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暖风从隔扇的玻璃缝隙拂进,中央空调的温度似乎也没那么低了。
他压着她,双手分别握着她的手腕。
这种场景,裴雅想象过,自从两人领了证,订了婚,她就知道是逃不了这一天的。
可如今似乎就要发生了,她却怂了。
这一次列动作很是迅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两人之间脸和脸的距离不过寸许,灼热的气息传入裴雅的鼻端,男人的眸子里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脸,一簇发丝垂到了他浓密的眉毛上,给他端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邪魅。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骤然腾起。
只是看了几秒,裴雅耐不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瞥过了脸去,徐凯没有阻挡,薄唇覆下,咬住了她雪白柔滑的耳珠。
许是连日来觉得‘委屈’了,他利用几颗锋利的牙齿摩挲了起来,引得裴雅一阵疼痛,她支支吾吾的嘟喃了一句:“别---你别---”
女儿家的娇羞片刻钟内映入眼帘,徐凯放过已经被咬的发红的耳垂,薄唇寻着她的唇探了过去。
他像是一头静候猎物的野兽,一经抓住,再也不放开。
唇间的温软馨香是他多年来始终未忘的,一阵浅尝辄止之后就是疯狂的啃-噬,恨不得将身下人儿口中的空气都尽数吞没。
裴雅被吻的七荤八素,早就软弱无力的任其所为。
胸前突然清凉一片,她这才意识到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解开,唇刚得到解放,一颗黑色的头颅就移到了胸前,一阵刺痛带着酸麻席卷而来。
他又咬她了---
还是那里----
一阵羞燥和难为情令得裴雅脸红如血,原来-----他们曾经这样亲密过!
无意识的伸出手就想去推开那颗有些不安分的头颅,下一秒,手却被人抓住,抵在了头顶。
裴雅不甘心,又不敢乱叫,要知道楼下可是有十来个人的----
她只得放弃语言上的反击,换成卖力扭捏。
结果,男人的牙齿又重了几分力道,裴雅总觉得他是在惩罚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就不清楚了。
她有些气急了:“你--你给我停!”她也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紧接着,唇再次被堵住,她睁大了眼睛,却发现男人是闭着眼的,两条浓郁的剑眉之间微微蹙起,眉心有几道浅痕。
他似乎很专注。
裴雅不禁暗自腹诽,她怎么还会有心情评价他的表情?
男人的手灵活的退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几乎不费吹非智力,裴雅怀疑起了他是否经验老道。
她正要伸手打算抓些什么遮住自己时,他突然离开了她,坐起了身子,目光灼而火热的盯着她看,裴雅能感觉到他愈渐深邃的眸子,那里头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可不知为何,她感觉男人似乎哭了---他幽深的眸子里荡开了一层水波。
是错觉么?
紧接着,他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倏然间又覆身压了下来。
吻落在了腹部那道刨宫产的刀疤上,渐渐移到了左边那道手术疤痕上。
耳边传来不太平稳,又温柔的嗓音:“我这几天有事回不了家,你就体谅一下我吧。”
这话怎么听了还很委屈?
裴雅还没来的深思,身上的人又开始了侵略。
徐凯似乎觉得哪里不妥,他贴近了她的耳边又道:“放心吧,房门被我反锁了,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那两道伤疤令得他内心一滞,动作也轻柔了些,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及,以后的日子里,他不会让她再受伤了。
囧!
此刻,裴雅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最后,事情发展的有些过火,裴雅又气又累:“你够了你!你快停下!”
徐凯难得展颜一笑,星目泛着光晕,他埋在她耳边几息才叹道:“先放了你,结婚后就容不得你了。”其实,他是担心她的身体。
一场不规则运动之后,两人身上都有些汗珠,徐凯是被裴雅赶回他自己房间的,两人洗过澡,换了干净的衣服下楼时,已经临近午夜。
裴雅本来不打算下楼的,可偏生男人坚持,说是要吃夜宵,正好她也有些饿了。
今天值夜班的是另一个家佣,她见了徐凯就觉得畏惧,怯生生的询问需要不要她煮些什么东西。
徐凯嫌她多余,让她回去睡觉了。
按照祖家的规矩,新郎新娘在婚礼举行之前的一到两周是不能见面的,加之云景对心上人的各种超正常范围的‘关心’,徐凯终是没能忍住,事后他还是有些后悔的,万一被她从内心摒弃了怎么办?
好在,她除了有点不好意思之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对此,徐凯背着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在这里坐着,夜宵一会就好。”
手被人拉着来到餐厅,而后徐凯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裴雅一句话没说,方才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她垂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吓的立马逃上楼。
她告诫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怕什么?
餐厅内安静如斯,偶尔几声虫叫从后花园传来,下楼之前,她特地穿了件保守的秋季棉质睡衣,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有些红印,看来好几天不能穿裙子了。
暗自憋屈了一会,她在心里叫苦,刚才怎么就没阻止?
少倾,徐凯端着两碗小馄饨走了过来,裴雅一个抬眸间,只见他身上是纯白色的t恤,长裤很休闲,同样也是白色,整个人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