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章漾和纪启殊又闹着要尝尝弦乐楼的梨花白,虽然章浔企图镇压,不过两个小的还是闹地厉害。最后还是纪钰出来说和,只让小二上了一壶酒,他们这么多人在,一壶酒的话,每个人分到的也不过就是两杯而已。
章浔见连沈如诲都不阻止了,只得点头。
于是便让小二上了一壶酒,只是上来之后,最小的纪启殊给大家倒酒,独独就沈长乐没份。
她不由撅着嘴巴,不满道:“为什么独独我没有呀?我也想尝尝。”
“不行。”
“不行。”
“不行。”
“不行。”
…………
沈长乐看着桌子上的所有人,竟是这样的默契,居然异口同声地否决了她的要求。大概他们自己也没想到,所以说完这话之后,所有人都笑了。
就连纪钰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或许是这个小插曲,让桌上的气氛一下轻松了起来。就连后来纪启殊又多要了两壶梨花白,都没人阻止他。只是这酒后劲绵长,沈如谙他们三个小的,又因为年纪小,没怎么尝过喝过酒,所以最后三人醉地连路都走不了了。
所以最后三个兄长是一个背一个,把三个小的从三楼背了下去。沈长乐和纪钰则是跟在最后,只是下楼的时候,纪钰跟在她身边,两人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咯噔咯噔地响着,因为二楼、三楼皆是包厢,所以并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倒是安静地很。
待走到二楼的时候,沈长乐似乎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她生怕是二哥哥他们,便着急下去。
可是走地太急了,没瞧清楚下面的楼梯,整个人往前摔了出去。她惊慌地叫了一声,手臂胡乱地在半空抓着,想要抓住一个能让平衡的东西。可谁知什么都没抓住了,所以在摔下去的时候,她只能闭着眼睛,心中哀嚎一声。
惨了,要在纪钰面前丢脸了。
可是如她预想的,她摔得四仰八叉地情况并没有出现。一只修长有力地手臂,在她的腰间缠绕着,将她顺势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她的鼻尖一下撞到他胸膛,刺绣的凹凸摩地她鼻尖有些疼。
可是比起鼻尖的疼,却是腰间那只手臂,勒地她太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勒进他的怀中。
沈长乐惊魂未定,就听到耳畔,他戏谑地声音:“走路都能摔倒?”
她登时脸红,慌忙出手推开他,可是他手臂上的力量未收,她又如何推地开。楼梯并不狭窄,可此时她却被圈在这一处,近地连彼此地呼吸声都能听到。
“要是我没有,长乐你就该摔下去了,”纪钰嘴角勾起,声音似乎是一声叹息。
她呵呵干笑了两声,连忙说道:“谢谢小哥哥。”
似乎这个熟悉的称呼,让纪钰的心情有些不错。所以他老神在在地问:“那你要怎么谢我呢?”
沈长乐:“……”难道不应该是做好事不留名,哪有这般挟恩还报的啊?
可偏偏纪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沈长乐似乎又听到有人上楼来的动静,要是被看见,她这名声还要不要啦。所以她立即讨饶道:“小哥哥,你先把我放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可等她说完了,连自己都愣住了,这种话她都能说出口,当真是傻地可以啊。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反悔了,因为纪钰已经用另一只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笑语道:“盖章,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纪钰果然将她放开了。
沈长乐摸着额头,一想到她胡乱说的话,心底只后悔,恨不得方才就摔个四仰八叉就好了。反正只是丢脸而已,如今答应了这么一句话,万一要是纪钰真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难不成还能后悔不成。
一直到上马车,沈长乐都还在后悔呢。
只不过这会后悔也没什么用处了。
结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就被爹爹抓到了。沈令承一瞧一向最沉稳的大儿子,不仅带着女儿出去玩,还让沈如谙喝醉了,气得那叫一个不轻。于是这一次,连大哥哥都被责罚了。
据说,这是大哥哥长这么大,头一回领家法呢。
后来沈如谙跟她说起来,那叫一个得意,当然他对大哥哥也亲热了起来。毕竟现在大家都是领过家法的人嘛。
而三日之后,女学就放榜了。可是这一大清早,女学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就连周围的酒楼都人满为患了。因为她刚考完试,所以她和沈月两人都不需要去先生那里上课。沈长乐倒是没想着亲自去,反倒是听说韩姨娘一大清早,就带着沈月出门了。
虽说姨娘轻易是不能出门的,可沈令昌一贯宠爱韩姨娘,所以这才给了她恩宠。
所以等沈长乐洗簌好了,准备外面廊下的花浇水的时候,就见绿芜提着裙摆就跑了进来,一见她正站在廊下,那叫一个激动啊。
她不仅激动,而且因为跑地太快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可把旁边的春柳着急死了,拼命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咱们姑娘考上了吗?考上了吗?”
绿芜大喘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考上了,考上了,姑娘考上了。”
她声音大地几乎整个院子都能听到,所以这会不管是打扫的丫鬟,还是屋子里的丫鬟都纷纷出来。沈长乐只觉得有些丢脸,可谁知绿芜又接着说道:“咱们姑娘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