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落,如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是莫离先嘀咕了句,“你挡着他路了他要怎么进去?”
花宸默默看一眼和他并排站着的自家老是胳膊肘向外拐的娘子,心说你不也挡着路?不过这话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他当然是绝不会说出来的。抬了抬手里的伞,只得道,“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如风看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花宸当他是打算帮自己分担一下,然而如风最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牵着马杵在那看着他和莫离,那意思大概也是,“你们挡着路你们不进去我进去不了。”和莫离丫头刚刚啰嗦的差不多。
花宸啧了声,索性将手里的伞塞到莫离手中,然后自己淋着雨去敲门。虽说这把年纪还做这种赌气的事过于幼稚,但不这么干,他又觉得那不爽劲憋在心里憋的难受。
其实如风只要稍微表现的心虚些他大概就能释怀了。偏偏如风什么表示都没有,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些理所应当,才是最让他不可忍的。
这半年来他不是没想过为如风当日那些话找些理由。比如,白涟那厮那时毕竟受了伤,虽然伤不致死不致残,但三个月不到时间接连受两次内伤,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再比如,白涟既顶着少主的头衔,就算如风的主子,向着自己主子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同是十年兄弟,却老帮着另一个敲自己墙角,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