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其就是想避开这个第一次时冷冷的男人,没想到他不识像到这种地步,女人间的谈话,他一个大男人插足进来,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
还是华月给他们敬的茶,会客的雅阁十分清雅舒心,一看就是别有用心布置过了。
看着康定王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容天音眉毛一挑,紧紧地盯着他那张僵尸脸。
“怎么,”康定王略微转目看容天音,“本王的脸上有何不妥?”
容天音拿着华月倒好的茶,抿了两三口,淡淡地道:“有,大大的不妥。”
康定王难得的挑眉,秦玉早就被容天音的大胆给吓死出,要知道康定王就是一张死人脸,在宫中横走时,宫人见人都抖上三抖。
秦玉越发的佩服容天音了,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五皇兄说话,胆儿这么肥,实在值得佩服。
“康定王,我现在才发现您老人家的脸长得挺结实的。”
康定王冷眉一挤,吓得秦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战战兢兢地睇着眼色给容天音。
七皇嫂啊,你胆儿是不是太大了?竟敢说五皇兄的脸皮厚,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大胆的。
容天音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话,淡淡的道:“有些女儿家的话,男人在场似乎不太好,康定王觉得呢?”
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少女,康定王那深邃如渊的眼睛暗了暗。
“小音是要将本王赶走?”
“当然不是,只是王爷您老人家在这里摆脸色,瞧瞧这丫头都吓成什么样了?”容天音抓了抓躲在她身边的秦玉,示意他不要外放冷空气,这样很影响。
秦玉连忙摆手,“七皇嫂和五皇兄不用顾虑到我!”
康定王果然直接忽视了秦玉的存在,更把旁边这位倾城国的美人抛之脑后,凉凉地道:“自上次淮安山一别后,你到是对本王生疏了许多。”
淮安山一别?容天音被这话吓得不轻。
难道说,前容天音和秦礼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别啊!
一个范峈已经够头疼了,再来这么个臭气冲天的康定王,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容天音眼神闪闪,脑子里完全没有半点信息,嘴里强撑着笑脸道:“我这不是因为结……呃,成亲了吗。你知道的,成了亲的女人总是有些不同的,至于咱们之间的事,我早就忘了。”
不知道有什么事得罪这尊大佛没有?容天音心里转悠着心思,早就被秦礼这话给搅得忘了正事。
“原来五皇兄和七皇嫂在淮安山见过面了,”秦玉脱口而道。
因为淮安山离京都实在太远了,容天音是什么时候去的淮安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年前范峈去淮安山祈福求雨的祭祀典,难道是那个时候?
不过,除了那一次外,还真的找不出容天音出京都的原因了。
当时的康定王就在淮安山驻军护卫,清扫周边的流蔻。
“看来小音是全部忘记了,”康定王没理会自家妹妹,再次阴凉凉地道。
容天音被他盯得浑身一抖,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了?可她不是真正的容天音,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康定王。
这人有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神,是她不敢直视的。
当年的那个人,也有这么一双眼……
容天音扣紧了手里的杯子,眼神慢慢地沉了下来,当年若不是她太傻,也不会在最后愤怒之下与那个人同归于尽。
她是死了,他到底活着还是在某处,就不得而知了。
容天音仰头饮着杯里的茶,到了嘴边发现是空的,烦躁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急急饮尽。
真是太糟糕了,怎么这种时候想起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以前的笨蛋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开始典怀起上一世的事了?
是了,自从在宫里看到这个男人后,她就觉得特别的刺眼,然后不知不觉的想到了不该想的。
“忘记了又怎么样?”
容天音露出的烦躁落在康定王眼里,别是一番兹味。
秦玉见情况不对,正想开口缓和些什么时,旁边一直打量着容天音的萧薰儿就夺了声:“寿王妃近来诸事缠身,想来心境也差了些,这是凤悦楼静心养胃的好桂茶,寿王妃不妨试试!”
拿眼睇着那个神倦淡然的绝美女子,容天音恰好地收起了那一点点外露的情绪,“那就多谢萧姑娘了!”
经萧薰儿一打断,容天音到是想起了自己来凤悦楼的目的。
抿了一杯清香的桂茶,像是不经意的走到了雅阁的窗前,与凤尾阁是正对着百药堂位置的,只是这间雅阁有些偏过了些。
但是百药堂这间药材铺还是落在了容天音的眼底,那极有味道的唇轻轻地一扯,将身子斜斜地靠着窗棂,侧着慵懒的身子,那双仿若天上星辰的黑眸隔着一层薄雾看过来。
秦礼下意识的捏紧手里的杯子,秦玉则是盯着窗边美人倚窗的画景愣住了,就是萧薰儿也被这样的容天音看得一跳。
连女人尚且如此,更遑论男人!
少女一身利落的男儿装扮,利落的头饰,给她精致的五官添着几许风情的韵味,半点男儿气息全无。
怎么说呢,容天音这么个样子,让男人顿时口干舌躁,忍住要将她身上男装扒光的冲动。
容天音并不是故意要做这样的动作,而是她一个无意的动作,像是没有看到屋里人表情似的,她缓缓开口:“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