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简陋的竹屋只有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是南宫云与老者的住所,下面一层则是书房和厨房。
南宫云看着伊叶,纠结道,“竹屋太过简陋只有两个房间,左边那间是我师傅的,右边这间是我的,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看着要选哪一间吧!”
意思是让她要么跟老者睡一个房间,要么就是跟他睡一起!
这怎么可能,她的身份可是个女的!
要是被他们发现,那这天下可就大乱了!
伊叶凤眼轻眯,淡淡的笑着,“南宫云,你跟你师傅的关系如何?”
“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其实他虽然心里挺敬佩师傅,当年竟然能出走,一走就是五十多年!
可敬佩归敬佩,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师傅平日里太过严厉且又死板,最是看不得自己在他面前议论天下,说他们读书人不应该只想着如何获得权力和地位,应该读圣贤书修心修身!
可他又不是苦行僧,再这样修下去迟早饿死得了!
“其实我跟师傅的关系一点也不好,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一说话就让人受不了!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要问起这个,难道是要跟我打听师傅的来历,其实不用打听了,我师傅刚才那样说你实在是因为他个人比较固执,一旦认准了件事就觉得它一定是对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觉得你并不像我师傅所说的那么不堪!”
“那正好,我看你们师徒之间存有很大的间隙,倒不如趁着今晚一起好好沟通一下,你那个房间今晚就归我了!”伊叶笑地得意,向着南宫云刚才指的房间走去,一个闪身就进了房间直接将门反锁住。
关系不好真好,那就多培养培养感情吧!
南宫云觉得有些晃眼,她的那一笑如海棠花般开在了他的心里,他独自发呆了好久,直到伊叶房间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才突得惊醒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像触了电一般又缩了回来,满脸纠结地向着谷老子的房间而去。
谷老子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被一个小娃娃教训,气得他连睡都睡不着,正赌气地坐在房间里用有半只手臂大小的酒葫芦喝闷酒,一只酒葫芦很快被他喝了个底朝天,他抹了一把嘴生气地将酒葫芦往窗口里砸了出去!
“哎呦,师傅!”南宫云惨叫一声,将丢在地上的酒葫芦捡起,他清秀的眉眼里青了一块,正是被这酒葫芦砸的!
谷老子被他吓了一跳,“嚯”地打开门,看到刚才酒葫芦砸伤了自己的徒弟,老脸有些挂不住。
他咳嗽了几声,“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引着那恶人去休息了吗?大晚上的跑他窗户下做什么,难道想看看自己这个师傅是不是被他气死了,好替他收尸!
别以为他刚才对那个小恶人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他一直贴着门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
说他固执,说他认准的事就肯定是对的!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无理取闹吗?也不想想,他可是他的师傅,那个小恶人是他的谁,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起师傅的不是!
南宫云将葫芦递到谷老子的手上,“师傅,徒弟只是看天色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怕你是因为刚才的事气坏了身子,可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喝酒,是谁曾发过誓,要是这辈子再跟沾一滴酒就将所有手指都剁了,那样子就再也不用担心拿得起酒杯了!”
谷老子心虚地将酒葫芦往身后一藏,大着嘴巴道,“谁谁谁是我喝酒来着,我不过是想着以后都喝不到酒了,这个酒葫芦也没用了,不如把它扔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不是把酒葫芦扔出去了吗?”
南宫云有些头疼,不怕不听劝的,就怕被你劝的人说得比你还在理!
师傅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喝酒了,还偷偷躲着他喝!
南宫云绕过谷老子,转身进了房,将几张板凳并在一起,“竟然你说你没有喝,那今晚我就留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背着我喝酒!”
“什么!你小子是信不过你师傅,都说了没喝就是没喝!你留着做什么,监视你师傅吗?”
南宫云眼一闭,“师傅竟然都说没有喝,那我留与不留又有何关系,师傅至于这么生气吗?”不管如何,他先留下来再说,本来他刚才想往那床上一躺来个死赖不起的,可到底也是个成年人了,真放不下脸皮那样去做!
罢了,看来自己就是个苦命的娃,今晚就只能在这硌人的凳子上过一夜了!
谷老子气得说不出话,生气地往床上用力一坐,将鞋子拖了拉过被子胡乱往身上一盖,“你爱留不留!”
伊叶躺在床上,眼睛盯着上方的用竹子搭的天花板,听着对面的吵闹声安静下去才闭上了眼睛!
梦里,她好像梦到有人在她的背后推了她一把,她不甚跌进了深洞!
深洞里黑漆漆的,她伸手往四周摸索着,摸到很多冰冷得很光滑的石头,可等月亮出来时她才发现在她身边根本没有石头,全是一堆堆泛着白光的骨头!
伊叶害怕地抱紧双臂,她张嘴想要喊救命,身后突然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一步步拉了起来!
伊叶惊醒过来,枕头上已经被冷汗打湿,她已经擅自睡了人家的床,现在又把他的枕头弄湿了,她正懊恼如何跟南宫云交待!
突然感觉脖子有些不舒服,好像真被人掐了一样!
她看着外面的天,天色已呈灰白,可能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