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相互依存的关系,也有许多相互依存的人。
比如矛和盾,又比如商店和客人,比如鱼和水,又比如贫困户和相关部门,比如花朵和蜜蜂,又比如艺人和粉丝。
这个世界啊,你说,离了谁不能活?
可偏偏,这样的关系你离了就活不了。
因为彼此都是靠着彼此过活的。
这就是楚泽朔兮活了二十多年以后总结出来的歪理。
所以,就算在她最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对待自己的支援者也都非常地温柔,既没有像某姓艺人一样让自己的粉丝在酷暑天里等一天却只露面几分钟,也没有像某姓歌手一样在演唱会上假唱不尊重饭们烧的钱。
她很温柔的掌握着一个度,一个让自己和饭都非常满意的度。
对于从小就在演艺圈里混的楚泽朔兮来说,同时发展自己的歌手事业和演艺事业并且在公众面前显现出自己的从容大度,从来就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出众的容貌,得体的处世之道,让她得到了许多人的喜欢。
也可以说是迷恋。
对于粉丝把演艺圈里的人当成自己的精神偶像这从来都不是一个秘密。
追星,追星,就是追随着那个人的脚步,把她当成自己心灵的支柱,为她疯狂,只为了见她一面,为了让她好,可以去为她卖肾的一种精神迷恋。
有时候,楚泽朔兮真不知道应该感谢这样的迷恋比较好,还是憎恨这样的迷恋比较好。
当然,如果她没遇到那个很疯狂的粉丝——她现在更想称之为黑粉的人的话,相信她还是会很愉快的在娱乐圈里浪荡下去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偏偏就让她遇到了这样的人。
一个疯狂迷恋她的,被当今娱乐圈第二大公司掌权人当做心头宝疼爱的,女人。
不知道哪个不知名的人在一个更深露重的深秋,枯叶落下时伤感的感叹了一句,“女人都是感性的,而女人,都是容易爱上同性的。”
据说这句话的来源是,因为女性天生崇尚完美,所以才会对一个同样性别、但是对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特质的人格外上心,上心着上心着,就演变成了喜欢。
作为一个大龄儿童,楚泽朔兮可不知道这些子情啊爱的,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前,她的生活重心,除了拍戏唱歌赶场做活动,就是四处乱蹿冒险旅游,整天无忧无虑的,快活得都快赶上神仙了。
但该发生的事它还是顺着轨迹在发展着。
就在一次她在一个深山老林里迷了路被她的经纪人接回来后的第一天,她正悠悠闲地坐在真皮椅上看剧本呢,她的经纪人却领了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过来,并且告诉她这是她们公司正在全力培养的新人,希望她能够帮忙带一带,好早些让新人能够出道。
当时虽说疑惑于经纪人错漏百出的说辞,不疑有他的楚泽朔兮却因为经纪人算是带了她多年对她有恩的人答应了这个让楚泽朔兮后来回想起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提议。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已经记不太清那个女孩子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太记得那个女孩子的容貌,楚泽朔兮对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女孩子唯一残留的印象就是,每一次看她的眼神就像饿狼一样冒着绿光。
没错,这就是楚泽朔兮对那个女孩子的唯一印象。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迷恋另一个人可以到一种,为了她隐瞒自己的名姓,放弃自己优渥的生活,为了接近她,从娱乐圈的底层一步一步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地步。
如果让楚泽朔兮评价这种行为的话,她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没错,这个世界疯了,在那个女孩子如愿以偿的争取到与她相等的地位,期间大大小小向她告白数次,她却没有答应以后。
这个世界疯了,那个女孩子也疯了。
串通了全公司的人,对她下迷/药后把她绑到天台上,抱着传说中得不到也要毁掉的念头,拿了把刀又拿了打火机,割自己一下,又割她一下,在血流如注的时候,拿着打火机点燃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在天台上预备好了的油桶。
当时楚泽朔兮疼得真是想要骂娘的,但是她因为过度的疼痛和恐惧,身体早已经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别说是骂人这个高难度的活了,就是让她眼皮稍微抬几下也是困难的要死。
然后,她的衣服被人解了开来。
这个世界上,会杀人的,除了刽子手,还有医生。
如果说恶魔是十恶不赦的话,那么拥有变态爱好而且还是医学天才的医生在楚泽朔兮心里就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存在。
很不幸的,那个女孩子就学过医。
血液从手上的伤口处缓缓流淌出来,汨汨地,静静地,美得鲜艳的颜色。包围了她的火,冒着热气,黄澄澄的冒着舌星子,恍惚中,她好像看见那些烈焰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吞噬她一般灼然。
而后便是意识里,带着急促喘息的亲吻。
每次回想起来那个场景,楚泽朔兮便觉得全身上下比被鼻涕虫爬过还要恶心。
有情人之间的情/事是一种享受,而无情人之间,那只能算得上是单方面的解决生/理需/求了。
意识越是不清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越是清楚地通过她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反馈给她的大脑。
她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子微微带着刺的舌尖一点一点的描绘着她的皮肤,描遍她的全身上下。
在烈