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是老于世故的,和玉宝客套的闲聊着。因为玉宝虽然也是村里的人,但是她爷爷品第公那一支,和我们家这一房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平时大家就是各种大事,都没有了什么交集。像她父亲慈珍这些人,都极少过来我们大院这边。
如若不是玉宝嫁给命悟,而弘扬堂那边还有不少人用这边的水井,我估计大家都很少会过来串门。玉宝虽然没有提我吓到的事情,爷爷还是在玉宝要走的时候,谢谢玉宝送我回来。玉宝甜甜的笑着说着这是小事没有问题,临走还摸摸我的头,嘱咐我以后靠水边的时候,要千万注意安全。
爷爷含笑看着玉宝离去,脸上一直都是微微的笑意,他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玉宝没有主动说出来,他居然也没有开口问。
我似乎知道爷爷会问我,便站在弄廊便没有走。谁知道爷爷居然一直没有开口先问,反而站在那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也静静的看着他,他便问我早上是不是去跑步了,我自然点头应是。
爷爷也没有说太多,听了我的话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他知道我一向很诚实的。忽然他问了我一句稀奇古怪的话,大意就是我刚刚跑步的时候,是不是一直还念着骆伯伯给我的口诀。我自然愣了一下,和这有什么关系吗?但是我没有隐瞒的点点头,说自己一直跑着的时候是念的。
我很想马上告诉爷爷,自己刚刚在井边看到的怪事,但是我怕爷爷不信。因为以前乡里人个个说鬼神,但是在我的印象里爷爷从来就不提。一些青年和老人争辩着世上没有鬼魂,爷爷如果在场的话,他也从来不会参与进去。所以我认为爷爷不会信这些,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形,我还是心有余悸。
“爷爷你见过有人脸黑黑,双眼瞪得像圆珠一样的吗?”我弱弱的问了句,看着他慈祥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爷爷突然抬头盯着我,那足足有几秒,我感觉到他眼神有些惊骇,看着我的样子让我心里发沭,居然低声看着我说:“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瞬间心里如同松了口气。看到爷爷没有吱声,以为他不相信我,于是颤声说道:“我不是怕,但是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我看到,那命,,,,,,!”
爷爷挥手没有让我说下去,紧张的看向外面,好像担心有人过来,或者是玉宝又返回来一样。最后看到四下无人,然后拍拍我的头,低声说道:“大白天的不要怕,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记着骆伯伯给你的口诀,有一篇是《清心渡恶决》,不说这是大白天,就是晚上走夜路也不用害怕,只要念诵它的话万恶不侵!”
我不敢马上接口,因为我是真的害怕,但是想到骆伯伯的威力,心里隐隐有些胆壮。
“你看到的东西,不管是眼花也好,还是真的看到了,千万都不要担心!”爷爷居然一脸认真,轻轻的把我脖子上那块血乌桃木木牌又拿了出来,他静静的摩挲看着,静静的说道:“这是老祖宗的东西,戴着这块木牌,你就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走吃早饭去!”爷爷的安慰让我心里大安,暂时似乎忘了那情形,跟他过来厨房。
我们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天上便下起了雨来,而且看着似乎不小。爷爷站在屋檐下,静静看着屋前的稻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的那么出神,稻田刚刚插好新的晚稻,过去几丘便是大院门口的荷塘。虽然是秋天了,但是天还很热,即使这场雨下来了,但是空气里似乎还是有些闷热。
爷爷看我呆呆的,便让我去做作业。其实我的作业已经做好了,但是我不想违逆他的意思。但是我在要走出房子的时候,回头问爷爷,自己家的老祖宗,在以前是不是很厉害。
听了我的话,明显爷爷愣了一下,看着我问询的眼光,他似乎嘴巴动了几下。我以为他会说,谁知道他淡淡的回应我:“那是老人以前的事了,过去了的现在的人也不知道,知道的现在说也没有什么用了,以后你再大一点点,到时候再和你说说吧!”
我茫然的回到自己住的这边,本来想拿书出来看看,但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忽然想起前几天拿的那本《水浒传》,那是意外在叔爷爷那房子里找到的连环画。不但图画比较精美,图画旁边描绘的情节也让人喜欢,便又找了出来看。谁知道一翻,便翻到了宋江杀阎婆惜那几张,我忽然隐隐感觉到一种怪异。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本来也就是几张画面而已。我坐在那里忽然感觉画面有些怪异,时而看着那捋袖持刀的汉子像个熟人,我惊讶的看着那人,有些像是命悟,又有些像是双园。脑瓜子里面乱成了一团,自己也感觉到奇怪,今天下雨怎么就没有看到大院的人出来堂屋阶前闲聊。
就在我眼前迷迷糊糊,脑海里的画面不住变换的时候,忽然隐隐听到了天上的雷声。其实我坐在那里没有看到,一个淡淡的风影吹拂过我的后背,刚刚吹动我的衣衫,忽然我胸前那块木牌似乎散发出一股热气,居然就那么快速的迎上了那阵轻风。我几乎趴到了坐的木方上,而那阵风影顿时无影无踪。
我被华园拍醒过来,茫然的看着木方上坐了几个人。华园笑嘻嘻的说我是瞌睡虫,还要我进屋里去睡。我迷迷糊糊本来真的想回屋去睡,不知道怎么就又想起来在井边看到命悟的样子,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