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仪给人从来都是正直不屈的性子,倘若是柳疏星说江月息害了文清婉,宋弥尔绝对不会相信,若是一般无关紧要的人说了这话,宋弥尔大概会仍旧信任江月息,但却会有些疑虑,会去查证,可当这话由段昭仪段淼说出来后,连宋弥尔都不禁升起了三分怀疑。可是,以她了解的江月息,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息,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妙仪,段昭仪所说是否属实?”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不安疑惑,但声音温柔。一个语气急促,有些严厉。
沈湛明显已经信了段淼的话。
“不,我没有!”
江月息腿脚一软,又跪了下来,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可是除了说自己“没有做过”,却再也不说其他。
宋弥尔急了,两步并走到江月息的跟前,抚着她的背,“别着急,慢慢说,有我在,不会有人冤枉了你。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此话一出,江月息更是激动,她干脆抱住了宋弥尔的大腿,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沈湛见此也升起了些疑虑。江月息他不了解,只记得是个活泼的姑娘,可宋弥尔他了解啊,她能信任的人,想必本性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怎么会去害一个妃嫔?
柳疏星看沈湛又有些怀疑,心头一冷,“皇后娘娘,您这是在安慰江妙仪,还是在给她什么不应该有的暗示?”
“你什么意思?”
宋弥尔直起腰怒视柳疏星。
“我什么意思娘娘难道不清楚?若不是有你的指使,这江妙仪会故意害着柔贵姬?”柳疏星并不看向宋弥尔,而是转头看着沈湛,“陛下,妾与段昭仪、梅玉容亲眼见着这江月息推到了柔贵姬,若是不梅玉容眼尖手快,就要叫江月息给跑了,据妾所知,今日里皇后娘娘在她宫里邀了淑妃等人玩乐,其中就有这江妙仪。”
“明明是该出现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时候,为什么偏偏出现在了宣德宫外?”
“柔贵姬出事的地点,根本不是去宣德宫的必经之路,而是柔贵姬会出现的路上。若是江妙仪赶着去赴会,为何要绕路?”
“况且我们都亲眼看到江月息推了柔贵姬一把,直接将柔贵姬推到地上,柔贵姬立刻痛苦不堪,试问柔贵姬与江妙仪无冤无仇,她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明明知道柔贵姬怀有身孕,江妙仪平日里看起来也不是个冲动的人,若说不是故意,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