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祁言起身的时候并不想吵醒俞晓鱼,他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祁言随意喝了一杯温牛奶,又在餐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写上:

早安,晓鱼。

我出门工作,请好好等我回来,房间的抽屉里有卡,卡密是:32xxxx。

如需出门,请联系:18abcgan。

他写下了小莫的号码,又给对方发去了简讯,喊他安排了一些人手保护俞晓鱼,这才放心从家中离开。

几日之内,沈畅必有动作。

祁言很想快刀斩乱麻,将这一切都结束,但是他不甘心,如果就这么急躁推出俞晓鱼,这一切可能都会前功尽弃。还差一点东西,他还得再耐心等待一会儿。

沈畅,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祁言抵达假晓鱼的别墅,屋内无人,只有被替换的帮佣阿姨。

祁言和她点点头,询问:“大秀醒了吗?”

每每对这个假晓鱼喊大秀,都会让他备感厌恶。总觉得内心最圣洁的称呼就被人这样玷污了。

只是,可能很快他就没有必要喊大秀了,而是喊太太。

会有……那么一天吗?

祁言有一瞬的失神,很快又被眼前的假晓鱼打断,对方笑着写下:祁言,你来好早。

“嗯,一贯是这个时候。”

本是一句很普通的寒暄,却让假晓鱼如芒在背。她抿唇,细细回顾自己刚才是不是透露了什么,有没有暴露自己不知情的信息。

而祁言却完全不在意这些,甚至是,对眼前的假晓鱼毫不在意。

祁言只是在履行自己作为被雇用的管家的职责罢了。

何况,这个人是个假货。

即使外表再怎么相似,从她的言行也能嗅出是苹果的清甜味,还是蛇蝎的腐烂潮味。

祁言一双细长的手不住翻飞,他动作熟稔地将熨好的报纸叠在玻璃杯下,小心翼翼抬着托盘,平稳递到假晓鱼的面前。

假晓鱼的早餐是热牛奶搭配西式甜点,热牛奶没有加糖,否则强烈的甜味伴随着柔软的甜点会引起甜腻的恶心感。

只是从前,忻娘的早餐都是他亲手做的。换了假晓鱼,他便撒手不管,一切皆由阿姨制作。

祁言陷入了深思,他的思绪飘到远方,落在远在郊外的忻娘身上。

冰箱里面的食材并不多,阿姨会给她做些什么呢?饭菜合口吗?会不会赖床不起,饿伤了胃。

嗯,需要担忧的东西真的很多。

此时,假晓鱼写在手机屏幕上:祁言,你吃了吗?

她突然捻起一块饼干,递到祁言的唇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用口型问:“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祁言没有被蒙蔽,他蹙眉,不着痕迹地避开,却不能将眼底那点真切的厌恶暴露于人前。

他下意识用拇指碾去嘴角的一点饼干屑,礼貌地微笑:“吃过了,您不必担心。”

假晓鱼原本还是失落,后见祁言笑了一下,竟有种难言的意动。

祁言和其他人都不同,永远都是这样温文尔雅的外表,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脾气,也会一直纵容她这个身份下的自己。

假晓鱼竟然有种一见钟情的错觉。

也是,按照她以前的身份,再也不可能遇到这样优秀的人。

难免……难免不会心动。

祁言:“今天,大秀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想做什么,可以给我一个行程,我帮您安排好一切。”

假晓鱼有点飘飘然,她从前也从未享受过什么,突然天降横财,虽然让她改头换面,失去了从前的身份。但是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是俞氏集团的大秀,只要她不出一点差池,那么下半辈子都能按照这个身份活下去。

她兴奋地写:那么,我想去天南商场。

天南商场是本市有名的奢侈品押中心,位于市中心贸易大楼的最顶层,进商场需要事先用身份与出示资产估算办理一张p卡,而且里头的货物并不会标价,一切都看客主的喜欢与否,直接拍下。

假晓鱼现在想想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居然真的能随意花钱,而且没有什么人能限制她。

她如果不花岂不是像一个寒酸的大秀?这些豪门大秀哪一个不是天天大手大脚买东西?

假晓鱼为了满足自己膨胀的虚荣心,临时想出了这样的借口。

而等她对上祁言的目光,又有些心虚起来,心里打鼓:“怎么了?”

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祁言的眼底浮现一层阴鸷,很快的,掩了去:“没什么,我在想在哪安排您的午餐。天南商场吗?好的,您喜欢,那我们就去。稍等,我去备车。”

假晓鱼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笑容。

祁言离开,他自然是不喜欢现在这样的假晓鱼,总觉得她是在玷污忻娘的身份那般,领着她的名头做一些粗俗之事。

何况从前俞晓鱼的一切都是他置办好的,如有需要,她只会提出物件,然后由他去处理好一切,将样品带到俞晓鱼的面前。像这样冲着奢华的奢侈品而去挑选物件,总觉得很令人不适。

虽说不上来究竟有什么不好,但他也只能说,只是不喜欢那个假晓鱼而已。

再怎样画皮也画不出骨,只会尽出洋相。

等到了天南商场,假晓鱼在祁言的带领之下逛了几间店,选了一些东西邮寄进家。

临到一间香水店,假晓鱼享受着服务员的恭维,拿过她手里的试纸,轻嗅一会儿,问祁言: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祁言的嗅觉很好,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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