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泽自嘲苦笑,眸光忧郁,露出一丝丝伤感,“师父,就算我拿这命给她,怕她也是不会要的,所以你放心,弟子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死也是半个废人h然我已经回来,从今日起你便在此面壁思过,至于解药,我炼制成功后,会拿来给你服食。”男人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语气蛮横至极,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不——绝对不能让师父对苏安容动手!他怎么能够为了活命,服下用苏安容的性命制成的解药!
秦未泽有好几分钟就愣在那里,脸色白得吓人,手指微抖,倏地紧握成拳,下唇几乎咬出血来,锐利地疼。
抬眸望着眼前的寒冰室,只觉得像是被囚禁的犯人,心口被一块无形的巨石重重的压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秦未泽实在太了解师父的手段,如果让他动手,那么苏安容是绝对没有一线生机的!
“顺便告诉你,正是你心爱的女人亲手杀死了你最疼的徒弟。”空荡的房间里反复回荡着这一句,秦未泽的脸色刹那间刷白如纸。
信她——死了?!秦未泽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双灵动乖巧的大眼睛,还有那个总爱女扮男装跟着自己,努力逗自己开心的信的身影。
他双拳捏紧,怎么也不会相信是苏安容对信下的手,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误会,而师父这样说无非是想让自己接受他的建议,接受拿苏安容的命换取自己的命的办法。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未泽第一次真正后悔自己选择离开而不是面对的决定。
曾经秦未泽以为自己是个煞星,只会连累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再加上这根本无法痊愈的病,所以他才会远离苏安容,远离信。可是如今,为何一切因为他的逃避变得更加糟糕起来,甚至令他痛不欲生。
目光渐渐坚定,他绝对不能够就这么被困在这个寒冰室内,他必须要尽快出去!
哗啦,秦未泽从水中出来,卷起衣服盖在身上,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到寒冰室门口的时候,脸色却彻底变得青白。
这里被他的师父封死了!唯一的入口,封死了!
绝望的情绪在秦未泽的眼中蔓延,加速了他身上血脉的流动,肩膀上那只吸嗜他鲜血的蛊虫却因为他心脉大乱而得到了释放的机会。蛊虫的翅膀开始缓慢的扇动起来,一股锥心蚀骨的痛顿时排山倒海般冲击向秦未泽!
啊——
凄厉的惨叫在冰室回荡起来,这非人的折磨和苦痛至少要整整三天三夜才能够消除。
羽商宫华丽精美的正殿内,高台大气威严的宝座上坐着一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他五官深刻,脸庞却是瘦削的像是长期浸泡在药罐中久病的布,但是那双凌厉阴冷的凤眸威慑力十足,似乎随意的抬手投足之间,就具有指点江山的大权。
此时,地上跪着那名将苏安容和姬和逾用蛊虫迷晕的老仆,这仆人似乎不能言语,正在用手比划着吱吱啊啊的向高座上威严的男子解释着什么。
“那女子定然就是蛊虫寻找的宿主,未泽救命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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