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非别,正是天外儒门的代掌门--任苍云。
“请问您是……”战兢兢,汗流浃背,刚刚逃过一劫的专丘见眼前此人气度不凡,不敢轻易冒犯。
“任苍云。”苍云轻喝,闻此名,专丘略为一惊,进而又道:“天外儒门的任苍云?”见苍云不再说话,已是默认。刚才破空一掌,也正是苍云所发。
本来姬云有火在胸,但听来者正是灵煜的师兄,便冷哼一声,剑花一舞,阴嚎还鞘。
“竟然有救了,真遗憾呢。”灵煜见苍云出现,长叹一声而道。
只听苍云道:“苍云此来,非为别事,只为化解纷争。希望二位都能给任某一个薄面,就此止戈。”
“这……”专丘不悦,看着地上的韩墨御法死尸,心道此行若如此而归,日后定然无法服众,反问一句道:“天外儒门怎么管起我们墨门的事来了?就算是中原儒门的百里忏,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吧。”
苍云侧目看了看灵煜与尘寰,发现二人无恙,心中略安,转过头来对专丘道:“天外儒门的确没有管墨门家事的权利,但是七寒峰仍属天外儒门辖地,若二位肯移驾百里相斗,苍云自不会过问半句。”
苍云交涉之时,灵煜一旁偷偷打量苍云,自语道:“你真的打算以死相斗么?哈!”
“师兄你说什么?”尘寰不解灵煜说什么,顺灵煜的目光看去,原来灵煜是在看苍云的鞋子,只见苍云穿了一双黑色的鞋子,尘寰略感好奇,因为毕竟同门这么久,彼此还是很了解的,苍云平时的鞋子是白色的,几十年都是如此,传闻是一位故人所赠,而今天怎么会忽然变了颜色的,尘寰侧脸问向灵煜道:“为什么……”灵煜却似没听到尘寰的话,似是自语:“打破自己的誓言,让玥华再现吗?”
“玥华……”尘寰猛然想起,似乎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玥华是一把剑的名字,只不过当时只是匆匆翻过,走马观花而已,再看苍云今天也的确背了一把剑而来,“师兄是不佩剑的……恩……难道这就是玥华剑?”尘寰尽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想着关与玥华的记忆,却偏偏想不起这把剑的来历。
而那边的交涉似乎已经有了结果,专丘道:“今天便给你天外儒门一个面子,此仇,暂时记下,姬云,杀人之事,墨门大会之时,你要来自己解释个清清楚楚!”威胁之言,不过是一步台阶。月光下,在专丘的指挥之下,墨门御法的尸体,遗物,均被带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灵煜冷笑道:“玥华之光,经久不逝,真是一群胆小鬼。”
只见苍云走到姬云面前,轻轻一礼,道:“未经主人允许,私进七里寒峰,还望见晾。”继而转过身,对灵煜与尘寰道:“与我同回儒门。”说罢,转身去了。
“流年不利,又撞到了鬼!”灵煜叹息一声,转过身对姬云道:“我走了,保重!”
“多谢!”姬云的一句话,灵煜听了,故做万分惊讶之状。“我没听错?”灵煜心道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过这样的字眼,戏谑道:“莫不是你想将来轮到我有大难时,准备袖手旁观,方才说此二字?”
“灵煜之劫,姬云纵是一死,也会一力承担!”
灵煜连忙摆手,说:“别别别!谈死太不吉利,保重!”
灵煜的身后,便是尘寰,看着目光低垂的姬云,尘寰忍耐不住说道:“保重,姬云兄,不知此称你可否满意,但我只想说一言,此地当弃则弃,若为此物失却性命,为实不值。”
“吾明白,多谢!后会有期了!”姬云拱手而道。说完,飞纵走了。
看姬云飞纵而走。灵煜对尘寰道:“我看今天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而是太阳从天上掉下来了吧,怎么怪事都赶到同一天了?”
二人踏出七里寒峰外的界限,忽然由远及近,一阵低沉的胡琴音传来。
“还是这样的心情吗?”灵煜看着七寒峰的方向,长长一叹。
七里寒峰外,专丘带领着属下,抬着御法的尸体缓缓而行。
“可恶的天外儒门,竟然插手,当真该死!”心中又恼又恨的专丘情知此役之后,自己的威信已然大失,盘算着如何挽回。
“首领刚才为何不命我等放箭,对方不过四人而已,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抵万弩穿身。”一个属下不解,壮着胆子问专丘。
只见专丘正色而道:“刚才一战,确实是我败,苍云出手相救,杀之不义。恐污我韩墨之名声。”这些话,专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他之所以选择撤退,实是因畏惧玥华之威。
“首领,我认为魏无恤肯定没在七寒峰,我们上了莽啸城的当。”另一个属下凑了过来,低低的声音对专丘道。此人正是韩墨御法之一---秋凌君。
“怎么讲?”专丘左右看了看,发觉没有几个人注意自己与秋凌君,方才问道。
只听秋凌君道:“魏无恤这个人我有有一面之缘,但其人如何,我并不太清楚,但听楚墨的人讲,魏无恤此人重义轻生,然许之诺可舍命,这样的人,在刚才我们我们包围七寒峰,欲杀姬云时,怎么可能坐的住呢。”
“似是有理……”专丘点了点头,又对秋凌君道:“此事机要,不可对他人讲。”
秋陵君情知专丘让他保守秘密是怕传开后,追究他的领导错误,而影响他的威信。但是他还是说:“属下明白。”
“可恶的魏无恤,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专丘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