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警笛声,孙富贵神情也是微微一变,他没有想到派出所的人来得这么快,显然有人很早就报警了。
“八万,你先走,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孙富贵低声对八万说道。
八万有些疑惑,本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孙富贵的眼神之后,便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八万也没有朝孙家里面走,而是直接从孙家大门口大摇大摆的走了,谁也没敢拦他,哪怕是杨老头也只是眼神焦急,嘴巴上却不敢说半句话。
八万有多么的凶狠,大家都见识过了,谁敢去招惹八万?
看见八万走了之后,孙富贵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把脚从杨成海的脸上挪开了,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从警车上走下来的两个壮年警察。
杨老头赶紧上前两步,迎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呼喊道:“张警官,李警官,你们可算是来了啊。”
张文也认识杨老头,看见杨老头那颤巍巍的步伐,赶紧搀扶住杨老头,问道:“杨村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啊,居然这么多人。”
“张警官,你们两位可是要我做主啊,这孙富贵差点把我孙子小海给打死了,还让人打断了我孙子的四肢,还不止我孙子一个人,还有那里,全都是打断了手脚。”杨老头哭诉了起来。
张文与李啸相视一眼,眼中了有了一丝凝重之色,他们也看到了地上躺着十多个青年,别说他们是警察,就算是普通人也看得出地上躺着的这些人手脚都很不正常。
十多个人被打断了手脚,这对于乡里派出所而言,这就是大案啊。
这影响很恶劣!
张文看了一眼孙富贵,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屋顶上那把卡在那里的锄头,甚至还看到了屋顶露了一个洞,堂屋里面的地上还有不少碎瓦片。
孙富贵看见张文李啸两人朝自己走来,他赶紧上前,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带着哭声的喊道:“张警官啊,李警官啊,你们可算来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杨老头指使自己的孙子杀我啊,还说我家祖屋风水不好,影响了全村人的性命,他们欺负人啊,我孙富贵自问平日里没有得罪他们半点,今天在家里睡觉居然就惹上了这等飞来横祸!你说我冤不冤啊。”
孙富贵也认识张文李啸,他这些年也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一来二去,谁还不认识谁呢?
李啸看着地上居然还散落了一地的钱,指了指地上的钱,问道:“这钱是谁的?”
“我的,我的。”孙富贵连忙举手,赶紧蹲下来,把钱一张张的捡起来,哪怕上面的泥污,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孙富贵在捡钱,张文与李啸两人相视一眼,这杨老头和孙富贵各执一词,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心知此事有些棘手了。
张文也看到了这些周围的村民手中基本上都拿着锄头铲子,这也不像是下地干活的架势。
李啸沉声说道:“这些人是谁打的?还不赶紧叫救护车,送去医院!”
“是他,就是他打的!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杨老头走了过来,指着正在地上捡钱的孙富贵,大声说道。
孙富贵快速的把钱给捡起来,一把塞进自己的裤兜里面,听杨老头这么一说,站了起来,怒道:“杨老头,你说话能摸着良心么?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手,最多就是杨二狗脸上那两脚是我踩的,其他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做事敢作敢当,不像某些老东西净知道在背后搞名堂,也不怕自家后人生儿子没pì_yǎn!”
“行了,行了,有事跟我去所里说。”张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这种事一时半会也扯不清楚,这种事情他太有经验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比以往的事情要严重,毕竟出了伤人的案子,这不是民事纠纷了,而是属于治安案件了。
想要在这里调解清楚,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富贵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张文,拼命地摇头说道:“我哪都不去,要说理就在这里说,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我孙富贵一穷二白,又没有半个亲戚朋友,要是死在外面都没有人知道。”
孙富贵又不傻,杨老头做了多年的老村长,人脉关系比自己神通广大,还比他有钱,他要是真去了派出所,那还不是杨老头盘中餐?
李啸一听这话顿时阴沉了着一张脸,沉声说道:“孙富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们办事不公?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就算真是这么一回事,被孙富贵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李啸他们身为人民警察,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搁?
孙富贵心中冷笑,但是脸上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李警官,我没有说你们办事不公,这些年要不是有你们,乡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但是我不放心别人啊,你想啊,我在家的时候,有人就要对我孙富贵喊打喊杀,还要鼓动父老乡亲们拆我家的房子,我这要是出门了这个大门,万一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死在外面都没人肯为我伸冤啊。”
孙富贵说得辛酸无比就差泪如雨下了。
张文也很头痛,孙富贵是滚刀肉,油盐不进,以他对孙富贵的了解,他敢断定这件事情孙富贵肯定觉得自己占理,不然也不会死撑。
孙富贵属于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要是孙富贵不占理,孙富贵保证会跟他们嘻嘻哈哈,尽量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哪怕孙富贵在这事上面占一分的理,他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