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恤拱手一礼对灵煜道:“韩兄,不知你所得的廉贞果价值几何?”
灵煜苦笑,答道:“虽是稀有之物,却除了疗冰火之伤外,无丝毫的用处,所以并不值几个钱,只不过,以你魏无恤如今的‘名声’,只怕是奇货可居,即便搬几座金山银山去,卖家都会觉得亏本。”
长生子于旁插话道:“邪郎此话有理,想来那个施招之人,必然也知这廉贞果的存在,而且恐怕早已动手干预,想再得此药,难上加难!”
魏无恤上前一步,说:“不管如何,哪怕有一线生机,无恤也不会放弃。”
长生子摇了摇头道:“你的心意我当然清楚,不过与鬼市之间交易,你并不熟悉,而且他们也不会信任于你。”说着话,将目光又看向了灵煜,灵煜亦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老道,你挖的坑的蛮深么!”
“过奖过奖!”长生子笑着拱手一礼。
“与鬼市交易,却也不难,只不过……”灵煜面露难色,长生子倒了杯茶,轻轻泯了一口,道:“铜臭俗物我这个老道还是有不少的,若是交易需要,要多少,邪郎只须随便开口。”灵煜摆了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只不过在帮这个忙之前,还希望道长先帮我一个小忙。”
“哦?”长生子略为惊奇,而灵煜则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长生子听完灵煜之言,笑了笑,道:“这倒是简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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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尘寰早早便已起来,梳洗已毕,这时只见那个青衣道童推门进来,尘寰见此,略觉有异,未曾说话,那青衣道童便说道:“令师兄伤势有变,我师傅让你速速前去。”
“恩?”尘寰闻此言,更是觉得奇怪,心道昨天师兄虽然是受了伤没错,但是不还是生龙活虎的么,难道说有了什么变故?尘寰心中立时变的忐忑起来,膳食未尽,便跟随道童一路到长生子所居之茅屋。刚一进茅屋,便发现在灵煜躺于床塌之上,身上多处敷着草药,而看他的表情,更象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而在他的身旁,是斟茗细饮的长生子。
“这……前辈,我师兄怎么了?”尘寰不解的看着长生子。
长生子让坐给尘寰,慢声而道:“令师兄昨日激战真元虚耗过度,而又强撑至此,故一病而倒。”话说至此,只听病榻上的灵煜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呼唤道:“尘寰……”
尘寰慌忙过去,坐于病榻之侧应声:“师兄,我在这里。”虽然灵煜与尘寰之间平时互相作弄时比较多,但见灵煜病如此,尘寰确是伤恸自责不己。尘寰再仔细看去,发觉灵煜是昏迷之状,并不理睬自己,于是转过头问长生子道:“前辈,我师兄的病有治么?”
长生子看了病榻上的灵煜,对尘寰道:“令师兄的病还不至有性命之忧,只需慢慢净养,三月五月便可痊愈如初。”
“三月五月?”
“我知你身负参加儒门盛会的大任,三月五月自然是不能在此等的,而你又不会武功,沿途的风险又太大……”长生子说着话,自袖中掏出一样物事,递到尘寰面前,尘寰一看,是一枚白玉双面镂空玉佩,双面是鸟型图案,只听长生子解说道:“这白鸟玉佩是我随身之物,并不值几个钱,但江湖上的朋友,认识此玉的却也不少,见到此玉,想来他们也不会难为你的。”
尘寰看了看玉佩,拱手而道:“萍水之缘,尘寰怎好收前辈如此大礼?”
长生子欣然一笑,道:“还记得昨日所对之诗么?”这句话,对尘寰来说,却有点莫名了。但是他依然答道:“当然记得。”
长生子道:“你与无恤,不过也是萍水之缘,却肯为其出言,我更从无恤口中听得你为无恤在诸墨之前申辩,区区玉佩,又何足挂齿?莫非你是想笑我这个前辈还不如你一个后辈么?”
话已至此,尘寰不好再推托,站起身来,轻轻一礼而道:“那尘寰却之不恭了。”他刚刚将玉佩收起,长生子又道:“玉佩只防的住有眼之贼,却难防无眼之寇,不过幸好令师兄在昏迷之前,已经拜托了一位高手代替他一路护送于你。”长生子说着,指了指尘寰的背后,尘寰会意回头看去,只见一人倚墙而立,半低着头,微闭着双眸,正是姬云。他什么时候来的,尘寰竟是丝毫不察。
尘寰知道姬云不愿意多说话,故转回头来,问长生子道:“不知我师兄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长生子瞄了下姬云,对尘寰道:“九月将近,路上已经耽搁了许多日子,令师兄不希望你们再耽搁下去,希望你们速速上路,盘缠车马也已经替你们准备齐全,随时可以上路。”
尘寰默默听着长生子的话,没有做声,最后才道:“也好……待尘寰稍做收拾,即刻上路就是!”
…………
尘寰刚刚退去不久,“昏迷”的灵煜一下就坐了起来,骂道:“这个死小鬼,一口一个前辈,他不知道我和他平辈么,那我不也成了后辈了么?”说话之时,将身上的敷在自己身上的草药一一揭下来,却被长生子一把制止。
“恩?”灵煜不解长生子为什么制止自己,只听长生子道:“不要以为我这些草药只是为了给你演戏而用的。”
灵煜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过就一点小伤而已,早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长生子喝了口茶,认真正色而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