耽误事,赶紧从原地快速爬到另一张床下,哆哆嗦嗦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季陆轻轻一跃,站在那干尸的后背,把手上的锁魂再次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用力向后拉去。那干尸被季陆勒的痛苦的嘶吼,声音听得我心发慌。
最后只见季陆双手摁住干尸的脑袋,快速一扭。那头和脖子之间就好像只剩外面一层干瘪的皮连着一般。我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自佩服季陆的心理素质。
突然,只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好像抚上了我的脚踝。我后背一凉,慢慢回头,正好撞上了一张惨白的大脸,就贴在我的后脑勺。我嗷的一声就要从床底钻出来,却不料那东西死死的握着我的脚,说什么也不放我走。
“季陆!救命啊!”我刚喊出声,只见季陆把手中的锁魂从那白毛干尸身上摘下,对着我头顶的床就是一挥。整张床别劈成了两半,我抱着脑袋偷偷瞄了一眼后面的那个东西。
随着床被劈开,后面那干尸从头顶至下颚,连着一条黑紫色的印子。季陆把手伸过来把我拉了出去,我躲在季陆身后,惊恐的看着面前恐怖的景象。
屋子里所有之前平躺在床上的干尸,此刻都蠢蠢欲动着正要爬起来。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震惊,就好像在看行尸走肉,一瞬间所有的丧尸都在慢慢复活朝你走来的那种感觉。
我能感觉到季陆手中握着锁魂的手又用力了许多,纤细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这手长得可真好看……呸!大祸临头,奚小谷你想什么呢!我心中鄙视自己。
季陆横在我身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扔给我。我一看,是一截小拇指粗细的骨头,上面还有两个针孔般的小眼
“用拇指堵住那里。”季陆说。
我赶紧把那截骨头调过来,针孔冲着自己的拇指,按着季陆说的那样把小孔堵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