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二奎做为原告,孔盛邦为被告的诉讼在双城市法院进行中,外面守着的记者早已经架好□□大炮,准备着等主人公走出来的瞬间,摁下快门,发出早已经写好的新闻稿。【\/\/驴? 请搜索】
孔盛邦非法侵占土地,这可是当地的大新闻,各大新闻媒体是要拼速度的。
孔盛邦从法院里出来,脸色发暗低垂着头,紧跟在旁边的保安尽职地拦着冲过来的记者,场面混乱不堪。
“孔先生,您对于李二奎先生的控告,有何想法?”
“孔先生,您非法侵占土地是真的吗?”
“孔先生,请您做出解释……”
“孔先生……”
记者们话语犀利步步紧**,孔盛邦走不得又被人推推搡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记者们是最擅长的就是抓拍,准确地拍摄到孔盛邦皱眉、冷脸、心虚的模样,以最大的篇幅刊登在报纸上。
孔盛邦露怯陷争论,冷脸拒谈土地纠纷
唐惜看到这硕大的标题,边吃零食边往下继续看。有好事的编辑关于这块土地,做了介绍,是这样说的,“这里曾经是善名远播叶老师家,这里曾经是一个幸福的家园,是谁让这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变得千疮百孔陷入纷争……”
唐惜放下报纸,含着酸梅的嘴巴轻哼了一声,这话可是够煽情的。
可通篇没有叶静秋的名字,好像她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无所事事,唐惜站起来踱步到窗口,双城已经走过冬天进入初春,树木抽芽春意盎然,应该有一个新开始了。
梁笛声直接来找唐惜,推开门,就看到她仍旧纤细的身影站在明亮的窗口,身单影只。梁笛声迈进去的脚短暂地停顿,他低了低头,整理好心头上闪过的那丝名为不忍的情绪。
“唐惜。”
唐惜没有转身过来,“你来了。”
梁笛声走过去,站在她旁边,楼层有些高,以至于望出去时,看到的是连片的屋顶,毫无景致可言,“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唐惜收回视线,轻笑一声。
梁笛声顺着她刚才的方向看过去,这里视角很好,敲能看到拔尖高的孔氏大厦,巍然地屹立在那里。
“那栋楼真的很高。”梁笛声感叹着说。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唐惜没有继续话题,“我上次去看他,他精神不太好在吃药,又不肯让我看瓶子,不知道在吃什么药。”
梁笛声敛起笑容,换上不太自然的表情,“年龄大了身体就容易出问题,吃药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去看他的事情,他和我说过,每次你去,他都会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真的?”梁笛声眉眼舒展开,温声笑。
唐惜又看了眼大楼,“真的。”
两个人都不说话,并肩站着。
唐惜不知道话到底说出来没有,“梁笛声,梁,如果我们是……”
梁笛声并没有听清楚唐惜在说什么,“什么?”
怎么可能呢,唐惜摇了摇头,“没什么。”
在等待第二次开庭时,对孔氏来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有合作关系且是现在孔氏救命稻草的荣秦突然撤走投资,不论孔氏如何解释土地纠纷是意外事情,保证不会耽误制衣厂土地的建筑进度,荣秦仍旧以毅然决然的态度,撤资。
这对孔氏来说,不是雪上加霜,而是直接的断了食粮。
千疮百孔的孔氏,在温暖的春天连开了三次会议,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因为会议的密保性,普通员工并不知道领导们到底在商量着什么,只是知道孔氏恐怕是躲不过这次的风霜。
公司法务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慎重又沉痛地对孔盛邦传递最后的希望:宣布孔氏破产、资产清算。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根据进去添茶送水的工作人员叙说,孔盛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着的。
法务严肃地点头,“孔总,宣布破产才是保住孔氏。”
孔氏破产了,孔盛邦再次入住医院。
只是这次,入住医院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程青山。
程青山是被孔文莲发现晕倒在家里地板上的,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叫他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去打急救电话,像个疯子一样。在去医院的路上,孔文莲一直死死地拉着程青山越来越凉的手,再也掉不出一滴眼泪。
因为,她知道,她的世界要塌了。
程青山没有被救回来,脑溢血,死亡时间只能推算出大概的时间。
一天后,在程青山骨灰火化那天,唐惜来了。
孔文莲已经没有力气再骂她,她目光呆滞地跌坐在地上,嘴里魔怔了一样念着,“你赢了,叶静秋赢了,你们赢了……”
唐惜没有刻意躲得远远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她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程青山离婚了,程青山儿子不是亲生的,程青山身败名裂又家败,孔家败了,程青山终于死了……
梁笛声陪着唐惜一起来的,理由是他怎么能错过这精彩时刻。
这是离婚后,唐惜第一次看到程绍祖,他瘦了许多,显得越发高了,人却是憔悴了很多,下巴上是未来得及刮干净的新胡渣,衣衫虽干净却是皱皱巴巴。
程绍祖从另外的走廊过来,走近才看到梁笛声,及唐惜,脚步一顿,有些惊喜,很快这个念头变得可笑,她怎么会不来验收成果。
程绍祖的眼睛直直地落在唐惜鼓起的肚子上,她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