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容从来都不是没有计划的人,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去苏府将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那么她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如果记忆中的一切还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对母女应该已经勾搭上了李尚书。
情况虽然有些棘手,但是理在苏安容这里,她不怕闹。
铜铃响起没多久,后院很快便来了十几个人,带头的正是陆石头。
“小姐,他们来了?”陆石头迫不及待的问道,黝黑的脸上因为激动,有些泛红。
能够为苏夫人报仇,教训那可恶的二姨娘,是他如今最期待的事!
苏安容坐直了身子,远眺被撞得摇摇欲坠的门,不慌不忙道,“不急,让她多叫一会儿。”
“苏安容,你这个贱人,现在才害怕?来不及了!快开门!”
苏飘飘嗓门又尖又细,秉承了二姨娘的风范,正摆出一副泼妇的模样,叉腰冲着门口叫骂。
一群身强力壮的家丁在她的指挥下冲在最前方,不断用身体撞向那看似脆弱的木门。
这些家丁都是李尚书府上的,这次苏飘飘背着李尚书带领这些人来找苏安容报复出气。
之所以要背着李尚书是因为,李尚书告诉苏飘飘要等。
可是等,等到什么时候去?!
苏飘飘的娘被人打成了猪头脸,嘴上还少了门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她的爹一无是处,胆小怕事,不敢报官生怕因为苏安容母亲的死,而惹上官司。
她自己更是有家不能回,因为苏府早就被搬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破破烂烂的空壳子!
更可恶的是,苏飘飘献出了自己的贞洁给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甚至还忍住各种恶心,去满足讨好那个变态李尚书的嗜好!
她付出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要报复,狠狠打击苏安容!
苏飘飘咬牙立誓,她要将苏安容狠狠踩在脚下,将她卖入青楼,然后亲眼见她被蹂躏至死!
她的恨,比天高!
所以,这让苏飘飘怎么等得住。
就算那个李尚书没有骗她,已经想好了对付苏安容的法子,但是那也没有苏飘飘亲自动手来得痛快。
而且,她现在有了李尚书的撑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此时不下杀手,更待何时?!
“你们真是太没用了,一个门都撞不开,蠢材!”
苏飘飘杏眼圆瞪,竖起一根手指,骄横的指着家丁的头顶一顿乱戳。
家丁们心中不由得生出反感来,这个女人跟着李尚书虽然是新欢,可是没名没份。
她使唤他们来对付苏安容,已经令家丁们有些厌烦了,现在竟然还指手划脚,张口辱骂,实在是有些过火。
若不是看着李尚书对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还要兴趣,这些势力的家丁早就甩手走人了。
“蠢材!废物!撞不开,不会用火烧吗?!”
苏飘飘再也等不及,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苏安容踩在脚下,看她哭着求饶。
家丁们纷纷停住了手,这青天白日的,这个白痴女人,竟然让他们放火烧人,而且烧的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这个女人不仅够胆大的,而且狠得令人发指!
小院中,苏安容和陆石头就站在门的旁边。
只见木门的后面,整整有二十二个木桩,牢不可破的固定在门上。
这是苏安容特意为二姨娘母女准备的“惊喜”,今日果然是派上用场了。
不过,苏安容却没有料到,这个苏飘飘竟然已经恨到了,要活活烧死她的境地。
她的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料峭。
“石头,开门吧。”
苏安容缓缓道,既然躲不掉,那就刀戎相见吧!
她今日便要看看这个自小便对她恨之入骨的“妹妹”,到底要狠到哪种地步。
“这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如此的泼辣歹毒!”
“咦,那可是尚书府的家丁,怎么会来小巷子里寻仇?!”
“莫非是尚书府新纳的小妾,一步登天,便来耀武扬威了。”
“嫁给李尚书,啧啧啧,真是不好说……”
苏安容住的院子,地势偏僻,安静清幽,多住的是平民百姓。
所以苏飘飘这么一折腾,很快便引得不少邻里街坊前来看热闹。
尤其是那些好事的婆子们,看见一个艳丽少女,嚣张跋扈的闹事,那可真是比开庙会还令她们激动兴奋。
只是这少女不但带着尚书府的家丁,还扬言要烧园子,这可就惹得众人有些不高兴了。
街坊四邻们,纷纷七嘴八舌的开始指手画脚,指责这个少女太过嚣张。
开玩笑,这院子要是真烧起来,那还不殃及池鱼,害得他们的房子也被烧?!
人们开始义愤填膺,七嘴八舌起来,就在这时,苏安容紧闭的院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
“哼!小贱人,终于知道害怕了。”
苏飘飘毫不理会周围那些人的流言蜚语,杏眼横竖,带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院子去。
众人见此,也跟着追过去看个究竟,不知这院子里住的是何方神圣,在这个时候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清雅素净的小院,一座凉亭,一池碧潭,几处青竹,石椅。
好一处别致玲珑的居所!
凉亭的中央,一位身穿素白长裙的少女亭亭玉立。
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条白色锦腰束住纤纤楚腰。
她黛眉轻点,清秀而不失优雅,宛若深谷幽兰,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