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难掩对徐凯的关切,一时间也忘了避嫌,小跑了过来开口就问:“二小姐,总裁他现在怎么样了?人肯定不是他杀的,他怎么会杀人呢!”
裴雅目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挫败感,关心他的人可真不少,别的女人都可以这样担忧自己的老公,她这个正牌太太是不是太失职了?
当初在徐氏上班时,裴雅是知道陆真对徐凯的心意的,现在看着这个‘情敌’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饰的表露真态,她还真是有点不太舒服。
谁知道在自己‘失联’的那五年内,徐凯到底有没有‘另寻新欢’?
他这样人,从来都不缺女人吧?
裴雅从莫名其妙的‘吃醋’中走了出来,表情云淡风轻的说道:“他不会有事的,陆总监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吧,这才是你份内的事。”
这话一说,裴雅和陆真皆是一愣。
裴雅惊讶于自己竟然真的醋意连天。
而陆真还是头一回见到裴雅如此捍卫自己的‘领土’。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片刻就收敛了紧张着急的样子,面上恭敬的说道:“我知道了,二小姐,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
看着陆真远去的高挑身影,裴雅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人都出事了,自己还吃什么劳什子醋?
但是不可否认,看到陆真如此在意徐凯,她是十分介意的。
这种介意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回到老宅,有一条爆炸性消息让徐家一下子又是阴云密布。
徐青天咬牙切齿道:“那个老匹夫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唐家的管家肯定是向着唐庆尧的,可是有他指认小凯曾对唐庆尧出言要血债血偿,媒体和警方多少会信几分。”
崔子东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凤眼微眯之后,一股冷冽的决然在眸光忽现,他说:“以我看,唐庆尧这次是真的想用自己的死拉个垫背的,而徐家目前最值钱的人就是徐凯,他到临死前还死不悔改,这些年是他做了对不起徐家和王家的事,他竟然还倒打一把!真是人心不古。”
管家急的团团转,大少爷本来明天就可以被保释出来的,这下可好,万一今后又平白冒出其他证据,大少爷岂不是真的要栽了?
“老爷,这可怎么办呢?”
小葵哭的双眼红肿,崔艳心里也烦,看着这姑娘待雇主这样情深,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别哭了。”
初秋的景致残留着盛夏的繁茂和奔放,同时也多了几分独属秋天的孤旷,视野所及是满院的青藤和花色,那些在风中摇曳着的藤萝呀,多少年了还是没变。
物是人非事事休。
柳曼敲门时,徐青云神情木然的看着窗外那一片熟悉了几十年的景致,犹记当年,满院的率藤萝,那人一脸帅气,站在院中仰着脸朝着她笑,阳刚又温暖。
从记忆中抽回,徐青云清了清嗓子:“门没锁,进来吧。”
柳曼来徐凯老宅后就没找到机会和徐青云好好谈谈,她明白儿子允许她过来的意思,可面对徐青云,她从怨恨嫉妒到如今的愧疚和感恩,有些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徐青云示意柳曼坐下:“刚才无意间听到小凯那边又出事了?哎------这两孩子怎么就没一个顺遂的?”
先是裴雅连连出事,现在又到徐凯了。
柳曼担心儿子,又怕流露过多引起徐家人不满,徐青云这样一说,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都是我不好,当初就不该抛弃他,我真是瞎了眼睛,都快入土的人了却还没看出唐庆尧的狼子野心,他想死就死吧,还拉上我儿子。”
徐青云安慰着:“不关你的事。”
裴雅去了山顶别墅,她在书房里翻了个底朝天,指望找到什么有利于徐凯的东西,明知不太可能,她却不知道此刻自己还能干什么。
她一刻也不想让徐凯待着看守所里,更何况是监狱!
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开启抽屉的钥匙,她也很奇怪怎么就知道徐凯会将钥匙放在哪里。
翻了两个抽屉依旧一无所获,都是一些奢侈品和文件,直到第三只抽屉,一本小牛皮的棕色封面日志本引起了她的注意,很精致的款式,看上去有些复古,却不失大雅。
裴雅翻开第一页,一股沉香传入鼻端,随之而来的是俊逸有力的字迹,她从不知道他写的字这么好看。
真是字如其人。
“十月二号,今天是她离开的第三天,她说过她喜欢菊花,我在她出事的地方投下了一千朵,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如果看到了,会不会觉得很美,以前我可欣赏不来菊花,现在倒是觉得没有花可以和它比了。”
“十月四号,今天是第五天了,搜查队还是杳无音信,我是真的急了,乖宝儿,你到底在哪里?”
裴雅越往下看,鼻尖越是酸楚,原来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
翻到第四页时,她看到:“十一月八号,最近失眠了,天天躺在她的床上睡觉,也不知道等她回来后,会不会生气,小女人生气的时候可难哄。”
“十二月七号,今天把她房间里的被子洗了,再不洗的话,她会生气的,可是洗完后,我就后悔了,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淡,淡的我无所适从。”
“一月二十八号,失眠加重,唐心今日在监狱闹自杀,我让人制止了救活了她,这女人怎么能死呢?她要好好活着,感受这世间的一切孤寂冷漠!正如此刻的我。”
“五月六号,今天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