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苏清源说,“如果她不打给你,你就主动打给她。”

宫意更加不解苏清源的意思了,“她都混成那样了,还端着呢?太拿自己当个腕儿了,她自己没公司要,经纪人也跑了,她还等着别人求她呢?清源,我真不明白你看上她什么了……”

苏清源知道宫意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忙发动引擎,“我要开车了,回头一起喝酒。”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鬼使神差的,他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穿过了大半个北京城,最后把车停在郊外的一处牧地孤儿院前。

正在这时,恰好有名中年女性推着一辆轮椅车从孤儿院缓缓走出来,轮椅车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带着金边眼镜,厚厚镜片下是一双笑起来像是半弦月一样的眼睛。

“清源?你怎么来了?”中年女人看见苏清源捂着嘴惊叫了一声,对他的到来很是惊喜。

苏清源张开双臂给了中年女人一个拥抱,“陈老师,好久不见了。”

陈老师捶了苏清源一拳,“臭小子,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和卢老师正要出门呢,差一点就和你错过了。”

苏清源笑着听陈老师的埋怨,随后视线落在老人身上,老人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是目光始终望着远方,没有看他一眼,他用眼神示意陈老师,陈老师无奈的对他摇摇头,“还是没什么起色,但是最近食欲还不错,一顿饭能喝好大一碗粥,你上次介绍的那个德国医生还算靠谱。”

卢老师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这一生没有嫁过人,自然也无儿无女,从二十多岁便在这所孤儿院工作,整整五十年都献给了这群孤苦伶仃的孩子,如今她年纪大了,便自然而然的留在这里养老了,只是她从五年前便得了老年痴呆症,近来更是每况愈下,苏清源一直很担忧她的身体,常常在国内国外寻访名医,几番努力后,卢老师的病情总算没有继续恶化。

苏清源蹲下身子,拉起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老人依然不为所动,苏清源也不气馁,仍是像个孝子贤孙一样恭敬的说,“卢老师,我回来看您了,很抱歉,近来工作太过忙碌,没有时间回来,您不要生我的气。”

陈老师见状叹了口气,“好孩子,快起来吧。”

苏清源替换了陈老师的位置,推着卢老师出了院门,孤儿院门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让人看起来心情大好,苏清源望着远处,记忆也回到了过去。

他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傅浅失踪了,众人都以为傅浅是偷偷跑出去的,这可把孤儿院上下都急坏了,尤其是一向疼爱傅浅的卢老师,更是冒着大雨半夜出去寻找傅浅。

最后孤儿院的老师们找了一夜,终于在这片菜田里找到了昏倒的傅浅,最终还是卢老师亲自把傅浅背回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当时,孤儿院的其他孩子都睡了,只有他一直藏在二楼宿舍的窗户后面,偷偷观察楼下一行人的寻找情况,等到看见卢老师背着傅浅进门的时候,他便装作小解出了屋。

他看见傅浅浑身都是血,半边脸也肿的老高,眼睛睁着,却不哭不闹。

卢老师怕傅浅的样子会吓到他,忙把他赶回房间,可是他却下楼打了一盆水,亲自拧了毛巾递给卢老师,卢老师这才同意他留下来一起照顾傅浅。

“浅浅呢,她最近怎么样了?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的新闻了。”陈老师和苏清源并肩走着,陈老师很自然的问起傅浅。

傅浅是十二年前、也就是在十五岁时离开孤儿院的,虽然年头已久,但是孤儿院的老师们依然很惦记着她,每次苏清源回来时,他们都会问起傅浅的现状。

苏清源道,“比以前开朗了不少,昨天还过了生日。”说着,苏清源深深看了陈老师一眼,果然见到陈老师眉头一簇,脸上写满了疑问。

苏清源:“怎么了,陈老师?”

陈老师:“浅浅怎么会是昨天的生日呢,她明明是元旦出生的呢。”

苏清源一笑:“我记得也是。”

“这孩子还那么倔么?”傅浅从小性子就执拗,她认定的事情,不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孩子打小就认定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所以从来不庆生,我还记得有一年,卢老师给她买了蛋糕,结果这孩子不但一口不吃,还对卢老师摆脸色……”

苏清源听到这里也笑起来,“她就是这样,永远不要想着逼她做任何事情,即使是出于好意。”

“对了。”陈老师想起来一事,问苏清源,“她还是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

苏清源:“随她吧。”

陈老师是看着苏清源长大的,苏清源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想到苏清源在傅浅身上花的心思,陈老师都为他鸣不平,“你有空把浅浅那孩子叫来,我得好好说说她,做人不能忘本,就算她现在红了,成大明星了,但是她还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孩子,不能翻脸不认人。”

苏清源笑了笑,“但愿吧,但愿真的能有带她回来的一天。”

······

顾盼虽然手里握着宫意的名片,但是正如苏清源所料,她果然没有主动去联系宫意。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傅浅,傅浅道,“据我所知,宫意的工作室是去年刚刚成立,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签了齐颖、朱思君、罗斌、孙佳明等好几位势头强劲的新生代演员,也拍了几部收视率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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