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把自己的胆怯、思念和悔恨,一股脑的通过温热的唇,全送给了严若飞。她身在敌营,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应付各方对她的怀疑,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狡猾的敌人就会顺着蛛丝马迹,对她进行严密的跟踪和布控。
她对严若飞的思念,是一个青春女性对出现在身边男性的一种仰慕和心灵追求,何梅亲身经历了与严若飞在一起的惊险,他没想到一个国民党的下级军官,在战场上会如此勇猛,不怕牺牲。
她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军人,在遇到任何困难险阻,都能不被吓到,及时的想尽办法排除。
她还看到为了每一个身边兄弟的生命安全,严若飞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把滞留在敌营的兄弟解救出来。
何梅更欣赏的是严若飞在年轻女性跟前的自制能力,竟能坐怀不乱调节有度,她有时心存怀疑,严若飞还是不是个真男人,荷尔蒙起不起作用?为什么在年轻漂亮温柔的女性面前,把炙热的爱推到冰点。但就这点,凡有追求的女性,都会喜欢这样的俊男。
她把自己的悔恨,通过唇递送出去的爱,想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依靠眼前这个坚强的英雄,给她支持,给她壮胆。
此时的严若飞,被何梅紧紧地搂住脖子,拉倒在床上,他趴在软绵绵带有体香的年轻女性身上,唇与唇疯狂的吸吮,刺激的他浑身燥热,这种亢奋他无法抵御,无法拒绝。
何梅娇喘的躺在床上,严若飞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看着闭眼休息的何梅,面色红润,眉毛弯弯,小巧的鼻子被刚才触碰的有点红,富有性感的唇更显得鲜艳。
严若道:“真是个睡美人。这种神态可遇不可求。”他说着,有点情不自禁的就要俯下身子,唇快要接近,被睁开眼的何梅。突然伸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猛的拉的贴近,两人又挨在了一起。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严若飞坐在沙发上。
看着还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何梅,关切的问道:“何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了?怎么竟会浑身发热昏迷了两三天?”
何梅一听严若飞问起她的身体,心里觉得很受用,她此时自己都不清楚,自从被安瑾蓬户大佐送回到吴家,就感觉到浑身乏力,头昏沉沉的就想躺在床上,没想到一躺就是两天,多亏吴家大少爷吴凡。跑前跑后的来回照顾,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直到严若飞把她从昏迷中唤醒,当她第一眼看到是严若飞坐在床边守着呵护她,何梅好像全身又充满了活力,扑进严若飞的怀里,两人一阵缠绵,过后又觉得身子虚得很。
何梅强撑着坐起来,把枕头靠在床头,身子倚在枕头上。她看着严若飞,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把对严若飞的担心与思念,以及自己在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遭受到的怀疑、羞辱,一点一点的倾诉出来。
严若飞皱紧眉头的问道:“何梅,你是怎么被敌人突然加重了怀疑?是不是你哪些地方露出了蛛丝马迹。才导致了你的处境如此困难?”
何梅抽动着双肩,悔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严若飞站起来走到床边拉着何梅的手,体贴的说道:“何梅,不要害怕,问题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这一阵子可能都要在城里执行任务,你要是有事我会帮你的。”
何梅坐直身子,看着严若飞几次欲言又止,那种焦灼不安又踌躇不定的为难,严若飞看在眼里,警觉的皱紧眉头,他真想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还是稳定下情绪,继续开导的说道:“说吧,你就是哪里做的不对,以后注意就行了,只是你要处处小心,轻易不要暴露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何梅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一定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要是她对严若飞隐瞒了真情,以后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的,再是眼前发生的事,必须要叫严若飞知道,只有他这个有才华有智谋的年轻军官,才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出最佳的解决办法,提前做好应对策略,防范于未然。
她确定要说出真相,心里也敞亮多了,不管严若飞听了后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做法,哪怕实施暴力,何梅为了所爱的人,自己不谨慎所犯的错误,不再给严若飞带来危险,她必须直面相对,全说出来,何梅想到这里,毅然的坐直身子。
严若飞看到何梅的面部表情变换的太快,刚才还两腮桃花温柔的就像小鸟依人,怎么突然两眉挑起,一脸严肃的坐起来,难道她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隐瞒了我?
何梅走下床,规矩的站在严若飞面前,眼里流下悔恨的泪,把自己这一阵子在日本住军司令部的表现,一点都不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说完泪眼看着严若飞变换的面目表情,从他开始的惊诧、愤怒到无奈。
何梅不怕严若飞一枪取了她的性命,那样她心里还会好受些,她怕,怕严若飞甩身就走,不再理她。
严若飞气的脸色紫涨,他霍得站起来,一把拖过何梅,厉声质问道:“你、你真混蛋,说话一点都不动脑子,你这样要是继续留在敌人阵营,早晚会把命送掉。”
何梅低头眼里含着泪,任凭严若飞不留情面的训斥,他的心里慢慢的好受了些。
严若飞转身走回到沙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喘着粗气,他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这些事发生在他任何一个弟兄身上,他绝不会轻饶。
何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