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那时候不就是侯志远出事的时候吗?”
“什么猴子?哪儿远?”
“哦没啥!”王宁笑着抓了抓脑袋,“刚才听您说,杨子荷的父亲是被同事发现的?”
“没错,他吸毒后死在了研究室里,直到今天其他教授路过的时候,才发现他死在里面了。要我说,大学教授倒是有点常识,他们见死者断气了,后来都没进那个研究室,保留了犯罪现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死者是死得相当难看啊,瘫在地上就像一坨烂泥。”
“他会不会是被谋杀啊?我的意思是,有人给他注射了过量毒品之类的?”
“哟?你的思维还挺缜密!”警官对眼前的年轻人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我们已经查过了,注射器上只有死者的指纹,而且研究所走廊的监控录像显示,昨天只有他一个人去过那个房间,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那会不会是一个人事先埋伏在研究室里,戴着手套实施谋杀,然后再从窗户逃走……”
“那所研究室是完全封闭的,只有一扇门,没窗户。”中年警官拍了拍王宁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帮朋友的父亲开脱,可年轻人应该学会直面事实,别想太多。”
中年警官说得起了劲:“这个杨德怀先生啊,还是工业大学的教授呢,我看他之前的照片人模人样的,还发表了很多论文,为人师表,想不到竟然有毒瘾,真是人不可貌相,人面兽心啊。”
王宁赔笑道:“是是是,您说的是,别人都完犊子,就你们警察一身正气,牛逼!那我先走了。”
“你说什么?”
中年警察恼火地抬起头,王宁逞完口舌之快,早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出了警局,王宁回到车子里,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杨子荷和她的母亲正在后座上一起抱头痛哭。他还以为杨子荷能够有点理智,安慰一下她母亲才对。不过转念一想,杨子荷同样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和父亲同一天离开自己,那心情怎么能好受得了。她也就是在王宁跟前装装样子,见了母亲家人后,肯定再也控制不住了。
“算了,哭吧哭吧。”
王宁耸耸肩,给苦命的娘俩送回家。见她们没心情吃晚饭,便出门买了些面包给她们备着,以防两人晚上饿肚子,简单安顿过后正打算离开。
“咚咚咚”
有人敲门,王宁心想大概是杨子荷家里的亲戚,便问都没问就开了门。
眼前是一个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的女人,她绑了两根马尾,但一点都不可爱。五官算不上标致却不难看,皮肤发黄,厚厚的齐刘海盖住脑门,如果给她一身校,扔到高中生里肯定没人认得出来。
女人见到王宁,眼珠子瞪得滚圆,眉毛翘得老高,警惕地问:“你是谁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王宁眯着眼,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
“我走错门了?”女人向后退了一步,看看门牌号,确认没错后,警惕地盯着王宁,“这不是杨子荷家吗?你到底是谁?小偷?劫匪?还是qiáng_jiān犯?”
“呿,我要是坏人你早没命了。”王宁撇撇嘴,他只对美女有兴趣,这种书呆子他才懒得浪费时间搭理。
“喂,杨子荷,有人找你!”他回头朝屋子里叫了一声。
杨子荷穿着拖鞋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擦眼泪的纸巾,她见到门口的女人后,立刻拥抱过去。
“古月,你怎么来了?”
古月?这名字很耳熟。王宁想起来了,昨天在医院杨子荷还接到了她的电话,她是杨子荷的闺蜜,当时听说侯志远遇害了,给她打电话问问情况。
“子荷,我担心死你了!你看你怎么还在哭呀,我知道侯志远走了,你难过,但你也不能每天都以泪洗面呀!”女人心疼地看着杨子荷。
“我……”杨子荷一时语塞,“其实今天又……”
王宁把家里门关上,直话直说:“杨子荷的爸爸也去世了。”
“什么!?”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说的是真的。”杨子荷还想继续说什么,可一哽咽,又哭了出来。
女人赶紧抱住了杨子荷,轻轻地抚摸她的脑袋,眼神像是在哄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
“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陪着你,子荷。”
王宁受不了女人之间这样肉麻,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古月和杨子荷进入卧室,古月跟杨子荷的母亲打了招呼,闲聊了一会儿,便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
“你到底是谁啊?”古月问道。
“我是侯志远朋友。”王宁目不转睛地看电视,懒得瞅她一眼。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叫古月,是杨子荷的闺蜜。”女人大方地伸出手,与王宁握手。
“呵呵,久仰大名,我是王宁。”王宁握了握她的手,“昨天侯志远刚遇害不久,你就给杨子荷打了电话问询,消息很灵通嘛。”
古月笑笑,坐到王宁旁边:“杨子荷真是命苦,这才短短一天里,对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去世了,比我还惨。”
“比你还惨?什么意思?”
古月苦笑了一下:“其实,两年前,我未婚夫也死了,车祸。那天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他一早来我家接我娶亲,谁知道有辆天杀的重卡车跟他的车撞了……”女人掩面,深呼吸过后再度开口,“咱们东北的规矩,早上八点前要开着迎亲车到我家楼下,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