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揪住吴凡的衣领骂道:“你特么的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阔家大少爷,你跟‘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妓女有什么两样?还特么的是个爷们,倒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吴凡一听刘成把他比作妓女,羞愤难当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王八蛋,本少爷做出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你、你竟把我比作、比作......。”
严若飞站起来狠狠的捣了刘成一拳:“你说你像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军阀,吴大少冒险为抗日做事,多次被鬼子怀疑抓进宪兵队,硬是咬牙不吐露半个字,你特么的眼瞎耳朵也聋啊?还不给我松手等抽是吧?”
刘成被严若飞一拳一顿臭骂,心里感觉自己对吴凡做的太过分,可一时脸面下不来,他压抑住自己的憋屈,转身就要离开。
“王八蛋,你这是什么态度?敢跟老子尥蹶子,你要是个爷们,觉得自己冤屈了吴大少爷,就特么的像个爷们给吴凡赔礼道歉,听到了没有?”
刘成转回身,看着严若飞,面部表情冷淡,可看到严若飞暴怒的样子,马上换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老大,我这是跟吴大少爷开了个玩笑,你看看,怎么都这么不经逗,还翻脸了,这、这也太叫人伤心了。”
“混蛋,你少给我耍皮脸,我命令你马上给吴凡大少爷赔礼道歉,你特么的真聋啊?”严若飞面色严肃的说道。
刘成走到吴凡跟前,双手握住他的手较为诚恳的说道:“吴大少、吴大哥,都是我混蛋,不该说出叫你难堪的话,你大人大量,就饶小弟这一回吧,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抽我两巴掌,叫我长长记性。”
他说着抓起吴凡的手,就要狠劲的往自己脸上抽。
刘成这一闹腾,倒把吴凡弄了个不好意思,他使劲抽出手,脸上露出笑的说:“兄弟,你这张嘴呀,真叫当哥的接受不了,你说你把我比作什么不好,偏要往妓女身上拉,当哥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我这身份、我这觉悟、还有我这fēng_liú倜傥的儒雅外表,怎么也不能把我往妓女身上拉呀,你说是吧兄弟?”
“嗨嗨、嗨嗨,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满嘴胡说了,请吴大少饶过。”
“好啦都是兄弟,在一起拌了嘴闹个笑话,谁特么的也不许往心里去,咱们永远都是杀小鬼子的好兄弟。”
严若飞看着屋里的弟兄,接着说道:“都坐下,咱们还没有商量出办法,到底怎么才能混进‘易雅居’,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说错不错,这叫群策群力。”
“我的妈呀,老大,你再不要弄这些歪歪词儿好不好?说点叫俺一听就懂的乡土话,这样特么来的痛快?”刘成看着严若飞,瘪嘴继续说道:“都是南庄北疃的乡里乡亲,说的太文绉绉的,还以为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呢。”
严若飞最近可能劳累过度,对自己的行为和言词,有点不太像刚穿越过来那么谨慎了,动不动就拽上一两句文雅,被刘成这么一说,他警惕的看着刘成,心想:看来这小子是早就对我起了疑心,只是现在********打小鬼字,没有闲工夫跟我扯皮,他今天这样说出来,是这兄弟当成笑话的在提醒我。
他有些感激的看着刘成,刘成感觉到老大严若飞的眼神有点怪异,就‘呵呵’的又说道:“老大,你这又是怎么啦?怎么眼睛就像池子里的水,水汪汪的快要流出来了,哈哈。”
严若飞笑着摇了摇头:“刘成,你是个好兄弟,我跟你说,最近说话有点文雅,我自己都觉出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哈哈,这就叫做‘要想学得会,跟着师傅睡’,我最近老是跟有学问留过洋的吴大少和何梅混在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你不懂吧?这都是跟他俩学的,你信吗?”
“信、信,老大说什么我都相信。”刘成说着做了个鬼脸,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
正靠近窗子对外监视的李小奎,突然低声喊道:“老大,你快过来看,从马路东面走过来的那个商人像谁?”
严若飞一跃跳到窗前,轻轻撩起窗帘,从窗帘撩起的缝隙往大街上扫视。
李小奎指着走过来的三个商人打扮的人说道:“老大,你注意前面的那个商人,那走像和神态,像不像换了装的谷畑一郎?”
严若飞实际早就看出来了,向这边走过来的三个商人打扮的人,走在前面的那个混蛋,就是谷畑一郎。
他皱紧眉头不敢眨眼的盯住一步步靠近‘易雅居’的谷畑一郎三人,看他们到这北马路,到底要干出什么隐秘的勾当。
被认出来的谷畑一郎装作闲逛,脚步轻松,两眼不时的扫视着街面的来往行人,给人的感觉,他就是个人畜无害为利益奔波的商人。
严若飞在这条马路上能看到谷畑一郎,他的心里乐了,这个混蛋看似一身轻松的在逛马路,可他刚惨遭失败,不会有这闲情逸致的一身轻松,一定肩负着神秘任务,他到这来,与神秘的‘易雅居’一定有关系,就等他看怎么走进去了。
谷畑一郎快走近‘易雅居’,‘易雅居’周边那些形迹可疑的小商小贩和溜达的闲人,一个个瞪大眼睛,要是一般的人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严若飞则不然,他从谷畑一郎的些微小动作中看出,那些形迹可疑的人,看到谷畑一郎,恭敬的虽然不敢靠前,可在严若飞的眼里,已瞅出猫腻。
谷畑一郎走到‘易雅居’门口时,没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