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龙虎山把张道陵请下凡来。
只是,龙虎山敢这么做么?
答案是否定的,毕竟请祖师爷下凡,除非是面临着生死大难甚至是灭门灾祸。
凌阳甩了这家伙一大耳光,冷冷地道:“抢劫抢到小爷头上,我管你是何方神圣,同样要被小爷收拾。”
中年人傻了眼,原以为祭出龙虎山就可以捡回一条命,
他甚至还不服气地道:“龙虎山掌教张莲蕴乃我亲舅舅,你若杀了我,就是与整个龙虎山为敌。年轻人,旦一时之快固然痛快,却得想清楚后果。”
凌阳又抽了他一巴掌,骂道:“回去与你舅舅说,本座乃麻衣门第十代掌教,道号玄冥,师承元阳真人。看你舅舅是替你出气还是收拾你出气。”
中年人被打蒙了。
凌阳又踹他一脚:“滚吧。”
中年人回过神来,目光怨毒地瞪着凌阳:“麻衣门玄冥是吧,我记住了。”
凌阳忽然又甩了他一巴掌:“还不服气是吧?”对于这种仗着拥有术法就横行无忌,拥有靠山就作威作福之人,凌阳向来是不客气的,你不服,好,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于是,李鑫再一次被凌阳修理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一张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脸,肿成山东大馒头,颜色青紫,保证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李鑫被揍得受不了了,只好求饶,但内心依然充满了怨毒,长这么大,还从未栽如此跟头过。他已下定决心,今日暂且忍辱负重,等回去后,必定倾整个龙虎山之力收拾这小子。
黄文理,黄文理的侄子黄老师,以及李万三全都看得惨不忍睹,其中,李万三轻声劝着凌阳:“……算了吧,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凌阳这才停了手,像拧小鸡一样拧着他的衣领说:“不好意思呀,把你打成这样了,要不我出点医药费赔你?”
李万三等人唇角抽搐,怎么他们特么有种“先当强盗后当好人”的感觉呢?
李鑫丧着张脸道:“不,不用……”
凌阳说:“你没必要与我谦虚的,把你打成这样,肯定是要负责的。这样吧,给你些医药费吧,免得张莲蕴怪我不给他面子。”于是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票子不由分说强塞到李鑫的上衣口袋里。
“好了,你抢我的东西,我砍掉你一只手。你对普通人出手,我再砍你一双手。你对我不服气,我打到你服气为止。我再支付你医费费,公平得很。相信张莲蕴那不会有任何怨言了。”
凌阳没有去理会在场诸人那哭笑不得的眼神,有模有样地摸着下巴:“可是,怎么算来算去,我还损失了两百块钱呢,我又没招谁惹谁!”目光又有些不善地盯着李鑫。
已被打怕了的李鑫赶紧说:“您说得有道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心生妄念,这钱您还是拿着好,拿着好。”只是他双手都没了,实在拿不出钱来,只好可怜巴巴地望着黄文理。
黄文理实在看不下去,只是又畏惧凌阳的手段,轻声道:“小友,这人已经受到教训了,也怪可怜的,您看……”
凌阳哂笑一声:“黄老,此言差矣。换过来说,我若是打不过他,那么,李董是第一个横死当场,然后就会是我,接下来还会是黄老,以及在场诸人。你们不信?”
李万三等人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头。
李万三赶紧说:“我信我信,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夺你的法袍,即狂妄还蛮霸,证明不是个好东西。也亏得凌阳你比他还要厉害,不然,刚才我是真的横死当场了。”
“可是,这人也受到了教训了,是不是该得饶人处且饶人?”黄文理又小声说。
凌阳说:“看在黄老的份上,就饶你这一次吧。”他忽然抬起右手,在空中打出一道符,然后又去蘸了李鑫断掌处的血迹,汇入空中的繁复图文中,这道紫色的符文忽然光茫大盛,又没入李鑫眉心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鑫又惊又恐,他感觉自己体内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凌阳轻笑一声,倨傲地道:“我在你灵魂里下了禁制。回去让张莲蕴替你解就是了。”
他已向李鑫身体里下了地巫九品后期的术士念力,除非有人修为境界比他还要厉害,否则绝对解不开,反而还会受到反噬。
张莲蕴若是聪明,自该明白与自己为敌是否明智。
身为术士,李鑫自然明白灵魂禁制的霸道,脸色更是难看了,只是顾忌着灵魂受到禁锢,这回却是连狠话都不敢搁了,灰溜溜地走了。
李万三问凌阳:“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对方报警怎么办?”就算对方有错在先,只是你把人家双手都给废了,也要负相当大的责任的。
凌阳说:“他不会的。好了,去医院吧,给黄晓刚解除霉运。”
目光却是扫向那个带李鑫过来的人。
那人也是亲眼见识了凌阳玄之又玄又狠辣的手段,吓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与这人,并不是很熟,甚至,甚至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我与他不是一伙的,我只知道他想买黄老师手头的一件古袍,而我恰巧知道黄老师的家,所以才带了他来,我真不是他一伙的呀……”在凌阳冰凉的注视下,那人快要哭了。
半晌,凌阳忽然道:“你过来。”
那人脸都白了,双腿都在打颤,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