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诗雅夫人那天带着他到这个院子,秦未泽在见过许晚秋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暗中去了旁边的厢房。
那间厢房虽然没有留下什么终于证据,但是作为一个将军的生活习惯还是或多或少留下了些许痕迹。
对于秦未泽这样观察入微的人,别说些许的痕迹,就算司徒无邪留下了一根头发,他也能够根据线索查出这人真正的身份。
当时他什么都不说,是因为诗雅夫人并没有伤害他或者苏安容,可是现在已经势如水火,他便不再顾及其他了。
眼下,秦未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快要到解药。
“她到底有什么好?”许晚秋被推开,眼泪像是串起的珠子一般,簌簌往下掉。
这样一个柔美的少女,换了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会怜香惜玉,觉得不忍心。
秦未泽高贵优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她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
“你既然对我无情,那晚又何苦要救我!”许晚秋哭着说,“你何不眼睁睁的看我死了算了!”
秦未泽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道,“许姑娘,我不说,并不代表没有看到你袖子里的短刃。”
“你会武,也并非像表面上的那边强弱,想必那天你的伤是自己给自己吧。”
“你利用安容心软想要借机杀她,想必若是我那日没有跟着去,受伤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你——”许晚秋的眸子几乎要瞪出眼眶,震惊得眼泪都止住,露出一脸惊恐的神色。
这个男人,原来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诗雅夫人安排的是那样完美缜密,由她引出苏安容,伺机而动,再由司徒无邪暗中埋伏,算准了苏安容就算有九条命也逃不掉的!
可是,他的出现搅乱了一切,她和诗雅夫人都以为这是运气,现在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他们低估了秦未泽这个人,这个聪明到可怕的人!
可是,许晚秋还是不甘心,她捏紧了拳,嗓子嘶哑的问道,“难道你对我当真一点也未曾动心?你只 要愿意要我,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走!”
“不,不止这样,我还可以说服诗雅夫人去寻天底下医术最高的人给你治病,还可以给你地位和财富,只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秦未泽摇摇头,一袭青衣毫不犹豫的向黑暗中司徒无邪的厢房走去,这次甚至连话也懒得回答了。
许晚秋眼珠越来越红,她不服气,不甘心,为何会输的这样惨烈。
哪怕她不要尊严,也换不来对方的正眼!
恨意宛若魔鬼,将她的心蚕食,她的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秦未泽,你会后悔的!你以为诗雅夫人会放过你和苏安容吗?!你将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原谅!”
月色下,秦未泽被拉长的背影,也渐渐看不见,空寂的院中只剩下许晚秋的撕裂疯狂的喊声。
忽然,一个紫衣少女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亦或是一早便隐藏在这黑暗的林子里。
“我可以帮你折磨这对狗男女,让他们生不如死。”紫色的纱裙随风舞动,女子精致小巧的脸上却是笑得无害而天真。
许晚秋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女,认出是长公主的干女儿夏嫣,不由得愣在原处。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消化不了。
夏嫣却主动拉起她的手,声音带着诡异的蛊惑,“只要你听我的话,别说让这两个人痛不欲生,就是令秦未泽回心转意,也很容易。”
许晚秋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绝望的脸上却因为她的话而生出异样的神彩。
终于,她用力的点点头,决绝应道,“好。”
夏嫣笑容更胜,像是黑夜中的魔,拉着许晚秋的手,转身朝另外一个去处。
自从琅琊山那场大火之后,夏嫣不但被罢免,还被长公主责罚去了思过崖面壁思过了整整十日。
今晚,夏嫣刚从思过崖出来,便遇上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不得不说她的运气实在很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秦未泽信步走入这个看似无人的厢房。
黑暗中的床榻上,司徒无邪的眼神冷冽,宛若闪电般手已经拔剑出鞘,警惕防备。
月光如银般倾泻一地,映出秦未泽长长的影子。
“我是来取解药的,自然,也是来做交易的。”秦未泽优雅说道,开门见山。
黑暗中冷酷的凤眼微微勾起,满是轻蔑和不屑之意,冷笑的声音传来,“你算什么东西。”
司徒无邪凤眼眯起,冷冷道,“你还没有资格替她做主,要是想要解药让她自己来找我!”
秦未泽听出对方敌意,并不生气,继续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带她做主,而且我今日来并非求你要解药的,我说了一物换一物。”
“不换,滚!”司徒无邪不耐烦的低吼道。
秦未泽的脸上是一贯的冷静和沉着,一字一顿道,“若是我告诉你,一个有助于你刺杀皇帝的法子呢?”
司徒无邪身子一僵,整个人周身流转着狰狞的杀气。
几乎是在眨眼的瞬间,他便如鬼魅般出现在秦未泽的对面,同时将手中的尖锐的刀刃抵在了秦未泽的脖子上。
他冷冷道,“可笑,你的命都没了,居然还想跟我做交易。”
“你不会杀我的,因为你若是不了解那个秘密,你这一辈子都杀不了皇上。”秦未泽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