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会儿看到的那么多的血,明明不是怕见血的人,她却一看到血就有种恐慌。
他就坐在车里直到看着她没有起来的迹象,只是双手捂着胸口,那受了惊的样子,他的摁了下车喇叭。
夜色太暗,而他的车子她却是一眼就认出,只觉得心口闷闷地发疼。
小婉抬眸,看到他的车子拐过来台阶旁边,车窗缓缓地滑下,有些雪花飘了进去,他冷冷一声:“上车!”
小婉却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是的,她现在全身都瘫痪了。
他看她一眼,紧皱眉头。
夜色正浓,银白色的灯光下她的身上也铺着薄薄的一层白色,尤其是那头长发上,真是让人着迷怜惜。
他的脸上表情冷漠,却是立即下了车。
小婉坐在台阶上看他一步步走近。
他又何尝说过一句话,挺拔的身材弯下迅速把她从冰冷的雪里捞起来,就那么横抱着把她放在车上。
小婉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这一刻,能永恒吗?
想起雕像可以黏在一块,却最终又静下心来。
他冷峻不已的脸始终让人生畏。
她不怕他了,却是垂下眸。
回去的路上她才有力气问:“你怎么来了?”
他把车子拐弯,淡淡的一声:“你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可能小命不保!”
小婉一怔,眸子盯着他无法离开:“你是盼着我死么?”
声音里有些执拗,却很娇柔,仿佛又没气。
他冷笑一声:“你死了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小小婉跟小子喻可能不会高兴。”
她立即说不出话来,他是诚心想要气死她?
本来这夜已经够冷,他的话,却比这夜更冷。
没由来的就瞪着他:“还好有儿子女儿爱我!”
他不说话,回家后他就去厨房烧水,她在网上看刚刚任浩播的新闻,镜头里竟然真的出现了她的脸。
摄像那家伙,怎么能把她也弄上去。
然而当看到地上的凌乱,破碎,血泽,终是再也想不起别的。
真的太残忍。
每年只要下雪似乎都会有这样的场景发生。
太多人不以为然,可是最后却出事。
所以她总结,下雪的时候尽量少出门,尤其是少开车出门。
他端着热水出来,伸手递给她。
她抬眸,灵动的眸子望着他那如墨的黑眸:“谢谢!”
最终却也只是两个字。
他没说话,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新闻上在播放的节目,他不自禁的笑了声,很低沉的。
她转眸看他:“怎么?”
他手里端着红酒:“三个月之内,你必定会到幕前。”
她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笑一声,转眼看她,那眼神,如墨,睿智。
他像是一眼就能把她看透:“因为这就是事实。”
她便没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人动。
她,后来有些犯困,长睫才用力的睁了睁看向他:“今晚我走不了了!”
雪势太大,很多路早已经被堵,她又是被他带回来,自己车子还在单位。
“我本来也没说别的!”漆黑的深眸去看她。
小婉的眼里多了些神情,却是起身,晕乎乎的:“我去睡,你自便!”
直到她的身影上楼,他垂着的眸子从电视屏幕移开,微微抬起,深邃的让人移不开眸。
她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才上了楼,轻轻地打开门,看到房间里没人。
立即宽衣,然后找出睡衣穿好,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小婉洗完澡两只手抱着头发出来,就看到他躺在床上,那潇洒从容的样子,仿佛那原本就是他该在的位置。
当然那也确实是他的位置,只是如今两个人的关系都不一样了而已。
但是他已经躺在那里,而且脸皮超厚的,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着报纸。
小婉无奈沉吟,走上前:“你去睡客房吧?”
睡沙发再感冒。
他微微抬眼,视线依然停在报纸:“客房太冷,雪这么大我去老宅也危险,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小婉幽怨的望着他,然后躺在旁边,对他表示无语。
然后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拽。
他索性放下报纸侧身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小婉的小脸刷的变红,扭了一下,他抱的更紧,她索性不动了,闭上眼,任凭他抱着。
外面的雪像是停不下来,窗帘没拉上,透过那层玻幕,看到外面的夜色,那白色的雪花满玻幕的飞舞。
她没看到身后的男人,浅薄的唇角在微微扯开,那么温柔的,得意的。
“有没有打算到幕前去做主持?”他低声问。
小婉没想到他会找她聊工作,却是回过神轻声回答:“没有!”
他又笑了一声,很轻的,转过她的身,与她对视着:“我也不想你在继续这份工作,有没有想过在从事别的行业。”
小婉眸光一闪:“除了给你当秘书!”
他笑的更开了:“当然!”
小婉便说:“让我好好想想!”
这些年,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虽然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谋生,自己有手有脚的,但是这工作已经习惯了。
但是去电视台后她明显也没多快乐,比报社还麻烦。
但是报社她是不会再去了,没战友,没激情。
但是在电视台经常见到任浩,总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