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若能如初,该会有多么阳光灿烂,那里有欢声有笑语。然而,她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迟早得面对。
申瑜苏知道能和“断了翅膀的魔神”联系上,或者,自己就能知道得更多。
可是,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最后,她是否会后悔?
这样的忧郁颜色就如此唐突地进入了自己的生命,让她感觉非常地不舒服……
望着天,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天任性,到了明天,无论如何她都得去孙氏企业看看,就算见不到那个神秘先生,她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孙氏企业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怎么了?又是苦丧着一张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偷吃苦瓜了……”程怀琛也觉得纳闷了,本以为过了一天之后,申瑜苏会恢复会之前的朝气,却没有想到,看到的还是她那张若有所思的脸,难道,她有心事吗?
“你这个病人不留点口德,小心老天爷看你不顺眼,让你在医院多呆几天!”申瑜苏翻了个白眼给程怀琛,想要装出无所谓的心态,但其实,她真的是既期待又害怕,那个所谓的真相。
她在等那个神秘先生的回复,不想再继续以弱者的姿态,生活在程家人的羽翼之下,因为,她也会怕,自己真的如那人所说的,认贼作爷。
“放心吧,有你这个小混蛋的诅咒在,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倒下呢……”程怀琛多想做一个无所谓的耸耸肩的动作,但是,现在的他手上脚上都是绷带,身上所造成的伤,总让他动弹不得,就连吃饭什么的,都得靠别人帮忙。
“最好不要倒下……”申瑜苏看了程怀琛一眼,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舍。
说真的,她从小就和程怀琛生活在一起,在心里也是把他当成亲哥哥看待,哪怕,彼此间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但是,她也一直很珍惜这份感情。
可是,十年前的意外,如果真的跟程爷爷有关,那么,她又该如何获得平静?
“呵,我没有倒下啊,只是躺下……”程怀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好讨厌自己现在这么无助的样子,而且,他想要真正地实现生活上的自理,可能还是需要治疗上一段时间。
“大坏蛋,我真想看到你看到懦弱的样子,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懦弱有用吗?”程怀琛嘴角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又说:“生活上,如果不幸发生了,其哭哭啼啼,不如微笑着面对。再说了,你都那么傻了,我哪有资格说懦弱……”
“够了,别以为你是个伤患,我就不会揍你!”申瑜苏双手叉腰,一脸恶狠狠地说。
说真的,她很不喜欢程怀琛没事就喜欢说自己傻,说自己笨的态度。自己哪有他说的那么笨,要不是因为担心他,才不会一早就过来看他……
可是,她的用心,他还是看不出来吗?为什么就是要这样的看轻自己,然后,再一一数落?
“揍啊……”程怀琛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如果,可以看到她活力蓬勃的样子,就算是挨一下拳头,又有何不可?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
“那我打了……”申瑜苏故意加大了音量,然后,伸出掌来。
可是,还是打不下手,最后在快打他脸上的时候,直接把掌心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大呼小叫道:“我看你是发烧啊……”
“狗嘴里就吞不出象牙……”程怀琛自然知道申瑜苏在说谎,她的每句话都显得格外的夸张。
“你敢说我是狗嘴!”申瑜苏真的生气了,一脸凶神恶杀刹地捏了一下他的脸。
本以为,程怀琛会叫疼的,而他只是皱了下眉头,故作轻松地说:“永远像长不大的孩子……”
“喂,我哪里是长不大的孩子,要不是因为看你受伤了,我早就去另觅良草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和你斗嘴拌嘴惹人嫌,我知道……”申瑜苏开始念叨叨了起来,明明自己会为他着急,但是,转换成语言的时候,为何总是习惯性地变成吵闹模式。
都他啦,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另觅良草?程怀琛听到这样的说法,心里酸劲十足,但是,他知道,现在就算是争吵,惹她生气,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心意。只期待自己身上的伤能早点好。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就有一些穿着白大卦的医生进来了,然后,帮他换了药。
帮他换好药之后,才觉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他的眼神一个黯淡,在想,她一定是偷偷地溜出去了。
突然间感觉口有点干,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勉强地坐起身子,艰难地抬起手来,想要按那挂在墙角上的开关。
“你这是做什么……”申瑜苏刚从外面晃悠出来,一见程怀琛那个夸张的动作,便马上奔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按回了床上。
“我想喝水,没人了……”
“你的手脚不方便,不知道叫人吗?”
“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方便吧?”程怀琛有点暗喜,原来申瑜苏会担心自己,所以,他故意用绝望的语气来说。
“呸呸呸,大吉利是,你这伤很快就能好……”申瑜苏摇了摇头,有点不程怀琛悲观主义的样子,他不是天塌下来都不怕吗?怎么现在还担心永远都好不了了。而且,她也对医生的说法很相信,程怀琛是一定能好起来的,只是暂时地不方便。
“那好,我要喝水。”
“什么?”申瑜苏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