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一阵欢快的音乐惊醒了正犯困的人儿,“喂,您好,请问您哪位?”,“请问是路.大记者吗?”“是啊,我是路记者,不过,不是大记者,我还在实习”发觉自己说多了,赶紧住嘴道:“请问您.”,“安平路德克士有新闻,快来”,“请问.”“嘟.嘟.嘟.”,“奇怪,这谁啊?嘿嘿,不管是谁,能够直接打电话给我,肯定是对我很欣赏的人”,想起来不住嘿嘿娇笑,原来昨天从江伊家出来后,走在路上,“姑娘头顶紫色祥云初现,且成趋势,天庭之上有骨凸出,名曰伏犀骨,此骨贯顶而入百会,此贵相也,最近必有好运,贵人已现,飞龙在天,当利见大人是也”,她听江伊说在一个公安干警的帮助下,兜兜的病有了好转,替江伊高兴,心情大好,走路也欢快起来,听见背后有说话声,便回过头来指着自己,“大爷,您是说我吗?”说完抬头看看天,天都快黑了,哪有什么祥云,还紫色的?还罗里吧嗦地掉书袋,老头接着道:“紫色祥云乃天机,姑娘肉眼凡胎,岂能看见?”路凡虽然天真,但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教不错,自不信这些,只是今天心情好,也想一探究竟,这些神棍嘴里都能说出些什么东西,“姑娘你写一个字,我给你算下可好?”,“好”说着,她写了个“兜”,她只是替兜兜高兴而已,岂知这个字在以后的岁月里让她刻骨铭心,成了她穷极一生也做不完的梦。老头惊慌道:“姑娘,你。。你确定是这个字?你不改了吗?”“不,就这个字”看着老头的慌乱,路凡坚定道,“唉,天意啊,姑娘,这个‘兜’字,左上边是撇、竖提,右上边是横折、横,这是两道中止线,中间一个‘白’字,‘白’即‘空’,姑娘,你将与你的贵人在短暂相处中空欢喜一场,而且你们的分离是不可挽回的,你看,这个‘兜’字,下面是个‘儿’字,‘儿’字的上半部分是平行的,说明你会与你的贵人齐心协力为一事而努力,之后,到此处”说着用笔在“儿”字中间一截,“缘分已尽,一撇,一弯钩,两人朝对立面而去,永无交集了。。”路凡神经大条,怎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天真道:“你先说说我的贵人什么时候出现?他又在哪儿?“老头只是不说话,路凡当然知道他在索财,假装不在意道:“你都说我贵人出现了,那么既然出现了,总是会找我的,即使不找我,也会暗中帮助我,我又何必再问您呢?谢谢大爷“,心里嘀咕着“我的贵人早出现了,不然我也进步了《湘城日报》”……
走廊里,一个身着黑色正装的高挑身影,踩着恨天高,扭着水蛇腰,边走边挤眉弄眼地训练脸部肌肉,扑棱棱地眨着只开着一条小缝隙的心灵窗口,想做出个妩媚的姿态来,手上捧着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马上就扭到萧主任办公室了,想到萧主任的英俊潇洒,不禁娇羞无限。突然,一团黑影风卷残云般袭来,“让开,让开…”,两人一个来不及躲,一个刹不住脚,相撞时黑影双手本能的向前推,加之黑影比那人个子矮了一个头,双手正好推向那杯咖啡,溅了那人一脸,只见失去了面粉庇佑下的那张脸,露出凌乱的黄色小河道,咖啡色的黄河水,沿着河道,顺着脸部“地势”,渗入到黑色的聚酯纤维里。一把扫过黄河水,费力的瞪着小眼,看清了罪魁祸首,怒吼道:“路凡!你搞什么?”声震整个楼层。路凡稳住身子,发现是老巫婆,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低头致歉:“对不起对不起”,脚下却不停留,“我有重大新闻,我先出去了”,走廊里河东狮看着远去的一溜烟黑影吼道:“路凡!你给我回来!”转过身,发现萧主任正云淡风轻地倚在门口,黄河水泛滥的脸,硬生生想堆出朵花来,却堆出了满脸细纹,像被霜打的残菊,柔声道:“萧主任…”,“路凡这丫头总是毛毛躁躁的,你当主编的,也别放在心上”,说着,很绅士的递出纸巾给她,转身又回到办公室了,留下门口的人花痴地望着紧闭的门,把纸巾抚在胸口,深情款款“萧主任,我发现,你不仅帅,而且很可爱……”
当路凡风风火火赶到德克士时,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人来人往,各司其事,井然有序,以她“敏锐”的直觉,这里不像是能产新闻的温床,可是,那个电话?正好有一个客人经过,她侧身让路,视线正好落在玻璃窗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埋头吃着披萨,对面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品着咖啡,嘴角浅笑,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路凡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兜兜,你怎么在这儿,他是谁?你妈妈呢?”路凡多次看望兜兜,相对别人,兜兜对她还是很亲近的。兜兜只是傻笑着,并不说话,路凡对着眼前这个一直不说话的男子,感觉他有点熟悉,可是百度了大脑信息库还是没找到有用信息,“你是谁?我告诉你,兜兜是有爸爸的,你别趁江伊姐现在孤身一人,就打她的主意,你敢欺负她,我…我绝对饶不了你”,最后一句竟心虚起来,硬生生的挺直了腰,一副刘胡兰就义式的慷慨,只是在乾朗看来,颇有喜感,这丫头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啊?乾朗心思玩味,表面仍默不作声,只是侧头将下巴穿过玻璃指向马路对面,意味深长的看了路凡一眼,路凡顺着乾朗的视线,看见马路对面一个和兜兜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跪坐在一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