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枝叶打在他们的身上,地上映射出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似是将时光定格在了这一瞬,直达永恒。
萧落羽紧紧环着玄若玦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脖颈间,拥抱着她的真实感觉终是让他感觉到了心安。而他也在庆幸,知道自己心中爱的人是她,真好。
玄若玦双手揽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享受这别后重逢的一刻。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拥抱,不是师徒关系,也不是朋友关系,而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恋人关系。
“疯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担心你。你一声不吭的偷偷跑来南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当如何?”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之中除了激动欣喜还闪过深深的后怕。
玄若玦从他的怀中出来,默默的垂下了眼睑。
看出了她情绪的低落,萧落羽忙担忧的问道:“疯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蛊女对你做了什么?”说着便上下将她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才微微放了心。
玄若玦摇摇头道:“我没事。潇潇姑娘她对我礼遇有加,并未伤害我。只是我恨自己,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明明没有这个本事,又为何非得前来逞强。现在我成了紫翎大军的累赘,若是因为我而耽误了攻打南疆的时机,让我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爹爹,又有何颜面回去面对皇上和毓姐姐……”
经历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玄若玦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看待事情也变得更加的通透。而且她对于潇潇昨日对她说得那些话,隐隐感到不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潇潇这么容易便放他们进来找到她,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并非所言那般,是为了放她走,进而让她向紫翎主将求情,不要伤害南疆百姓。
但是她又不确定,也想不明白潇潇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何。
萧落羽闻言刮了刮她的鼻子,挑眉笑道:“疯丫头你不觉得,你现在后悔有些晚了吗?就你这破功夫,出门没多久就落入了南疆女皇的手中,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徒弟。”
玄若玦从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撇撇嘴说道:“徒弟学艺不精,只能怪师父无能。我还嫌你这个师父丢人呢!”
“小丫头片子,欺师灭祖啊你。”萧落羽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轻叹一声说道:“看来以后我的下场注定要和澈一样了。”
离无殇在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便自动无视,很自觉的闪进了屋内,四处查看一番,看看有没有蛊女留下来的线索,能让他有破巫蛊阵的灵感。
然而当他走出屋子,这两人还在腻腻歪歪。面色清冷,双手负后的走了过去,丝毫没有打扰了别人的尴尬。
“等潇潇回来,恐怕我们便难以轻易脱身了。趁现在大蟒未醒,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萧落羽点点头,拉起玄若玦的手,示意她心安,有他在,定不会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玄若玦略一思考,沉吟道:“离神医,你有没有觉得你们进来的未免太过顺利了?潇潇姑娘她是故意放你们走出巫蛊阵的。我担心她会有什么阴谋,想要对你们不利。”
离无殇眸中讳莫如深,再次扫视了小院一周,目光落在了大蟒的身上。他能看得出来,大蟒是奉了潇潇的指令而在那里静静的睡觉。
而且,他早就有所察觉,此次过巫蛊阵,以及找到玄若玦,都未免有些太顺利了。
不管潇潇是故意放走他们也好,还是有何阴谋也罢,都不能掉以轻心。
想起初次与潇潇的相识,她扮作天真少女,与他接近,竟然只是为了满足她对他破了巫蛊阵的前几阵的好奇心,而且她的一举一动,很难让人怀疑。
她的心思别人难以猜透,为今之计,也只有小心为上了。
离无殇沉思片刻,缓缓掉头道:“不管她究竟作何目的,我们都要小心为上。”
说着上下打量了玄若玦一眼,正色道:“玄姑娘,请允许在下为你把一下脉。”
玄若玦点点头,二话不说便将手伸出来递给他。萧落羽微微蹙眉,紧紧盯着离无殇,若是他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他就灭了他。
当然,他明白离无殇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疯丫头的安全,便也未曾出言阻止。
离无殇仔细的为她把了一下脉,一切正常,心中的那抹怀疑也便打消。神色轻松了下来,收回手,淡然说道:“玄姑娘身体一切正常。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请玄姑娘进屋换上潇潇的衣服。”
玄若玦点点头,便转身回屋。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之前的那只小白兔猝不及防的跳到了她的身上。
玄若玦笑着将它放下来,待换好衣服,这才抱起它,抚摸着它洁白光滑的皮毛说道:“我要走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我们还是要说再见了。等潇潇姑娘回来后,你代我向她说一声告别吧。”
萧落羽挑眉看向离无殇笑道:“这一路,多亏离大神医保驾护航了。等回去后,我让澈封你个太医令当当如何?皇宫里的那些御医,可没有一个能跟你离大神医相比啊。”
“不必。”离无殇眸光微眯,目光直直盯着那头大蟒,总觉得它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他,而且是带着那种仇恨的眼光。
萧落羽闻言忙问道:“为何?”
离无殇现在能够确定那头大蟒确实是在闭目假装睡觉了。看来它很听潇潇的话。用这种目光看他,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