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有两个世界,废话不多说,让咱们一鼓作气的开始吧!呦呦,冲锋啊!】
那小神聒噪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盘旋,曦和眉头紧皱,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草房的木板床上。
当真是草房,墙是用晒干的泥坯累成的不说,连不高的屋顶都是完全用茅草搭成的,她躺下的地方甚至还有阳光漏进来。
这房子,与她在上个世界醒来时看见的珠宝玉石满满装饰的流璜宫殿还真是不同。
里面不要说是价值连城的珠玉了,就连桌椅都没几张,唯一看起来比较值钱的,可能就是那些泥坯墙上挂起来的许多动物的毛皮了。
环境的变化其实于太阳神殿下来说无甚关系,在她眼里,陋室也好宫殿也罢,不过是自己暂时停留的场所,就像行路时看见的风景一般,片刻即逝的东西。
又有谁专心的赶路时,会在乎路边不起眼开放的野花呢?
因此,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便失去了兴趣,以神识问那个还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不能自拔的小神官,“这一次,也是要守株待兔一般在这屋里等着,便能遇见那个人了?”
前几次都是她到达游戏世界时,一睁眼攻略的人物便会自觉出现在她眼前,习惯了以逸待劳的太阳神殿下虽然很满意对方的自觉程度,但她是来玩游戏的,不是混日子的。
既然是游戏,就应该有挑战性一些才好。
【啊,这个……哈,殿下别急啊,先让小神查一查啊。】
听闻,还在莫名傻笑的言官身子一僵,赶紧停下自己因为快要完成任务而不断手舞足蹈的傻气动作,在太阳神殿下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之前,赶紧翻了翻游戏面板,看见上头的介绍后,挠了挠头。
怎么觉得,帝俊殿下设计的世界有些奇怪啊。
质疑不过一会儿,目前正以太阳神殿下为目标,努力向一位完美的神祉进化的言官还是照着游戏面板上帝俊写给她的话念下去。
【殿下,虽说这个游戏世界也是以平行世界为背景的,但是呢,为了模拟真实性,这个世界和下个世界里头,也加了点咱们所在世界的情节,所以,殿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形呢,您都不必太过介怀。】
她突如其然的一大堆话,没一句是解答她疑惑的。
不耐的坐起身,曦和敲了敲身下被虫蛀了的木板,冷道,“孤只问你,孤这一次,是否只要在此处等着便可?”
【这一次虽有些不同,不过……其实也差不多,殿下您只需要做好您所扮演的角色,就能如愿遇见攻略的对象啦。】
心里在流泪,顶着被太阳神殿下释放出来的神威快压死的危险,言官艰难道。
扮好自己的角色?
曦和的眼神定在泥坯墙上挂着的那些动物毛皮上。
莫非,她这一次的角色,是个贫穷的猎人?
万物有灵,人独其是。
楚泽朔兮低下头,躲开又一个男人盯猎物一般觊觎的眼神,捂紧自己怀里装着桑果的陶罐,匆匆的往部落的最西边,她家的方向走过去。
只是不管她怎么躲,怎么避,都会觉得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也不能怪她过于敏感,此时正是夕暮,男人们打猎回家的时候,她一个尚未有主的女人,在那些男人看来,无疑是抢夺拖回去的最佳猎物。
对,是猎物。
对于目前的她所居住的这个部落来说,一切无主的女人都是森林里那些无害而又美味的小兽,无论是谁,只要捉住了便属于他。
欲/望,伴随着罪恶,使人的灵魂在年月的洗礼下,越来越浑浊,越来越肮脏。
自诩为天之骄子,受上天恩泽的人,这才会有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优越感,这才会将弱于他们,臣服于他们的,当做奴役驱使。
人之于兽,男之于女,强之于弱。
普通的女人遇见这样的场景可能早已吓软了腿,楚泽朔兮却装作不知一般,双眼只盯着前方,径直的走。
她接触过太多烂在淤泥里面的罪恶,早已没了平常人对待罪恶的畏惧。
现在的她,只想快些回去躺在那张铺满蕉叶的石板上躺下。
“身上没有戳子,是还没有主人吗?”
前路的视线突然被一双脚挡住,楚泽朔兮淡淡抬首,男人因为打猎长时间暴晒在日头下的黝黑色皮肤便侵占了她的视线。
十几个身上只围了一张兽皮的青年男人齐齐聚在她的周围,身上扛着还在往下滴血的打死的猎物,空着的手里则拿了木棒和利石,正不断的打量着她。
看见她抬头,那些男人更加兴奋,有一两个边吹着口哨边想要往她身上摸,“长得倒不错,就是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楚泽朔兮后退一步,十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见状越发兴奋,随着他们遮在兽皮下的欲/望越来越粗涨,逼着她的包围圈也越来越近。
美丽的东西,越是柔弱,越是会激起人攀折占有的欲/望,这就应该是,人所谓的劣根性。
奉行着谁先占有她,女人便归他的部落,谁能够拿到女子的优先使用权,便是最重要的事。
是以,那些男人在距离她一丈多远的时候,便都全副武装起来,满脸兴奋之色,一步步逼近她,真的像对待易受惊的小鹿一般,随时打算下手。
看清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局势,楚泽朔兮淡淡蹙眉。
她渴望自己在这样荒芜的光景下消散,却不希望遭到任何人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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