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黑暗中一双墨瞳陡然睁开,其中还带着浓浓的未散去的惊恐和担忧。
“唔.......”用手心揉着额头,神色带着迷茫,刚刚,自己看到什么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梦到了什么!心底怎么这般的不安,似乎刚刚看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发生。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心绪翻滚之下,黑袍少年也没有心思再睡觉,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靠着冰凉的墙壁随意的坐在床上,眼神有着呆滞似是放空了思绪发呆一般。
窗外,秋风带来朵朵乌云遮了明月洒下潇潇秋雨。
三枚古朴的圆形方孔铜钱出现在黑袍少年的手上。云遮日月,雨模天眼。微阻仙神,可以窥测。
三枚铜钱旋转着,带起金属的微鸣,一丝紫金色的光线在三枚铜钱上游走,在手心上洒出点点紫金碎芒。冥冥之中,光线的游走和碎芒的挥洒慢慢的合乎了某种规律,紫苏的灵魂与未知的神秘相连。
“噗――!”一口鲜血突然喷出,三枚铜板无力的从紫苏的手心滚下,掉落到地上轱辘辘的滚了一段距离发出清脆的响声停下。
紫苏以袖掩面轻轻地咳了几声,眼神有些悠远有些飘渺又有些了然带着一些不知名的色彩,三年,最多不过四年,她只有这些时间,三年内她必须安排好一切。
最多一年,若是炽还不醒,也只好冒险将那些人送入空间修炼了。
虽说收服了红莲业火,但是也只是堪堪可以调动离使如臂指还擦得远,本命法器对火焰的操控要求太高现下还无法炼制。照现在的速度五年也不够,看来只好找找别的办法了,希望不要有太大的副作用也不会太繁琐。
倒出茶壶中的凉茶,紫苏悄悄的收拾掉房间中的血迹。连推算占卜一卦都得偷偷摸摸的防止天道发现,自己还真是......
微微摇头紫苏一脸的自嘲。
窝囊!找不到失散的族人,寻不回不知行踪的父母,连身份都得偷偷摸摸的。不是窝囊是什么,而且不仅是窝囊而是十分窝囊。
不知是不是受梦境的影响,紫苏的心境波动很大,十分想找些什么出出心中的闷气。
前两日听楚暮雪说这过段日子好像是什么武林大会要召开,不若找卫子期寻两张帖子凑过去玩玩。动动手脚正好可以检验一下最近所学。
将近四年了,那些小家伙们也应该在各大宗门安家了,到了修界有这些小家伙提供情报到时不用满眼黑瞎抓了。母蛊青玉蝶差不多也该化茧了,破茧的时候就是她收获果实的时候,到时候传递消息就不用一笔一划的写了也不用像现在一样费事且简短了。
...
红莲业火,焚烧罪人罚人因果。是从业力中诞生的净化之火,以业力罪孽为原料焚烧一切。
既然是焚烧罪恶的火焰,那么席卷天下又何妨。
汝一念起,业火炽然,非人燔汝,乃汝自燔。
恶业害身譬如火。业火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以后者由前世之恶业所感故也。楞严经八曰:“以业火干枯”。
略显尖锐的小虎牙轻轻地咬着下唇,紫苏的眼中闪过缕缕寒芒。
业火,红莲业火......
认可,红莲之瞳,可分善恶,明辨功德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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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骨碌碌的前进着,白衣男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松松的握着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马车也不快不慢的前进。
马车内,坐着两个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眼上遮着黑布条穿着紫色暗纹的黑袍神色淡漠的静静坐着,不言不语。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穿着一身宽袖的黑色长袍,一头墨发披洒在车厢的软枕上持着一卷古书看的津津有味很是入神。
“公子,到地界了。”驾车的白衣男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有气没力的对着车厢里说道。
“等在这。”黑袍少年珍重的将书籍收到书箱里,叮嘱道。
“知道,知道!公子你每次都是这般。您上山打架,小的们连戏都没得看,苦哈哈的在下边等得无聊。您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山寨土匪灭杀了也有十几个了吧。尊贵优雅的昨非公子,您老放着阳光大路不走专挑这些恶匪横行的山路小道到底是为啥呐?不会就是为了杀人吧?小的脑子笨转不过弯来,您大人有大量别忽悠我。”楚暮雪靠在车厢上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绕着马鞭看着微眯着眼睛打量远方的黑袍少年。
“你不是猜到了吗?”紫苏的心情不错,杀这些身负罪孽的凶恶之徒确实可以促进对红莲业火的掌控。所以,她绕着偏僻之地就是为了这山脉中安营扎寨的凶匪,为了杀人。
“暗瞳,你就不能哼一声。”楚暮雪眼看公子毫不买帐,将可怜巴巴的眼神投向车厢里的男孩。
“哼!”男孩冷冷的用鼻子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摸出一块木头练起了木雕。
楚暮雪眼神幽怨,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卫子期,第一次发现你是那么的可爱,比起公子和暗瞳这两个闷葫芦有你在的日子就是仙境。
“地图。”紫苏伸手。
“您老早去早回,别忘了舞林大会,小卫子还在那等咱呢!”公子居然有点小路痴,经常走错路绕个大弯耽搁点时间才能找回来,这地图都是特制的,里面有公子炼的一种低阶蛊虫可以和马车里的蛊虫相呼应从而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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