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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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气窗被从外面封死了,屋里潮湿阴暗,墙面上爬满了青灰色的苔藓。
“滴答,滴答······”
屋子西北角,横置了一张旧床。一只手腕垂在床边,白皙的手腕上横七竖八带着许多伤口,其中一道还是新的,正汩汩往外渗血,滴落在地上的铁器里。
她被捆在床上,眼镜缠了布,嘴里塞了帕子,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人忽然动了起来。她用力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调透露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腕上本已愈合的伤口再次挣裂,血顺着腕子留下滴在了铁器中。
她的手臂斑驳,伤痕累累。她被蒙上了眼睛,可是耳朵却变得异常敏感。
屋里有人,她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又是“他”!
女孩很惶恐,很害怕,但却颤巍巍停止了挣扎。
那人慢慢走上前,蹲下身来,抚弄着女孩被固定在床边的手腕,凝视片刻,低头舔净了她胳膊上的血迹。那湿热的触感再次触发了女孩的恐惧,她呜呜叫着,眼泪渗湿了布带,身体不住的颤抖。
那人站起身来,伸手扯掉了女孩口里的帕子,手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阿爹最疼我了······”
那人只是听着,默默扯过一旁的草绳,一圈一圈缠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呜呜呜······我不想死,求求你······你放我血吧,我还有好多血,求你不要杀我······”
“这不是杀戮,而是新生。我终结你的此生,为的不过是送你一个来世。”
女孩听到这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你是?”
那人一把扯下蒙在女孩眼上的布料,在她难以置信的眼光下笑笑,“是我。时候到了,我送你上路。”
那人勒紧了手中的绳子,看着女孩一点点窒息,看着她的瞳孔灰败直到全然失去生机,慢慢勾起了嘴角:
“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