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涛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岳逸清的那番话,自己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说服大家,所以对他的阴阳怪气,刘国涛并不介意。
接着刘国涛给大家分了一下工。
他拿出纸笔在上面画了一下岩洞旁边的示意图,文山水觉得不怎么样,从刘国涛手里拿过纸笔画了起来。
他们已经不是一次在那个岩洞里“被俘”,所以对周围的地形都很熟悉,不一会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凑出了一幅地图。
刘国涛想了半天,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由开始的全歼改为活捉,他要把两个小队的女兵全部活捉起来。
大家一听,都觉得困难太大。
他却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根据部队演习规则,被激光枪击中的人就算是死人,但这毕竟是演习,那些被击毙的“死人”,谁也无法保证她们不会舞弊,用暗号把消息传给同伙,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们一个个活捉,并且把她们的嘴全给堵上。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要想活抓她们,还必须不按牌理出牌才行。
刘国涛立即找到向华传虎,要求他提供几卷宽边透明胶带,华传虎立即照办。
一切安排停当后,刘国涛开始教大家使用五四激光手枪,但再三警告大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准开枪。
刘国涛对那个长了一脸青春痘的女兵耿耿于怀,不仅仅因为每次都是被她摔倒在地,更因为昨天晚上的告密,差点直接把刘国涛开回原部队了。
“哎,”刘国涛问道:“你们谁知道出卖我的那个妞叫什么?”
岳逸清白了他一眼:“青春痘呀!”
“去!”李云峰推了岳逸清一把,说道:“她叫陈春茹。”
“嗯?”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脸疑惑地看着李云峰。
李云峰脸颊一红,连忙解释道:“干什么,没见过哥这么帅的吗?其实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一天我在后山吊嗓子,恰好碰见她在站岗,顺便聊了几句。”
岳逸清凑到李云峰面前,问道:“不会吧,就聊了几句,没顺便干点别的什么?”
李云峰伸手煽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小子就不能阳光点?”
刘国涛算是记住了陈春茹这个名字,心想:今天晚上演习要是再遇上她,劳资非出口恶气不可!
与此同时,橄榄枝中队的营房里,大家都在议论如何将刘国涛那帮新兵一网打尽,对于实战性的演习,女兵们个个跃跃欲试。
对付不了金盾那帮“老兵油子”,对付一群新兵蛋子她们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一个女兵跑到中队部向闫继蓝报告,有个新兵要求见她。
闫继蓝一听,以为来找自己的是刘国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大概是想请自己手下留情。
“嗯,让他上来。”
那个女兵下楼将来人带进来后,闫继蓝一看,却是一个比刘国涛个头矮了一截,身体显得非常单薄,脸上还未褪去稚气,看上去既老实,又内向的新兵,怯懦懦地站在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闫继蓝满腹狐疑地问道。
“文山水。”
“哦,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参加演习的也有你,对吗?”
“是的。”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文山水低着个脑袋,却抬着眼皮瞟了闫继蓝一眼,那样子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闫继蓝忍不住要大摇其头,心想:这是哪个部队送来的呀,怎么会让这样的新兵蛋子,作为特种兵部队的陪练呢?
“说吧,”闫继蓝甚至不屑于让他坐下,接着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我觉得刘国涛那人不地道。”
“哦,怎么了?”
“昨天你不是说,只要我们跑出一个去,就算他赢吗?”
闫继蓝点了点头:“我是说过。”
“他今天准备让我一直躲在演习区域外......”
“什么?”没等文山水说话,闫继蓝便打断了他的话:“这小子竟然敢作弊?”
“是呀,他这是典型的胜之不武嘛。”文山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中队长,你看看,不过千万别说是我给的。”
说完,文山水向闫继蓝敬了一个礼,立即转身离开。
闫继蓝打开一看,居然是刘国涛他们晚上演习的位置分布图。
熄灯号吹过之后,其他人按时就寝,刘国涛一个班的新兵,还有橄榄枝中队的女兵一起,分乘两辆中巴前往演习区域。
抵达演习营地外围一公里的一个开阔地后,橄榄枝中队的女兵,非常利索地冲车上下来,很快列队完毕。刘国涛则带着其他五个新兵,散散慢慢地从车上下来,眼睛不住地看着那些女兵。
“看什么看?”跟随大队领导一起前来观摩的张冬夏朝他们大声叱喝着,同时下达口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
他们几个迅速列队完毕。
大队长彭东海走到他们面前,说道:“岩洞里面有一个包袱,就算是你们交易的毒品,十一点后,你们从外围进入,十分钟后海燕突击队对你们进行围捕,只要你们有一个人能够从里面拿着包袱离开,到达右边那个演习观察哨,就算你们胜。或者在两个小时后,也就是凌晨一点,你们中间有人躲过围捕,也算你们胜。有问题吗?”
刘国涛胸有成竹地说道:“没问题。”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