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下楼,说说笑笑走到停车场。
“宁哥,厉害啊!”张天树眉飞色舞,冲宁远伸出两根大拇指:“这才几天功夫,就把老姐搞定。”
他一脸狭促,冲后者挤眉弄眼:“我现在就改口,姐夫好~”
宁远干笑道:“我回家了,你去玩吧。”
“别别别。”张天树连忙上前两步,一转身双臂前推拦住宁远:“来这边,有点事儿。”
医学院西南方百米远,一座天桥下。
六辆各色超跑横七竖八摆放,几人坐在引擎盖上,剩余那些背靠车门。
一群十六七岁青少年吊儿郎当,看到两人大吼一声,冲他们挥挥右手。
宁远皱眉询问:“那些人是谁?你们要去做什么?”
“报仇!”张天树怒声道:“草踏马的张大宇!敢害我姐,老子今天非弄死他!”
宁远一愣,哭笑不得:“这两天我打听过那人家里情况,旗下一个大型娱和ktv,黑白.两道通吃。”
他指指张天树,又指指那些高中生:“就凭你们也敢砸场子?”
从座驾就能看出,这些年轻人非富即贵,但对方势力不小,而且和黑.道有染,并不好惹。
“当然不是。”张天树嘿嘿一笑,冲不远处挑挑下巴。
宁远扭头看去,八辆白色金杯面包车排成竖条,靠路边停放,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出任何异常。
“听说过‘蝰蛇’没?”张天树低声说道:“天南省最大黑.帮,地下皇帝!”
宁远缓缓摇头:“没有。”
“那里面全部都是!”张天树冷笑一声:“五十名蝰蛇壮汉,三十万一夜,伤残我来报销,里面有退役特种兵,泰拳高手,还有真正杀手,个个手上沾过血。”
他眼中充满狞厉之色:“今天不弄死张大宇,老子立刻改姓!”
宁远拍拍对方右肩:“教训一下就行,别弄出人命,你爸已经出手,别在这时候添乱。”
“我有分寸。”张天树神色略微缓和:“他的手段我清楚,先进行商业打击,然后搜集对方犯罪证据交给相关部门,一旦行动雷霆万钧,让对手万劫不复难以翻身。”
“我要做的,就是出口恶气!”
宁远没有多说,默许他这种行为。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
人生在世就要酣畅淋漓,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睡美妞,草猛狗,曰.母牛,干基友,只要有能力,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以德报怨?全是狗屁!
如果对方实力太强,他会亲自出手。
不过张家身为大豪门,手段自然多不胜数。
“树哥,什么时候出发?”
“赶紧赶紧,老子热血正在沸腾!要知道颖姐可是我们女神,玛勒隔壁张大宇那孙子敢在生死关头下绊子,今天说什么也要弄他一次!”
“速度解决,我妈打了几次电话,催我回去睡觉。”
两人走到一群人前面,顿时有人嚷嚷起来。
一个满头银发年轻人,嘴叼烟卷,视线上上下下打量宁远,好奇道:“这家伙是谁?圈里的?以前没见过啊。”
张天树淡淡道:“我姐夫。”
“草!”
“麻痹!”
“树哥别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知根知底,颖姐这么漂亮内部消化多好。”
“就是!”
众人脸色一变,骚动起来。
“行了行了,少他妈废话。”张天树不耐烦挥挥手:“就你们这群货色,天天去燕子楼双.飞,还想追我姐?吃.屎去吧!”
“唉唉唉,你可别冤枉人,我从来都是单枪匹马厮杀,没飞过。”
“我上个月刚pò_chù,和女朋友亲密无间,从没去过乱七八糟地方,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有人一脸不满,嘟嘟囔囔,有人嘻嘻哈哈说笑。
宁远无语凝噎,前几次见张天树感觉还行,就是有点浪荡,今天彻底变成小混混,脏字不离口。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引擎低沉轰鸣响起,而后此起彼伏。
法拉利,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玛莎拉蒂,几款顶级超跑纷纷启动,车灯亮起,先后拐弯驶上街道。
八辆白色金杯面包车紧紧跟在后面,豪华车队风驰电掣前进。
宁远和张天树坐一辆车,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
这些人平均年龄十六岁,肯定没有驾照,也就是说全部无证行驶?
他一脸黑线,嘴角直抽搐。
不过箭在弦上,一群人不可能回头。
“哎……”
宁远无奈叹口气,一群叛逆少年啊。
车队七拐八拐,来到云州市最有名夜店一条街。
他边推车门边询问:“你肯定张大宇在这?”
张天树得意洋洋:“当然,我消息来源广泛,而且很准。”
他举起双手拍拍,几个小伙伴汇聚到一起。
金杯面包车拉门响声不断,蝰蛇五十人哗啦啦下车,默不作声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些人身材高大肌肉鼓胀,基本都是精干平头。
统一黑色口罩,黑色紧身半截袖,黑色运动裤,手中拿着一张当天报纸,里面包裹未知物品。
黑.帮火拼能带什么?肯定是西瓜刀,开山刀,短斧,尖头钢管之类。
张天树神色亢奋,右手向前一挥大吼道:“跟我走!”
由他带头,一群人招摇过市。
所到之处行人避退,商贩为之胆寒。
成片路人站在道路两边,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