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看着杨玉环很不屑的走过半脑大汉,抓起了煤油灯。
杨玉环将煤油灯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似乎是第一次看到煤油灯,“哟。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了啊,放在这里,真是浪费。”如果煤油灯端端正正的在管道下面放着,杨玉环肯定知道,我顺着管道爬了上去。但是煤油灯倒在一边,就会给她“我逃跑中。把煤油灯甩下不要”的错觉。
在我的期待中,杨玉环提着煤油灯,渐行渐远。
我在房梁上,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我慢慢支起身子,忍者恶心,抓着半脑大汉的脑袋,往外扯着。他咬得还真紧,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掰开他的嘴。弄坏了衣服,才将半脑大汉的脑袋,扯了下来。
这个脑袋放在哪里?这上面,没有地方放。
扔下去的话,动静会不会太大了,会不会再将杨玉环吸引回来,或者是吸引来其他什么东西?
正犹豫着,杨玉环又提着煤油灯回来了。
我的身体立刻被操控着趴在了钢板横梁上,我一手抓着半脑大汉的脑袋,一手抱住钢板……这也是我想要做出的反应。我刚开始跟操控我的中年女人,有一点点意见相左,但关键时候,我们还是蛮合拍的。
回来的杨玉环。不是为了我。
杨玉环径直走向半脑大汉的尸体,她现在似乎很愤怒,一身红色衣裙,飞扬起来,她的头发打在周围的柱子上,留下条条痕迹。
飞扬的头发收起。衣衫落地,又在顷刻间爆发出去!
这一次的目标非常的统一,就是半脑大汉的尸体!
我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可操控我的中年女人,似乎没有找到闭上眼睛这个选项,于是让我在上头,眼睁睁的看到,半脑大汉的尸体,被杨玉环钢鞭似得头发和衣服,抽成了一坨烂泥。
真的,比吃的饺子肉泥还要烂。
还好我现在不会有什么生理反应,不然,准得吐一个。
杨玉环抽完了半脑大汉的尸体,满腔愤怒,仍旧没有得到纾解。她环顾四周,扯着喉咙发出:“还少一个头!还少一个头!”
原来她是在找半脑大汉的头!
杨玉环跟半脑大汉有什么仇?还是在单纯的发泄情绪?
我觉得可能是后者,因为半脑大汉对上杨玉环,半脑大汉完全没有反击之力,换一句话说,就是半脑大汉没有资格做杨玉环的仇人。杨玉环像得了躁狂症一般,拼命的在找半脑大汉的头,我无力的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这个让我很恶心的脑袋,我都要疯了。
麻蛋,如果半脑大汉的脑袋,没有咬上我的裤子,它还在地面上的话,杨玉环早就发泄完情绪,早就走了!
现在要怎么办?
一滴液体,从上方滴落。
我摸了摸,不是液体,而是像水母一样,半透明的东西。它们比水母中的水分少些,比水母也更q一些,我被操控着捏了捏,还有弹性。
嗯,我刚才用了“它们”,因为这q水母不是仅仅是一个,而是许多。犹如蚂蚁搬家般,一个个密密麻麻的,非常的多。它们顺着柱子,顺着钢板,顺着一切的物体,从上往下爬着。
q水母爬的时候,会分泌粘液。
所以这柱子上以及钢板上的粘液,是q水母爬过不知道多少遍后,落下的丰厚的粘液。
“疼。”q水母上,带着刺。在我捏着这个q水母,抬头看它们大迁徙的时候,被手中的q水母扎了一下。痛感么,犹如被蜜蜂扎到一样,火辣辣的疼。
然后,趴在全是粘液的钢板上的我就掉了下去。
杨玉环抬头,用飞扬的头发卷起我。
我以为我会被她的头发,勒得身首异处,然后游戏重头开始。
但没想到的是,并不疼。
杨玉环将我放下,眼睛盯上了我手里的半脑大汉的头。在她的目光中,我静静的将半脑大汉的头,放到一边的地上,然后自己迅速后退着。杨玉环眼睛中只有这个头,她头发飞扬起来,又狠狠的抽下去。
半脑大汉的脑袋,像陀螺一样,被抽着。
随后一下,杨玉环用头发,将半脑大汉的脑袋,切割成了千万份,红的、白的的东西,落了一地。
杨玉环恨恨的说道:“男人,就该死!”
当然,以上这些,我不可能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我在把半脑大汉的脑袋,放下之后,就迅速的朝黑暗的前方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我只知道跑跑跑,必须跑。
不然,等着被杨玉环分尸?
跑了一会儿,我看到前面有个光亮,那是……我的煤油灯?煤油灯只有使用十五分钟,但早就过去十五分钟了好不好,为什么煤油灯还在亮着?
我快速的奔跑,想要抓到煤油灯,但有一个“人”似乎比我更快一步,先抓到了煤油灯。
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件戏服。
戏服外面,没有人的头,没有胳膊,也没有腿脚。戏服里面,看似也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些空气。
戏服卷着煤油灯,向我看来。
我本来就是猛然刹住的脚步,再被他这么一吓,脚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我以为自己是完了,肯定会被空荡荡的戏服给弄死,结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电脑屏幕。屏幕上面,出现一行字:是否继续进行游戏?下面有一个“是”的选项,背后是摔倒的双马尾游戏人物,还有站在不远处的空荡荡的戏服,一切似乎被定格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