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婷正趴在严若飞身上哭诉的肝胆欲裂,突然被一种大力捣到了地上,跌的浑身疼痛,她情不自禁的张口骂道:“严若飞,你混蛋,你、你......。》,”
她突然弹跳起来,猛的扑到病床边,看到严若飞睁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已显出红润,嘴唇也出现了血色,眼睛有了光亮,只是显的疲乏之极。
崔婷婷突然把嘴堵上了严若飞的唇,狠命的吸吮,半天站起来,轻捣了严若飞一粉拳,娇嗔的说道:“你这混蛋,就没把我吓死,你、你到底是死人活了,还是还魂来吓我的?赶紧说句话。”
严若飞勉强的笑了笑,拖着怪腔的阴声喊道:“崔——婷——婷——,我——是——来——领——你——下——地——狱——的,你快来呀?”
崔婷婷看到严若飞装模作样的吓唬她,她再次扑到严若飞的身上,哭泣着埋怨道:“如飞,你、你要是活不过来,我会跟你一起去的,我谢谢你,谢谢你又活回来了,是你救了我。”
严若飞感动了,他虽然被高压电流击伤了心智,失去了意识,可他昏迷时并不是全部丧失意识,在浑浑噩噩的潜意识里,感觉到一个姑娘在他跟前悲伤的哭诉,他知道应该是婷婷,想睁开眼安慰,可就是意识支配不了被击伤的神经。
现在的他已经清醒,神志已得到了快速恢复,身体各部位被击伤的神经,又有了新的活力。
本来他的身体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进饮食。身体觉得有点不适。
他竟能跳下病床。做为感恩或者说是回报,他把崔婷婷紧紧的楼抱在怀里,第一次主动的把嘴凑上去,印在婷婷的唇上。
严若飞心里清楚,要是没有婷婷用血泪痴情来唤醒他的心智,那他在昏迷中,一旦潜意识里不去挣扎,放任自己。一味的以为在梦里,那他真有可能最后的一点生命体征,都会被他放弃。
两个生死不相离的鸳鸯,尽情的享受着劫后余生,他们疯狂的拥抱,尽情的放纵,严若飞被电击后嘴里的苦涩,浸染在婷婷的唇上,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着滋润着她的心田。
严若飞突然放开婷婷。着急的问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独立连的兄弟们怎么样?他们还都好吗?”
他不等崔婷婷回答,转身就要冲出病房。
崔婷婷快步冲到他前面。挡住严若飞瞪眼嗔道:“你不要命啦,刚好一点就要往外跑?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会、我会恨死你的。”
“我的好婷婷,你就放我走吧,我在梦中梦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要马上向师座汇报,要是晚了,会死人的。”严若飞着急的求道。
崔婷婷放下脸来严肃的说道:“闫如飞(严若飞),你现在是我的病人,说句不该说的话,要不是我把你从昏迷中唤醒,你现在还不知死活呢,听话,上病床躺下接受观察。”
她说着就把严若飞往床上推,严若飞觉得崔婷婷说的对,要是没有她在病床边一遍遍的哭诉唤醒,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
严若飞沉下心来,心里觉得对崔婷婷愧疚太多,他不想执意拂了他的一片好心,只有委曲求全的商谈道:“婷婷,你知道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一口饮食未进,我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叫,我想出去先混饱肚子,你说这总行了吧?”
崔婷婷觉得严若飞说的也有道理,她提醒道:“就是要出去,我也要跟上你,再说咱俩不能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出去,要是被医疗队的队长知道,非把你按在病床上不让你动,这事儿听我的。”
正在医疗队队长办公室,问严若飞病情的师部刘参谋,听说严若飞已无救治的可能,他心里非常难受的恳求道:“曹队长,咱们这里条件差,你看能不能把闫如飞送到城里抢救,要是......。”
正在两人说话的档口,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护士,大喘气的喊道:“曹队长,不好了,那个死亡的病人和崔婷婷都不见了。”
“什么、什么?两个都不见了?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姑娘,能背上一个一米八几已死的大男人走出医疗队,你们都没发现?”
曹队长边说边冲出办公室,跑步来到严若飞病房,看到病床上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却不见了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他转身再次着急的问道:“你们都没听到这病房里闹出什么动静?”
两个护士说道:“听是听到了,曹队长你也知道,那个崔医生哭喊的叫人心酸,一会儿高一声一会儿低一声悲痛的呼叫,我们不敢去打扰这两个做最后告别的可怜人,就、就老远躲着,可谁知、谁知......。”
曹队长返身冲回办公室,他等不及刘参谋回去报告师部,抓起电话紧急呼叫:“接师座、马上给我接师座。”
“哪位?我是何广钊,什么?崔婷婷和已死的闫如飞(严若飞)不见了?混蛋,闫如飞什么时候死的?婷婷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相信能是文弱的婷婷,背上一米八几已死的大男人,谁都看不见的走出医疗队吗?“
何师长顿了一下命令道:“这里一定有情况,把你的人派出去,只要在师部驻地能找的地方都给我找,马上就找。”
他刚想放下电话,突然说道:“老曹,你们先按兵不动,不要外传先保守机密,听到了没有?我再问你,刘参谋在你那吗?叫他马上返回师部,就说有紧急公务。”
一会儿,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