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越锦城口中得知神裔宫的不外传绝学暮云清风让修尘殇很是意外,因为连他都没有听过暮云清风。这让他不得不对越锦城的身份表示怀疑,这个人看起来和善,身份却非常可疑。
“你怎么知道?”
“先师曾与神裔宫的宫主相识,关系匪浅。”越锦城迈步走进屋内,抱着双臂,步伐散漫。
袭人忽然呜咽了一声,全身开始颤抖,额上的汗水不断滑落,身体的温度忽然上升,似火一般。
“袭人。”修尘殇仓惶的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抬头看向白净。
“开始了,焚心之痛发作三次便会将炎火之力侵入心脾,届时再难治愈。”火炎焚心发作之时炎热之气会穿透他全身,全身如同被烈焰焚身一般的痛苦。这种在身体里面流窜的烈火被称为黑火,黑火燃烧,燃尽一切才会熄灭,熄灭之时也将是生命消失之时。
“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快准备一桶冰水。”越锦城收起笑脸吩咐道,萧时臣立刻冲了出去让人准备。看他在冰桶之中被冻得嘴唇发紫,险些牵动体内的寒气。
袭人睁开眼之时什么都没看见,动了动眼又疲惫的闭上。他只感觉到痛,全身都如针刺般的痛,这种痛楚让他感受到他自己还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的活着。身体的痛对于他而言早已习惯,他只在回想那时他的心情,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挡了上去。耳边非常安静,他倔犟的撑起身体企图站起身,脚下无力一下子软到在地上。听见屋子中的响动,修尘殇猛一推开门就见袭人无力的躺在地上。
“袭人。”
修尘殇的心情很复杂,他喜悦于袭人的清醒,而又心痛他此刻的模样。他不愿意看见袭人受到任何伤害,可是这种伤寒竟是自己给了他。修尘殇把他抱在怀中舍不得放下,袭人气虚微弱的半睁着眸,仿佛又要进入梦中。
“你为什么要挡过来,我的身体比你壮,抗得住打。你这个傻瓜,如果你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修尘殇想哭,他很心痛,对于这羸弱的身体,如此单薄,怎经受得住焰火的摧残。
“我没事。”袭人侧头顺从的躺在修尘殇的怀中,启唇声音微弱的说道。修尘殇知道他有在逞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需得尽快赶往墨立山寻求帮助,但是青显成也是一个隐患,不知他会不会在去往墨立山的途中出手阻拦。如今连青花音也被青显成带走,他唯有自己可以依靠。
修尘殇单骑带着袭人快马加鞭赶往墨立山,墨立山地处西南边陲,地势崎岖不平,山路难行,墨立山非常大,周围更是机关陷阱不断,如是外人根本寻不到它的准确位置。修尘殇怕他病情加重不敢行使太快,也怕时间太长怕他无法支撑下去不敢停下来,他紧紧抱紧怀中的人,让他舒适的躺在自己的胸前安然入睡。
袭人在修尘殇怀中动了动,睁开迷茫的眼睛。
“这是去哪里?”
修尘殇宠溺的笑了笑。“去我家,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袭人,再睡一会,我们的路还有些远。”袭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又闭上了双眼。原本白净提议与他一同前往墨立山,但墨立山从不允许外人进入,被修尘殇拒绝。再加上沙幕绝身体欠佳,白净也没有强势要求便也罢了。
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夜间还是会让人感受到寒意。因为快速赶路,而边陲偏僻之处百里毫无人烟,更别说旅店。且路程遥远,崇山峻岭山路难行,马车难以行驶,只能以快马赶路,马上颠簸,连修尘殇这个身强力健的男子都感觉吃力,何况是以袭人孱弱的身躯。
今夜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之夜,在一处湖边生者一堆火,修尘殇将袭人裹在厚实的披风之中,安然的抱在怀里。这几日袭人都没有好好吃东西眼见着又瘦了。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却拥有满天的星辰,在墨蓝色的远空之中闪烁着光芒。袭人恢复了一些精神睁开眼看见满天的星辰,便安静的看着。此时没有风,山林之中静谧得只听见啪啪的火苗燃烧枯枝的声音。
修尘殇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微微陲首看着他。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袭人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火焰闪烁在袭人的眼中,将他原本冷毅的眸子染上了活力。
“因为你比星星好看。”修尘殇的情话说得越来越自然,但听话的人却偏过了头,耳上染上了一片红晕,还好在火光的照耀下看不明确,但让修尘殇感受到了他的抗拒。
“你放我下来。”这几日总是被修尘殇抱在怀中,温暖厚实的胸膛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让他产生了依赖,如今想起才觉不妥。
修尘殇并非贪这一时的欢愉,他皱着眉还是将袭人放在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地上铺着厚厚的枯叶,上面加了一层兽皮,然后铺上一张大裘才让袭人坐下。
“我听萧时臣说你的身体不能受寒,对不起,让你露宿在这荒郊野外。”
修尘殇为袭人整理了一下身上披着的披风,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袭人见他坚毅的面庞,一张薄唇紧紧闭合,黑曜色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这让他想起上一次与修尘殇露宿荒野的情景。这一次他比上次规矩多了,人也没有那么轻佻,墨蓝色的身躯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虽然是休息的时候也不见放松。
袭人还从未认真的观察过修尘殇。如今所见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