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
在容天音装聋作哑时,只见秦执缓缓起身,微笑着道:“小音且等着,为夫给你取些野食来!”
“啊?”容天音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秦执已经行动了起来,让秦执给她打野食,这事怎么就这么不真实呢?察觉不太对劲的气氛,她赶紧陪笑道:“那个,王爷,其实水果也可以增加维他……”
秦执温柔如水的视线投来,容天音赶紧将嘴巴的拉链拉紧。
当她什么也没有说。
“小音就劳烦神隐者照看一二了,”温言将容天音交托给了神策后,秦执就转身出了山洞。
一时间只剩下了容天音和神策,容天音对秦执突然抽风的作为很是不解,却也没敢有异议。
容天音低头又抬头,回瞪着正静静凝视她的神策,刹时凶巴巴道:“看什么?”
“吃水果,”神策声音如他的人,淡如水,没味道。
和这样没人情味的人呆在一起,也是件痛苦的事。
不过想到刚刚三人尴尬的画面,容天音觉得他们两个少一个人在才是最好的。
“洗了吗?”容天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对神策的见死不救仍旧耿耿于怀。
“没,”向来不曾这样照顾人的神隐者犹豫了下,拿起一颗野果在他的衣间擦了擦,神色淡淡地朝容天音递去。
死人脸!
容天音在心里骂了句,嫌弃地道:“你那袍子染人血了吧,我不吃那沾了血的东西。”
伸在空中的手收缩不是,对容天音挑剔,神策并无异议,拿起水果就朝外走。
容天音眉一皱,刚刚醒过来的她有些精神不济,盯着空荡荡的洞口,感觉到身边霎时的安静,容天音有些受不了地缩起了身体。
地上又硬又冷的,烙得她难受。
神策捧着洗干净的果实走回洞口,便见容天音苍白着面容,微闭着眼皮,似乎还很难受的样子。
正不舒服躺着容天音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浑厚的气息,窜入体内,容天音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慢慢张开眼,便见眼前纯白的白发扫在她的身上,原来是神策的手跨过她的面前,由后传送浑厚的真气,让她减少一些痛楚。
眼神在空中交汇,容天音皱鼻偏开,闷闷地道:“我不会感激你跳下来救我的,所以,你也不要打着我救命恩人的旗号。”
“嗯。”
“不要以为你对我做这些,就可以一笔勾消前面的所做所为。”差点害她性命的事,她还记着呢。
“嗯。”
“嗯个屁,你死人啊。”容天音有些气恼他的淡定,因为这显得她的无理取闹和幼稚。
“觉得如何,”神策不为她的话所动,只淡声问。
对待任何人的态度来对待她,令容天音心里不爽,还真当她是他虔诚的信徒啊。
“不好,非常不好,”容天音瞄了眼他放在旁边洗干净的水果,别扭了闪开线视,“你这头发是天生的吗?”
“并不是,”他淡淡回道。
“哦?那是怎么了?”容天音突然有些感兴趣地转过脸来,这个时候神策也收起了自己的手,容天音也感觉不到多少的疼痛了。
“从在下十岁时便如此了,并无觉得如何,”神策向她睇着清淡的目光。
容天音别开脸,“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少自作多情了。”
“嗯。”
容天音气结,他这语气分明是认定她是在关心他。
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遂回头问:“那你为何来褚国?”
这次,神策并没有像前面那样马上回答,他犹豫得太明显了,然后容天音见他淡无波澜的眼看向她。
容天音愣住,脑海里跳出一个无聊的想法,难道还是为了她来褚国不成?别逗她玩了!
然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容天音这个想法是没错的。
神策,一半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