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成贤一直祈祷事情不要走到这一步,希望自己调查的那些东西永远待在抽屉里,不会有面向世人的一天。但朴槿惠的拒不退让跟咄咄逼人,让他没有办法,只能祭出这把伤人又伤己的利刃。
“作为总统候选人的亲故好友,崔女士的背景可算不上光彩啊。”
他别有深意地追加一句。
朴槿惠没有说话,但从不断传来的粗重鼻息可以得知,她的心情不会太好。
“你怎么会知道她?”
好半天之后,朴槿惠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想知道总会知道的。”
郑成贤敷衍推诿道,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之所以提起她来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是小人物,一旦被逼得走投无路,也是会铤而走险的。”
“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朴槿惠色厉内荏,语气明显没有之前从容自信。
“那我就不清楚了。”
郑成贤呵呵一笑无所谓地回答道:“作为未来可能执掌韩国大权的候选人,私下却跟永生教教主的女儿关系密切,民众会怎么想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嘭!”
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响,郑成贤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郑成贤~你一定要跟我作对?!”
冷硬地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朴槿惠压抑不住的怒火。
“朴阿姨~”
郑成贤突然语气一软,无奈地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又怎么会愿意跟你作对。一直以来我都确信你会是赢家,试问有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想着跟总统作对?但我没有办法,宝蓝是我的一切,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
“你已经大局在握,取得最后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又何必一定要钉死任泰昌呢?就算你想要对付他那也有的是办法,又干嘛非要用这件事儿呢?”
说到这郑成贤放低姿态,近乎请求似得说道: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胸无大志又贪恋美色。我对执掌权柄没有任何兴趣,只想着陪老婆孩子开开心心过一生。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如果不是万般无奈,我绝对不会出此下策。这点还希望您明白!”
电话静默下来久久没有回声,许久之后,朴槿惠冷声问道:“是不是我放过她们,你就不会把那些东西曝光出去?”
“不是放过,是挽救。”
郑成贤纠正道:
“她们只是几个唱歌跳舞的小女孩儿而已,遭受到这样的事情,正需要未来的总统施以援手。相信她们事后一定会感激你的。”
“不用跟我玩儿文字游戏!”
朴槿惠厉声打断道:“我就问你,是不是我不再针对她们,你就把东西交出来。”
“那是当然~”
郑成贤心中窃喜连忙回答:
“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我留着它有什么用呢?”
“可以要挟未来总统的东西,你舍得就这么放弃?”
朴槿惠有些不太相信这番话。
“刚才我已经说啦,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没有胆量招惹你们这些大人物。事情能圆满解决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实在不敢再奢求别的。”
“你握着惊天的秘密,以后我的人生不是要受制于你?”朴槿惠语气阴森,一股寒意袭向郑成贤心田,他不由苦笑了一下。
不愿意动用这把‘宝剑’,就是因为猜忌。
即便自己对天发誓不会对外透露消息,多疑的朴槿惠也不会相信。这是个死局,一个自己不死对方就不会放心的死局,甚至死了她也未必放心。
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资料藏在哪里,又或者交给什么人?
“朴阿姨!”
郑成贤满心苦涩,遗憾地摇摇头:
“我知道你不放心。”
“事情走到这步田地,谁都不想。”
“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事情圆满解决,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离开韩国永远不再回来。对权力我毫无野心,金钱我也有不少。只要我一离开,就跟你没有任何的利益瓜葛,自然也不会再握着秘密不放。”
远遁避祸是他能想到唯一表示信誉的办法。
离开韩国,那么国内发生的任何事都将与他无关,当然也就没必要再威胁谁。
“而且退一步来说,我现在告诉你崔顺实的事,又何尝不是一个提醒呢?难保未来您这个秘密不会被其他人知道,如今正好可以亡羊补牢,加强保密工作,这也算是未雨绸缪。您说对吗?”
郑成贤说尽好话,拼命补救。
毕竟谁也不希望晚上睡觉煤气泄漏,逛街遇到天降电冰箱什么的。
可这番话到底有没有效果,郑成贤心里没底。
只能寄希望于,它可以打消一部分朴槿惠心里的疑虑。
“你不怕我事后杀了你?”
朴槿惠压低嗓音,冷飕飕地说了一句。
郑成贤再次摇头苦笑,挠了挠脸回答道:
“怕!很怕!”
“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怕也没用。盒子已经打开,里面秘密已经被人知道,就算再关上也于事无补。
希望朴阿姨能体谅我这个小人物的难处。您是高高在上的龙凤,我不过是地上摸爬滚打的猴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一切地努力只不过是挣扎求生,万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