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武斗?”马岩一扶额头,这才想到自己刚才一时不察,顺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这公子哥,或者说是才子们今天聚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希望可以踩着自己上位么?
可好在事前马岩也有一些准备,此时也不惊慌,微笑着对那个青春逼人的公子哥说道:“这里又不是空旷之地,诸位喝着美酒,还坐在这酒仙阁之中,若是拳脚相加,岂不是辜负这其中的气氛,不如诸位都做一些诗赋,就着这美酒下肚岂不快哉?”
“少废话,本公子今天就要……”
那个青春痘少年不依不饶,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人拦住了,对着马岩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慕容令,马公子的话甚合我等的心意,那还请马公子入席,与我等喝酒赋诗,畅快一番!”
马岩抬眼一瞧,这个慕容令穿着一身款式和马岩相同的衣服,只不过却是很骚包的红色,这人长得很是英俊,丝毫不比马岩差不多,甚至因为比马岩年长一些,却多了一些成熟的味道。
青春痘少年立即气鼓鼓的看着慕容令,说道:“大哥,为何不直接让我教训这个小子!”
慕容令皱着眉头说道:“宝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莽撞,快点回你位子上坐着!”
马岩冷眼旁观,这才发现这个红衣帅哥的语气并不像文人,更像是一个武者,语气充满杀伐之味。
慕容令训完自己的弟弟,又拱了拱手,笑着对马岩说道:“马公子还请见谅,我这弟弟一向顽劣,请,这边坐。”
说着就把马岩领到了一处空席坐下,自己在马岩右手边坐下,拿起酒杯向周围示意了一下,其余的那些公子哥都很快的举起酒杯。
马岩一瞧,这个慕容令还是这帮人的领头者,也端起酒杯,静等他说话。
慕容令声音洪亮,说道:“大殿下虽有急事离去,也算没忘了与我等的赌约,诸位公子今日前来,不就是为了一睹马岩,马公子的风采么?马公子一句‘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别的,就是诸位府上的还没出阁的姊妹怕是都已为这句诗词所倾倒了,恨不得马上一睹马公子的绝世风采,今日我们不提别的,就按马公子说的,来一场以酒会友,以诗助兴的酒会!”
席下众人皆一饮而尽,应声称善。
马岩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脑子里开始一个字一个字斟酌自己想到的千古名句,害怕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须臾,一个二十几许,长相清秀,却双眼浮肿的男子应声而起,端起一杯酒对着马岩遥遥一敬,说道:“在下左民尚书宋泽之子,宋衷,小字道抵,见过马公子。”
噗!
马岩一口酒喷了出来,送终?送到底?
宋衷面露不喜,冷冷说道:“可是小人的名字有什么可笑?”
马岩连连摆手,对宋衷说道:“没有,没有,只是酒中刚才有一个小飞虫,我把它吐出去而已。”
这人的父母已经如此有才,给自己儿子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所谓人艰不拆,这宋衷的老子官职听上去怪怪的,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但能坐到这里面的人,估计也是这大秦国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个时代也许并没有送终这种说法,自己也是大惊小怪了。
马岩不知道的是这个时代正赶上九品中正制最辉煌的时候,后来隋朝才开始确立的三省六部制的雏形已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宋衷他老子的官职,左民尚书,权力几乎等同于后来的工部和户部俩个部门。
可宋衷长的就是个垂眉丧眼的模样,看着不像是好说话的人,马岩的解释他并没有听进去,带着嘲笑的语气对马岩说道:“到底还是个山野粗俗之辈,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里的****运,攀附到了王丞相的身边,我猜阁下在丞相府里可是干着洒水扫地的活计?”
宋衷的语气高高在上,听在马岩耳中很不舒服,可有心发作,又恐对方人多势众,咬了一下牙,想道好汉不知眼前亏,很平和的对宋衷说道:“这世上的人哪个没有做农夫的先祖,难道宋公子的祖上从三皇五帝到现在一直在做官么?”
“你!”宋衷顿时气短,眼睛一眯,他没想到马岩的话这么噎人,不过却不是虚言,上古至今不知几千年过去了,他宋衷确实没有这么完整的家谱。
可宋衷熄了火,并不代表别人停止了战斗步伐。
一个大腹便便,胖的像一团球样的青年站了起来,指着马岩说道:“虽不知道祖上是不是一直身份高贵,可你这个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布衣,而我们都是朝中大员之子,你别以为自己有点小才能就可以趾高气扬,这长安城这么大,你马岩也有走夜路的时候,到时可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
话语中威胁之意满满。
马岩的眉毛皱到了一起,看来这伙人就是来找自己晦气,嘴上很轻蔑的笑了一下。
这俩个唱白脸的人唱完了自己的大戏,慕容令这个明显是唱红脸的人自然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大家都是青年才俊嘛,别在这里伤了和气,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谁能知道来日马公子不能扬名天下呢?”
马岩心里鄙视了一下慕容令,这红脸唱的也太明显了。呵!还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果然够专业!
慕容令见马岩脸色一转平静,暗道这小子心思果然沉稳,对着那俩个急先锋说道:“大家别忘了初衷,咱们今日是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