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约翰·科尔宁满心绝望的以为自己必须要向中国人公开道歉的时候,他的秘书珍妮·安妮斯顿犹豫着开口了:“先生……”
“什么?”约翰·科尔宁的眼睛猛然一亮,连忙问道:“珍妮,你是不是有办法?是不是?”
“我也不是很确定……”珍妮·安妮斯顿说的很犹豫。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下子激动起来的约翰·科尔宁给打断了:“不是很确定?那就是有办法了?”
“前段时间我们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有人说起过,我们学校的一个比我们高两级的学长在美国驻华大使馆当秘书还是什么,去年吧,应该是去年,去年的时候这个学长从美国驻华大使馆调任到了乌克兰还是白俄罗斯,”珍妮·安妮斯顿皱着眉头,不是很确定的说道:“我有些记不清了……”
“哦哦……”约翰·科尔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
“如果他真的在美国驻华大使馆工作过,一定认识一些中国的政府官员,”珍妮·安妮斯顿道:“我听说在中固,官员的权利至高无上……”
这下子约翰·科尔宁终于懂了!
不等珍妮·安妮斯顿说完,他的眼睛瞬间亮了,重重的点头:“对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中国和我们美国不一样,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位中国的高级别的政府官员向该死的润华实业施压,说不定我不但不用道歉,还能给那个该死的混蛋一个好看!……安妮,亲爱的安妮,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对于珍妮·安妮斯顿来说,帮自己的boss那是当然的,否则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到了自己的那位学长?
“当然,您是我的boss,我当然会帮你,不过有个问题,”珍妮·安妮斯顿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我与那位学长也不认识,如果要找他帮忙……”
约翰·科尔宁只是心中焦躁,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现在珍妮·安妮斯顿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若是还不明白,也就没资格成为纽柯钢铁的执行副总裁了,立刻道:“当然当然,我明白,一起开支都由我来负担,另外我不会让你那位学长白白帮忙的,需要多少钱,他开个价,另外……”
看了珍妮·安妮斯顿一眼,约翰·科尔宁一咬牙:“只要这件事能成,我给你3000美元。”
“5000。”珍妮·安妮斯顿道。
约翰·科尔宁咬咬牙:“好,5000就5000,不过要在事情办成之后再给你。”
在1992年,对于一个美国人来说5000美元真的不少了。对于珍妮·安妮斯顿来说,这相当于她3个月到底收入——这不是一笔小钱。
“ok,那就这么说定了,”赚了5000块钱的外快的珍妮·安妮斯顿心情大好,还不忘记给自己的boss抛个媚眼:“我这就联系我的同学们。”
什么叫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就是抓住一切可以赚钱的机会赚钱,同样,所有的帮助都不是无偿的,交情归交情,金钱归金钱,交情就是看在咱们这么熟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把,但这种帮助不是无偿的。
珍妮·安妮斯顿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约翰·科尔宁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同样,连威廉·米尔豪斯也同样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收钱没什么不妥的,珍妮·安妮斯顿愿意帮这个忙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
很快,珍妮·安妮斯顿就带了约翰·科尔宁最想要听到的消息:“boss,确定了,我的那位同学就在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职务是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参赞,他愿意帮这个忙,不过需要两万美元。”
两万美元?加上给珍妮·安妮斯顿的五千美元,那可就是两万五千美元,对于年薪只有10万美元的约翰·科尔宁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比在报纸上刊登一个道歉的公告可是贵的太多了——年薪10万美元,不代表约翰·科尔宁的可支配收入就有10万美元,以美国人“寅支卯粮”的习惯,别说一下子拿出两万五千美元的现金了,连一万美元都难。
但是,就这么放弃了?约翰·科尔宁又有些不甘心:“安妮,这个价格也太贵了……”
“确实是有些贵,”珍妮·安妮斯顿很明白自己的老板想要说些什么,她点点头:“不过爱德华·威廉姆斯说,如果一切顺利,中国人不但会取消对你的指责,说不定还要赔偿你一些精神损失。”
“真的?”听到这话,约翰·科尔宁顿时精神一振:还能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
“他是这么说的。”珍妮·安妮斯顿很聪明的将自己给甩开了。
约翰·科尔宁不由自主的琢磨开了:如果能赔偿的话,能赔偿多少钱呢?以润华实业的有钱程度,起码几万美元不成问题吧?不不不……既然他们那么有钱,不从他们身上敲出来十几二十万美元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几天来的精神损失?!
如果真的能让该死的中国人给自己赔偿,那拿出两万五千美元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
“珍妮,我相信你,”望着珍妮·安妮斯顿,约翰·科尔宁正色道:“但我需要知道他怎么做,总不能这个我们都不熟的家伙这么一张嘴,我就给他两万美元,你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珍妮·安妮斯顿笑了:“爱德华说,如果你同意他的条件,你可以去大使馆亲自和他谈,他保证不但这两万美元花的物有所值,还能让你大赚一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