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贵吓得一步跳到严若飞跟前,着急忙呼的喊道:“军爷,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饶了我们吗?怎么你们的人把枪口对着我的弟兄,这是怎么说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严若飞一挥手,把郑三明叫到跟前,劈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把枪收了?”
郑三明看了看严若飞,心里疑惑的问道:“老大,你和刘成没什么事吧?我和弟兄们在山下听到枪声,又看着从山上滚下大石头,就猜想土匪可能是又特么的变卦了,怕你俩人有危险这就冲了上来。”
严若飞摇了摇头说到:“路上出了点小麻烦,领头翻盘的王二麻子被刘成击毙了,刘成又被王二麻子的老爹给打伤了,现在羊角山的土匪都参加了抗日小分队,嗨嗨,咱们的编外队伍又扩大了,你说这是不是件好事?”
“好,太好了,没想到老大又帮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要是能把整个昆嵛山的土匪都改编成抗日的队伍,那特么的咱们就办了件天大的好事。”
郑三明高兴地转头对弟兄们命令道:“都特么的把枪收了,现在的羊角山的土匪已经和咱们一样,都是打小鬼子的好兄弟。”
曹德贵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怕严若飞和刘成,在山上遭到土匪的暗算,不放心才冲了上来。
他挺直腰杆对严若飞说:“军爷总教官,我听这位军爷叫你老大,干脆我们的人也这么称呼您行吗?还请老大成全。”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没想到曹德贵这么机灵,刚把他扶成羊角山抗日小队的小队长,这小子顺杆就往上爬,张口就要叫他‘老大’。
他心里骂道:“特么的,老大是这么好叫的吗?我的弟兄叫我老大,是把他们的命交给了我,我特么就要处处为他们操心。你们这些土匪刚见面就想拉近乎,这不是扯吗?”
严若飞怕伤到曹德贵的一片热心,‘呵呵’笑道:“曹德贵,你们暂时还是叫我总教官吧。走,咱们先进山洞看看。”
曹德贵觉得有点尴尬的点头称‘是’,手一伸礼貌的说道:“总教官请前面走,我给你边走边说。”
走进山洞,一股熏鼻子的气味扑面而来。严若飞从来没有闻到这么难闻的气味,膻、腥、臭、酸......,说不上来怎么形容这山洞里的气味。
走进山洞几步,就觉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楚,加上恶臭难当,人就好像中了毒,头脑昏沉伴着恶心。
曹德贵看严若飞手捂住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总教官,山洞就是我们的家,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气味不好闻也是没法子,请总教官把鼻子嘴捂紧,慢慢就适应了。
郑三明心里骂道:“特么的,鼻子嘴都捂紧还不憋死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严若飞紧皱着鼻子,尽量少吸气,实在憋不出了才赶紧呼吸一小口,又快速憋住。
洞里太黑,单靠外面**山洞的光亮,根本看不清洞里的构造。
严若飞问曹德贵:“你们这洞里没有照亮儿的汽灯或是煤油灯吗?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清啊?”
曹德贵尴尬的说:“总教官。在这深山里,到哪找那些贵重的东西,我们就是看到外面天亮了就出去,天一黑都窝在洞里。再说,俺这些人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做针线活,要那些照亮的玩意儿没多大用处。”
严若飞不再说话的掉头就往洞外跑,快到洞口实在憋不住了,赶紧喘上一口气,憋住气几步冲出山洞。
他站在崖边。急三火四的连续呼吸,经过一阵新陈代谢,总算胃里舒服了些,气喘的也匀溜了。
曹德贵就像严若飞的马弁,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总教官,您舒服了点吗?山洞还进不进了?”
“曹德贵,你马上找几个松树明子,点着后再次进洞,我既然来了,就要把这山洞看仔细,快去吧。”
曹德贵找来两个土匪,举着松树明子先走进洞口迎候,他陪着严若飞几人重新走进洞里,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比第一次进洞好受多了。
羊角山半崖上的山洞,外面松树、荆棘、灌木护住洞口,不走到跟前,很不容易发现这山壁上还有一个山洞,从不到一人高的洞口走进去四五步,洞里突然宽敞起来,这就是主洞,有三四间房子大小,洞壁两边还有几个能睡三四个、一二十个大小不等的偏洞。
再往洞里走,慢慢变窄,又分出三条岔道,通往三个方向,左侧通到里面洞又变大,有两间房子大小,高有丈余,里面潮湿。
其他两个方向的通道越走越狭窄,再往里只能猫着腰进去,到底里面有多远,曹德贵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说,黑咕隆咚的没人进去过。
严若飞往洞外走的时候,留意的用步丈量了一下,他粗布推算,在这洞里隐蔽一个普通连队应该没有问题。
他走出洞,站在洞外不大的平地边缘的崖壁前,往东、往北、又往南放眼远眺,映入眼帘的是层叠的山,葱郁的松树,还夹带着刺槐和其他品种的杂树,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从下面很难能攀登到这块洞前的平地上。
严若飞走到上山的洞前平地小路口,看了看奇陡无比的小路和两边的悬崖,点头笑了笑,心想:“要是在这小路口架上一挺机枪,能挡住千军万马的攻势,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隐蔽地,出去有退路,进来能死守,说不准什么时候,这羊角山的山洞就能派上用场。
他把羊角山的土匪召集起来,简单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