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连你也背叛父皇了么!”
当宣旨太监念到“念手足之情。留皇子易一条全尸”之时,众皆哗然,也就在这个时候,只见白光一闪。一柄宝剑,自背后刺穿了宣旨太监的胸膛,杀人者,妙枫。他拔出宝剑,一脚将宣旨太监的尸体从高台上踹落。这一举动。惊骇现场,一片的寂静。数万人在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妙枫,等待着,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妙枫身立高台,手持血剑,直指天穹。高声对众军呼喊道:“今先帝为朋党所害,帝都殒命。高堂之上,豺狼当道。祖庙之内,qín_shòu篡逆。紫宸平其人,诸公皆明。如今骨肉相残,兄弟之间,尚且不能相容,又如何能有我等立锥之地?愿助殿下一同兴王师,讨逆贼的,举起你们的兵器!”妙枫的话讲完,片刻的沉寂后,随之而来的是响彻天地的呐喊声。如山崩,似海啸:“兴王师,讨逆贼!”刀枪并举,如林似浪。群情激昂之下。可怜那个宣旨太监带来的几十个随从,也死在众多军士的乱刀之下,尸骨无存。
当下紫宸易、妙枫与众多将军商定,为防孤军深入而受困,必须攻占一些州城府县以为根本。首攻的,就是离此地最近的长丘。长丘是一个州城,守军不过几千人,妙枫所率五千新军刚刚到城边,长丘司将就已出城纳绶投降。妙枫率军入城后,接纳府库,开仓赈济百姓,只为传紫宸易仁义正统之名。未出旬日,已连下十二州城,收编降卒,扩充军力,到汇水旁时,军势已近三十万。兵锋所指,无人可挡。而紫宸易这时,也在妙枫以及众多将领的一再要求下,进行了简易的加冕仪式,继承了紫宸王朝的大统。
这一日,紫宸易带着几个随从,来到妙枫大帐。虽然他已加冕为皇帝,可是他却一日都未曾离开过军营。他没让人通报妙枫,故而他都已到了妙枫身后,可妙枫却还没有发现他,只是一个人看着墙上的地图,摇头叹息。见到如此情景,紫宸易忍不住发声:“身处逆境,朕尚且不知何去何从之时,卿却能乐观、独当一面。如今战事顺利,爱卿又为何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听到背后传来紫宸易的声音,妙枫大惊,慌忙回身拱手一礼,道:“陛下到此,妙枫未能相迎,失礼了!”
“礼数丢一边,说说你为什么事情烦恼吧。”紫宸易追问着。
“是!”妙枫说着话,走到地图旁,指点着地图道:“我军这几天,连续突破函水,幻水,彰河,三条河流,却没有遇见任何有力的抵抗,如今我军已经陈兵于汇水旁,在汇水后面,皆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离涪阳虽然有数百里,但对于我军骑兵大队来说,不过是朝发夕至的事情。可是据探子报,汇水对岸的守军还不足千人。我不信我的对手,会这样的愚蠢。在平原之上,还没有人可以挡得住来自北域的骑兵。”
“嗯……”听到妙枫的解释,紫宸易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儿后,说道:“病梁贼不是善与之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口中的病梁贼,自然就是梁学士,也就是他们不了解的付流尘。
妙枫点点头,道:“这也是臣所困惑而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有可能是故意弄险,虚张声势,拖延我军的攻势。”
举棋不定,败兵之象。妙枫明白这个道理,现在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为什么对方敢于弄险的理由。与紫宸易商议了一段时间后,仍然是没有结果。送走了紫宸易,他独自一人在大帐内思索着,就在这时,忽然有军士闯入,跪地禀报道:“禀告参军,巡哨抓到了细作。”
“哦?”一听这句话,妙枫眼睛一亮,立即道:“马上带进来!”
“是!”军士退了出去,不多时两个军士压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只见那个女子怯生生的,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张瑶琴。
妙枫打算亲自审问一下这个细作,慢步走进她,同时问道:“你是谁的部……”话刚说到这里,妙枫也已经看到了那个细作的脸,顿时他就呆住了,大惊失色道:“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