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他的心跟着疼。
她笑,他的心便跟着暖。
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让她不开心就是给自己找不快。
风清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所以只好把所有不快的情绪闷啃的往肚子里咽。
木长卿眸子闪了闪,眼底光华无限,“清阳大叔,阳春三月,卿儿想随冷心下南阳,游历几天!”
木长卿见风就是雨。
冷心的话无疑勾住了她的心。
更何况她那个不争气、没心肝的弟弟还在南阳,不知过的好不好。
风清阳无心伤害她,可偏偏因为小东西这句话生生的引爆了他的雷区。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
“噢?卿儿想去南阳?可是因为南阳有牵挂的人?”风清阳眸子冷淡,语气薄凉,“卿儿,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家奴,去留那可由不得你。”
一阵风拂面而过,明明很暖。
可木长卿却觉得很冷。
冷的似清阳大叔眼底深不见底的疏离。
那妖魅的眸子微微猩红,薄凉的嘴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极致的妖孽却也极致的冷漠。
木长卿身子微微哆嗦。
她见过他的怒,他的笑、他的冷,却不曾见过这样疏离而豪无感情的风清阳。
变态阎王爷非人类,这是要暴怒的前兆。
他不会派人杀了她南阳的亲弟弟吧?
木长卿脑袋突地一个机灵,手上微微一滞,那盛着点心的精致盒子“啪嗒”一声,摔在了鹅卵石的路径上。
声音清脆,干净利落。
只见那小盒子在地面上旋转了几圈,随即滚到了湖里。
“啊,逸哥哥!”木长卿急的又蹦又跳。
可怜那盒点心,她可是一口也没尝到呢。
“清阳大叔,我的点心!”木长卿追着那枣红色的小盒在跑,蹲在湖边,哭丧着脸。
木长期漆黑的眸子水盈盈的落在那枣红色的锦盒上。
只见那锦盒随着湖水的波纹一荡一浪的往湖心方向飘去。
大有锦盒过河,全凭那股子浪荡劲,随心所欲,想飘到哪里就是哪里。
风清阳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摔的好!
省的他动手将它粉碎,回头还招小东西一个恨!
风清阳思至此,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妖冶明媚。
阎王爷不搭理她,某女只好自己想办法动手。
于是某女仰着脖子四下搜寻以后,只有随风摇曳的柳枝似乎还能用上。
只见她就地取材以后,趴在湖边,挥舞着手里的柳条去扒湖水。
那柳条的韧性柔软,丝毫起不上作用。
更为要命的是,湖边沾着水草,再加上木长卿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搔弄柳条。
不多会儿,胸前的袍子湿了一大片。
风清阳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的看她,那浓墨重彩的眼眸里全是撅着屁股的小身影。
他的眸子暗了暗,声音水沉般的好听,“快滚起来,本王不打你!”
木长卿的脸上折腾的全是水,湿了半截袖子,头也不回的说,“清阳大叔,您怎么那么暴躁,动不动就要打人。整天欺负一个小孩子,成何体统。话说,您老人家若是能高抬您的尊手,帮卿儿把那个锦盒救回来,卿儿自然就滚起来了。”
救锦盒?
除非他风清阳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