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将血迹斑斑的姬霜搀起,为她止血,一向冷漠的目光中,第一次有了迷离。
“魔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不知何时,那些惊走的和尚又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人数比刚才多了几倍,领头人也不再是刚刚的掌院。而是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都身穿金黄色的袈裟。
“是谁下令将她伤成这般模样?”零并未理睬对方有多少人,并没有理睬对方在说什么。他这一高声质问,刚刚在场的和尚中的几人,都忍不住看向那个身着蓝色袈裟的掌院,仅仅是细微的眼神,却难逃零的双眼,但见白光一闪,未及眨眼的瞬间,只听人群之中有人惨叫一声,摔倒于地,正是那名身着蓝色袈裟的和尚,他的脑袋上有一个指洞,正是被零刚刚近身一指所戳,而众僧却无一人看清零的身法,不由的都有些胆战心惊。
“佛门圣地,岂容邪魔放肆!天罗法阵!”为首的和尚一声令,众和尚立时将零围在了中间,天罗法阵亦布将开来。
而此时,零凝神不动,仿如雕塑,双眼再次回归了冰冷,就在众僧冲上来的一瞬间,只见他聚气于指,凝气成剑,指剑化为万千利刃,血雨纷纷,不消半刻,现场便只留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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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骨头损折不少,恐怕要静养些时日,方才能痊愈。”零回想着大夫给姬霜的诊断结果,看着马车里躺着的昏迷着的姬霜,心中如翻了五味瓶,不知是爱怜,还是自责,总之一些奇怪的感觉纷至沓来,连他都有些奇怪,究竟我这是怎么了。
离开了雪原有七天了,姬霜终于清醒些了,可以说话了。而零似乎也变的不那么冷漠,但是话依然是很少。当姬霜问及如何从那寺院脱身时,零默然无语,而姬霜见此,心里自然也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又要杀人?你可以将他们打晕就好了……”这个问题姬霜不知问过多少次了,得到的答案却永远都是相同的。
“这是我的生活。”
马车的目的地在哪里,姬霜并不关心,她现在只期待了解零更多,是好奇,也是心中那一股莫名的感觉所驱动。
马车终究还是到了它的目的地,是一处隐蔽的山坳,在山坳中,有一个小木屋。受了重伤的姬霜便被安置于此。
自此而起,两人便朝夕与共,姬霜手脚皆伤,需要有人照顾,而这一切,自然都是零来做。
“我的家在江南,如果我复员了,你能和我一起去吗?”有一天,姬霜忽然这样问零。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零的目光已不象之前那般冷漠,但是话依然很少,以至于姬霜每天都在计算零说了几句话。
“不差,今天十句了。”姬霜笑了笑,看着零。日子如水一般流逝着,冬去春来,百日已过,已经及近初夏了,姬霜终于可以自理,零自己的伤势也早已经复原。姬霜却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她预感到零有一天会忽然消失在她的眼前,因为她从零的眼神中看的出那几许的彷徨。
寂静的山坳,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被打破。这一日,姬霜刚刚早起,便听到木屋外的乒乓之声,她清楚这是零在劈柴,故并不以为意,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奇异的声音:“好久不见,戮刀变成了柴刀了么?”姬霜听到这声音后,轻轻的,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门边,偷偷从门缝的向外窥视,只见零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他的刀,依旧在劈柴,而在他不远的对面,站着一个男子,和零的年纪看起来差不了多少,但是相貌就差的太多了,如果说零是冷酷中带着一股清灵之气的话,那么这个男子便是阴邪中带着诡异之气。
只听那个男子道:“零,你脱离组织太久了,许多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不过我卿齐却从不认为那个什么狗屁天佛尊者能将你如何,最多是重伤罢了。可惜我的话没有人相信,这不,你麾下的顾潇、紫纤、叶孤现在也都被首领调配给我了,还真的让人难以拒绝。连我都在想,你若真的死了,未尝不是件好事。”此话一出,在屋子内的姬霜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而零却是面色丝毫未变。
见零不为所动,卿齐轻轻一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我吗?真令人愤怒。”猛的收敛笑容,斗篷轻扬,数十道寒光****而出,目标却并非是零,而是木屋的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闪耀,听得叮当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暗器已尽数被闪身而至门边的零一一击落。
卿齐微微冷笑:“速度没有丝毫的减退呢,还是那样的轻灵,看来美色并没有削弱你的功力。算是同道之谊,我要提醒你,泄露组织的秘密,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女人嘛,玩玩就算了,该舍弃的时候,不要手软,若你有为难,让我帮你也没什么不好。”
“你若动她,会比背叛组织死的更难看。”零低低的说着,同时将刀缓缓归鞘。
“好了好了,闲事我才懒的管,提醒你速度回去报道,否则下次就不会是只有我来了。”卿齐说完后,笑了起来,那笑声使姬霜听了不由的毛骨悚然。
走出数步后,卿齐回头道:“对了,听说你死了的消息以后,流彩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